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她!

就听他语气冷冷的道,“刚刚我已经和艾伦说过了,我手术的事不劳他费心。”

余非一听,蓦地神色一变!表情立刻就变得着急起来,“为什么啊!我做了那么多,都已经……”

她做了那么多,花了那么多心思,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是为了要给他动手术,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你让她怎么放弃?

不,她不走!她要——

“你准备干什么?或者说你能干什么?”这回江弈城彻底放开了她,却渐渐欺身的把她逼到一楼的转角楼梯口,“绑架了殷雪第一次,是准备绑架她第二次么?还是再去求一求艾伦,看你会不会打动他?不过我觉得这前两种都不管用,或者说你根本已经失去前两种的二次机会了,你觉得殷雪会再给你机会,还是艾伦会再给你机会?所以你只剩下第三种选择了。那就是答应殷雪的条件,离开我。”

江弈城欺身说话的时候,语气低沉,气魄逼人,仿佛连她头顶的空气都要冻结一般。

可是——

他说的话却让她张了张嘴,竟半句都无法反驳!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一语中的了她的心思,江弈城唇角牵动起的笑容透着一种薄凉,“余非,你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这第三种选择,你想也不要想!”

那气势,仿佛别说是做了,单单是她只要想一想他就能掐死她似的!

末了,江弈城凝着余非一时间的呆怔冷哼道,“不想走是么?就像赖在这是吧?那就不要走了。”

什么?

正当余非不明白的他是什么意思时,江弈城竟一个沉身的俯身抱起她来,动作轻松的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

在跟着江弈城回去的路上,他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余非也乖乖的坐在副驾驶没敢吱声。

而事实上,余非也在脑子里想:还有什么办法呢?除了江弈城刚刚说的这三种办法,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呢?

可是想来想去,似乎真的一点其他办法都没有。

殷雪如果不放弃,她就抓住了让她必须离开江弈城她才同意让艾伦给江弈城动手术,那她该怎么办呢?

别的事她不敢说,但是在那件事上她的心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绝不会离开江弈城!

所以……她真的要放弃吗?放弃这个百分之六十的机会,去选择那甚至连半斗不过的百分之四十吗?

余非默默的看了眼江弈城,他的脾气她很了解,他要是不知道的话那还好,虽然的确很难有事能瞒得了他,但是现在他真的知道了,艾伦给他动手术的事是真的不可能了,只怕就算艾伦和殷雪不要求她做任何事无偿为他做手术,他也不需要。

从离开宅子后他们的车子在一路往南开,余非一开始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还并没有发现,后来发现了这并不是回家的方向,她不由奇怪了,不回去么?他这是要把她带到哪去?

余非没想到,趁着天色还早,江弈城一路把车子开到了墓园,他竟是,带她来看俪姨的。

老实说,自从俪姨下葬后她之来过一次,不过仅仅知道是哪里,她就再也没来过。

这不是她白眼狼,早就把俪姨给忘了,而是直到现在想到俪姨像母亲一样对她的照顾和关怀,她不想一面揣着幸福的回忆,而一面却要面对冰冷的石碑,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她到现在也无法真正的能够面对俪姨真的离开她了这个事实,她曾经做梦梦到过她很多次,她在梦里笑的很温暖,她还给她做饭吃,问她作业写完了没,牵着她的手去给她开家长会,在老师说她不好的时候她会义正言辞的反驳老师来保护她,这一切的一切都反反复复的在梦境中重演,她不做新梦,却总是在做旧梦,总梦到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好像俪姨从未离开过,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她知道应该有时间过来看看俪姨,陪她说说话,可是面对着这石碑,以及石碑上熟悉的脸庞,她的心就像刀子剜了一样的痛!竟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有些话,她宁愿在心里说,在梦里说,也不愿,站在这里说。

她不说,一向寡言的江弈城却从来到了后就蹲下身子为俪姨清扫墓碑。

“表姐,虽然从小我们两家来往不算多,但是那次你的救命之恩我却一直铭记在心。是你告诉我我对江家的重要性,想要强大江家就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其实当时我是很佩服你的,你当时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可是却好像比同龄,甚至大出几岁的人懂得都要多。当时家里的大人都说你是最懂事也最让人省心的孩子。可是谁想到,你在感情上的选择却成为全家众叛亲离的反面典范,就连我当时都不理解你,为了一个人你居然可以放弃你的家庭和事业。可是你却告诉我,我总有一天也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你放弃所有,无怨无悔的选择跟他的喜为喜,以他的苦为苦,甚至为了他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随着我年纪的增长,我却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可以操控我情绪的人存在。更别说什么牺牲性命。”

“我曾一度以为,殷雪的出现也许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当时年少叛逆,我的确动过为了和她在一起而放弃所有的决定,但是最后当我选择维护自己高高在上,不容人的践踏的自尊和骄傲时,我就知道她并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以为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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