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应一伙最终也没有进入到城堡的院子里来,不一会儿就掉头离去了,随着一阵隆隆的轰鸣声,汽车拖着滚滚沙尘朝西疾驰而去,逶迤消失在了山丘的背后。
由于树林的遮挡,没看见有留下来多少人,卢剑只好又是将望远镜对准了依然敞开着的铁大门处,等了良久才看见有四个人,比比划划地出了门洞,只因为都是穿着一模一样的迷彩服,又没回头,也就无法判断其中有没有杜天应。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从身材上看,显然是没有江瑛,说明她是随着汽车去了。
“至少有一半的人进去了,既然其中有江瑛,难不成杜天应会留下来吗?若是杜天应也是一起进去了,谁会留下来负责管理呢?难道他们一直要把守在门外吗?”卢剑眉头紧锁,幽幽吸着气,一脸疑惑喃喃道。
“依我看,杜天应肯定是走了,不然他会不放心的。留下来负责管理的很可能是周正东,剩下的多数也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亡命之徒。”白音寻思道。
“肯定多数都是新来的人,只管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其它事一概不管。周正东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关键时刻尽出些馊主意,夜里外面若是闹鬼,或是郎一刀和刚子出来捣乱,他们必然是不敢呆在外面,说不准很快就会进来。”
“他们若关上大门就是不肯进来该怎么办?总不能等着进去的人回来,那样的话我们就会错失了良机。”
“进去的人肯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若是进入了梦幻迷宫,恐怕永远也别想出来了。”巴依拉突然眼睛一亮,接过了话题,“对,天一黑就让桂生的灵魂出窍,不就能够摸清楚了吗?”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卢剑这才恍然大悟,赞叹道,“你别说,桂生侦察到的消息的确是非常准确,所有的情报无疑都是他搞到的,不然我们肯定就会与杜天应他们狭路相逢,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你说桂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王爷对他那么那么信任,难道是从六百多年前穿越而来,专门帮助我们的?”白音不由又是想起了那天夜里看见王爷显灵的情景,心里依然存在着诸多解不开的谜团。
至于桂生的灵魂是否能够真的游于阴阳之间,卢剑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更别说是从六百多年前穿越而来,但又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介于恶灵厉鬼存在的事实,加之他们已经拿到了宝藏,就足以证明那个古老传说是千真万确的,因此也就不得不相信了。
只是,卢剑不自觉地就会把桂生和僵尸联系起来,心里不禁一阵悚然,苦笑道:“不满你们说,我总觉得桂生鬼气森森,宁可相信他是个阴阳人,也不相信他是从六百多年前穿越而来,那不就等于是一具死而复生的僵尸嘛,听起来怪吓人的,让人不由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难不成死而复生都是僵尸吗?”白音不以为然而笑,一脸凝重地说道,“你敢说王爷就不是一直活着的吗?若是突然有一天他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闻言卢剑不禁打了个寒噤,摇头道:
“那是不可能的!包括转世之说,只是人们的美好愿望罢了。即便是真的,听起来也很是不可思议,更甭说王爷活到现在就六百多岁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无疑也是很可怕的。所以说,我宁可相信王爷灵魂的存在,也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否则不但会颠覆了生命科学的理论,也会颠覆了人类的lún_lǐ道德观念,甚至会颠覆了整个人类社会的秩序。”
卢剑显然又是摆出了一派唯物主义的风范,白音不服气地戏谑道:“没那么严重吧!既便如此,那你为何还会相信人有前世呢?你和琳娜到底怎么回事,又该如何解释外面的恶灵厉鬼,以及许多诡异的事件呢?”
思忖了须臾,卢剑又是煞有介事地给出了自己的观点:
关于前世,不过是人们的主观愿望,是对美好人生的留恋而已。
至于他和琳娜的关系,纯粹是一见钟情,是很正常的,当然也乐意有种美好的传奇色彩在里面。
至于恶灵厉鬼以及诡异事件,在他没有亲眼看到之前,打死也不会相信。
现在,他更相信那是场的现象,就好比录音录像,就像是故宫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异灵现象一样。
即便是所谓的灵魂出壳,说穿了也不过也是一种场的现象……
总之,在这样的一个特殊地方,原本就存在着大大小小场的现象,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都会被录制下来,在与当时环境条件相吻合的情况下就会重新播放出来,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这种说法显然是很牵强附会的,甚至是前后矛盾、难圆其说的,但白音听了还是高高竖起了大母指,赞叹道:“没想到你挺会诡辩,可以把有说成是无,也可以把无说成是有,不得不佩服啊!不过,我倒觉得,我们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更像是做了长离奇的梦,现在依然还在梦中,一切都是那么虚无缥缈。”
“都是跟大学生海明学来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对于许多现象感到困惑不解,没曾想到会经历了这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很难想象,当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又会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去,或者再过若干年,莫说是别人,恐怕连我们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卢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