仇任宏、文剑回到了沙发上,又开始喝酒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酒局上不喝酒的人难受。
王媛媛和仇任宏的妻子两人正好谈着属于女人的话题。
突然,仇任宏的妻子对着王媛媛小声关心地说道:“你看祝丁斌怎么样?我和老仇给你们撮合撮合”。
王媛媛声音有点激动,道:“就他?”斜眼看了一眼正在喝酒的祝丁斌,非常不肖地道:“流氓一个”。
似乎故意说给祝丁斌说的,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祝丁斌却就偏偏听见了,疑惑地问道:“王大美女,我怎么就成了流氓了?”
王媛媛没有好气色地说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
祝丁斌实在是不知自己在哪里冒犯了,难道说是来的时候在车上那件事,连忙解释道:“你说车上?那真不好意思”真的很违心。
王媛媛脸色通红,一副无赖样子道:“那件事是你故意的,我说的是其他事,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做出来那种事,人家子东那么好……”
子东马上说:“怎么在车上还有我的事”,接着换了一个口气:“王媛媛不要说了,祝丁斌也不要说了,你一个男的,让着点女孩吧”。
文剑劝说祝丁斌,仇任宏妻子劝说王媛媛。
男人可以和男人出去流氓,但决不应许女人称之为流氓。
祝丁斌对无缘无故的流氓称呼,很是生气。
女人可以容忍任何男人是流氓,但决不应许自己喜欢的男人是流氓。
王媛媛认定一见钟情的祝丁斌是一个十足的流氓,更是气愤万分。
男女之间就是这么奇妙。
在大家的共同劝说下,终于在言语上相安无事,相互不再说话,可心中的气仍然憋着。
大家又碰了几杯。
子东明显喝多,说话的声音开始含糊,身体摇摇晃晃。
突然说到:“咱们乡上现在缺一个人大副主席大家知道吧!”
祝丁斌、文剑虽然知道,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仇任宏爽快地说道:“我们都支持你,你放心”。
子东一语不发,低下头摆着手:“不行啊,有人要斜插一杠”。
王媛媛瞪了一眼祝丁斌,对着子东说:“你是说会计朱宁?”
子东无奈地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也知道?”。
王媛媛笑着说道:“不要怕他,咱们乡上干部私底下都说支持你,到时开会推荐都推荐你”。
子东假装猜测地说道:“如果乡党委推荐朱宁呢?”
仇任宏向来谨慎的他,也大胆地说道:“到时,咱们在地下做做动作,活动活动,填票都无记名的,结果一出来谁也没话说”。
仇任宏想了想又说道:“当然,你还要自己想进步的想法”。这句话其实是仇任宏给自己留的后手。
子东似乎等到东升的太阳,搂着仇任宏的肩膀,迫不及待地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个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接着说“话说回来,给柳书记汇报那是必然”。
这时,仇任宏转过头:“大家说怎么样?都表个态。”
王媛媛似乎还有些怨气:“我同意,但是有的人怕……”
祝丁斌知道在说自己,但是作为男人不能在讨论他人大事时争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依然很不高兴地说道:“我听子东的”。
文剑道:“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
仇任宏道:“现在乡上缺一个领导职位,要推荐一个干部上,我们推荐张子东,你呢?”
文剑一听当然表示同意,要不就明摆着得罪人了。
等大家都表完态后,子东端起酒杯,高兴地说道:“今天咱们不醉不休,借任宏哥的酒敬大家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大家相继都喝了。
子东接着说:“听说星期四,就是说后天县委组织部的人就来乡上召开推荐大会,推荐后备干部,到时就靠大家,特别是任宏哥,你们周围几个村的村干部就靠你了”。
祝丁斌顿时感觉有种密谋的感觉,这是他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也发现他和文剑无不知不觉中掉进了这块泥潭。
子东是一个不愿意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人,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想什么,更不敢得罪任何人,他怕这些会影响到他的前程仕途。
这一切其实都是子东在去厕所的途中,和仇任宏对话后想好的,他要和仇任宏交换利益,仇任宏爽快的答应并主动说出,让他非常满意。
当然仇任宏也看出了子东的想法,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主动、必须爽快。
其实今天子东已经知道星期四组织部来考察干部,至于党委推荐朱宁还是推荐他,他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对他不利,所以在办公室才出现了子东生气的一幕。
子东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仇任宏刚说要他去告诉柳书记自己想进步的想法,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会去的,因为他知道在基层的党委就是一个人的党委,假如党委决定推进朱宁,那就是柳书记的意思。到时他去了,柳书记直接回绝那他的路就死了,所以他决定装着不知,暗地操作。
至于仇任宏无非是怕和党委的意见不同了,他帮子东就相当于和党委作对,故而将子东推到党委的层面。
乡镇还有一条约定成俗的惯例,那就是提拔干部先考虑综合办公室干部,所以他不记一种无形压力,除非发生子东不敢想,也不愿想的事情。
万沟乡政府,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