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十分的害怕禺疆和灵宝也打起来,那可真就是海中大乱了,于是匆匆跑到禺疆跟前,拦住他道:“花花,别轻举妄动,灵宝不是坏人。”
禺疆一只胳膊搂过九婴,身子不动,扭头看着灵宝道:“你怎么又来了?”
明虚境的地牢中,乔幕虚弱的被铁链绑在架子上垂着头,看上去好像已经死了。
他那身威风潇洒的劲袍,在他被施刑时就被各种利器划烂,布料被鲜血染的发了黑,未干的位置贴在身上,干了的部分则像些瘤子一样鼓起来,也不知道是衣服鼓起的包,还是当初应声虫在他体内下的蛊看上去很是瘆人。
紫炎挥退了牢里的守卫,走到乔幕跟前,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道:“乔统领,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到来啊。”
乔幕半晌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他扫了一紫炎便重新闭上:“紫炎,纵使我有今天,你在我眼中,也始终如田间野狐般上不得台面。”
紫炎听完凌空重重的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又转了个方向狠狠的抽向了乔幕,乔幕早己痛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更不想在紫炎面前露出更多的不堪,他只闷闷的哼了一声,还真有几分铁汉的气势。
紫炎这人,最怕的就是别人瞧不起他,纵然他好孬是个地仙,五大仙家之一,但由于他平时心性自私狡猾又虚伪,故而大家都不太喜欢与他打交道,他攀附权贵,与人随便谈几句话都深藏着城府心机,所以大多人遇到他,都是表面寒暄内心排斥。
他机敏非常,怎会不知众人想法,只是意识不到是自己为人的问题罢了。
他不断的用尽方法为自己的地位,法力,势力壮大,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瞩目与尊重。
然而在乔幕眼中,他那些贪欲,那些虚荣的掩饰,都只是毫不自知的自我贬低,相比起柳之墨的谦逊大度,那些掩耳盗铃的心思,真是拙略。
紫炎轻笑一声道:“那又如何,我好孬也是狐族之首,你呢,只不过是个统领罢了。”
乔幕实在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快,但自己现在打又打不过,动又动不得,只得在嘴皮子上占上点便宜,横竖自己都是将死之人了,只要天师不下令召回他,怕是早晚得被紫炎弄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
他挑唇一笑:“我这个统领是,但你可别忘了,天生的神将怎会与你个物化仙相提并论。”
说的没错,他是天生的仙人,与紫炎这种由物修成的仙家不是一个层次的,就好像有些人混了几十年才混成个王爷跟生来就是个王爷的根本不能比。
紫炎被戳到了痛处,面上十分挂不住,只得咬牙切齿的在武力上找回一点快感,他不停的用各种刑具惩罚着乔幕,看着乔幕被他打得连哼都哼不出时,才从连天将都被他打压的念头中找到了存在感,他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冷笑一声走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