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九皇叔到!(求月票)水幻晴闻言眸光一冷,几丝冰冷如霜雪般绽出,对着柳贵妃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贵妃娘娘盛意,幻晴心领了,只是身为女子,幻晴自是想要嫁给一个不贪慕富贵,不攀附权势,糟糠之妻不下堂,重情重义的男子,还请贵妃娘娘体谅!”
水明轩闻言亦是冷然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大妹妹说的是,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女子嫁人无非是寻一个男子依靠,宋鹏煊为求富贵抛妻另娶,其人品实乃不佳,绝非女子的良配,贵妃娘娘对其了解不深,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水明轩一番话软中带硬,不卑不亢,于情于理都让得柳贵妃无法挑出半丝错处,却偏偏将她后方的话都尽数堵住。
柳贵妃深沉的眸中一抹暗芒闪过,继而缓缓看向一旁的宋鹏煊:“哦?据本宫所知,栖霞县主与这宋鹏煊乃是青梅竹马,为何今日所见,却是……”
“表弟,晴儿,你们着实是误会我了,我与这紫绢……”宋鹏煊原本温润谦和的脸涨得通红,眸中有着悲戚闪过,继而朝着柳贵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无忿然地开口道:“如今我便当着贵妃娘娘的面起誓,只要晴儿嫁给我为妻,我一定好好地对待晴儿,视晴儿如珠似宝,绝不会让晴儿受到半丝委屈,若违背此誓,天诛地灭!”
一番誓言说下,宋鹏煊双眸深情似海地看向水幻晴,开口说道:“晴儿,请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好一个深情不悔的男子!”一旁的柳贵妃轻声叹息了一声,转而看向水幻晴开口说道:“栖霞县主,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宋鹏煊对你如此情深,更是不惜立下重誓,栖霞县主又何必强求太多,不若这般,就由本宫为你们二人指婚保媒,如何?”
柳贵妃此话一说,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皆是面色各异地看向水幻晴,此时此刻,众人又怎会看不出来,这水幻晴压根便不愿意嫁给宋鹏煊,只是如今柳贵妃既然亲口说出了指婚保媒四个字,便是水幻晴再是不愿意,也只能遵命了!
真真是可惜了!不无人心中暗暗叹息,这栖霞县主如此风华绝代,气质如梅的女子,却要嫁给了宋鹏煊这样一个人品堪忧的男子……
董若素与水明轩两人更是面色悲愤地看向宋鹏煊,恨不能撕碎了他眼中的得意之色,而相对他们的气愤,老夫人与水氏等人却是满心欢喜。
谁能想到,即便是有了紫绢和雪琴两人的搅局,事情已然会峰回路转,出现了柳贵妃这样一个身份尊贵之人前来为水幻晴与宋鹏煊指婚。此时此刻,任是水幻晴再不愿意,也唯有点头遵命,乖乖地嫁给宋鹏煊了吧!
看着虽是一脸笑意,眸中却是冰冷一片的柳贵妃,水幻晴只感觉心中一冷,一股绝望的无力自心底升起,这种绝望,就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她,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莫非,今生今世,她还是要重蹈前世的覆辙,再一次成为宋鹏煊的妻子,成为他的棋子,任由他摆布吗?
“呵呵!柳贵妃何时竟也开始学人做媒保妁了?”
就在水幻晴准备拼尽一切开口拒绝柳贵妃之时,有魅惑如焦尾琴弦的嗓音淡淡传来,众人闻言转头朝着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见一辆由踏雪紫骍拉着缓缓前行的马车徐徐行来,通体乌黑的马车之上,乌金云锦的车帘敞开,一身红衣的百里凤冥就这般懒懒依靠在墨色软塌之上,面前摆着的白玉小桌之上,有袅袅云雾氤氲而开。
而百里凤冥那如仙似幻的魅惑容颜就这般在氤氲水雾之后勾唇浅笑,笑容妖若曼珠沙华,摄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魄。
“即是如此,不如请柳贵妃也为本王保一桩姻缘如何?”百里凤冥的话音微微一挑,璀璨的眸光淡淡扫向一脸震惊之色的柳贵妃。
分明是轻言浅笑柔声相问,分明是红衣墨发妖冶无双,但刹那之间,柳贵妃却宛若看见了沙场修罗,血染天涯,浑身的血液都仿若凝结于体内:“焰……焰王……”
焰王为何会在此?他……他不是已经离开回京了吗?
“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百姓见得百里凤冥,齐齐跪下身,而这一次,却不同于之前柳贵妃出现之时的纯粹行礼,而是发自内心的恭敬与尊崇。
“无须多礼,都起来吧!”淡淡挥手示意众人起身。转头看着柳贵妃震惊万分的模样,百里凤冥绯色薄唇微微一勾,艳绝天下的容颜之上魅惑依旧,袖袍一挥,踏雪紫骍分毫不差地停下脚步,而百里凤冥就这般端坐于马车之上,云淡风轻地看着柳贵妃道:“柳贵妃为何不说话?莫非,本王的身份,不配让柳贵妃亲自做媒保妁不曾?”
柳贵妃闻言,身子隐隐一个哆嗦,这焰王是何等身份,便是连皇上,对他这个最为疼爱的弟弟,也要礼让三分,她又怎敢对焰王有半丝怠慢,只是,谁人不知,这焰王尊荣云端,却一向最是厌恶女子,对任何女子,都是保持在三尺之外的距离,这个规矩,便是连皇后也不能触犯,她区区一个贵妃,又怎敢相犯?
“焰王说笑了,焰王尊荣云端,婚姻大事除却皇上,又有何人有资格过问。”虽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对百里凤冥服软,但柳贵妃却是心知,此时此刻,她绝不能得罪于他,否则她这个贵妃,只怕也做到头了。
“本王的婚事,柳贵妃没有资格过问,那栖霞县主的婚事,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