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蜀水益州地,青山薄雾如仙境。
来到山环水抱的益州,大概便再也见不着金县那种贫寒的地方,乃至一条小巷。
这不是白无常第一次来益州,但却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来益州。
身为益州二十万总参谋的人,无论是在进入益州城,还是进入那奢华气派的益州州府时,皆不需要出示什么令牌或者通行证物,只需要刷脸便可以了。
益州州府不同于庐山郡郡守府那般,有满园芭蕉、亭台水榭的风雅,步入此间,只感觉到了官场的庄严和nbn的神圣。
白无常一脸平静地来到了益州州府正厅,看见了那位当今在益州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益州州牧刘岩!
益州有很多关于刘岩的传说,他是汉室宗亲,但为人懦弱,于是被先帝放逐到了这山好水好治安好,民风也不彪悍的益州来。
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个穿着官府的儒弱酸秀才,喜爱摆弄着茶香笔墨,可惜白无常看到的,并非这般。
白无常看到的益州州牧,是一个体型微胖,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穿着益州州牧官服,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的中年男子。
不过,刘岩在看到白无常所易容而成的成英光时,先是微微有些诧异,紧接着急忙起身相迎,笑问道:“成参谋,你不是在前线与陈任将军作战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白无常顿时流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羞愧难当的神情,悲叹道:“刘岩大人,你有所不知,英光对不起你啊!”
刘岩闻言,立刻便察觉到,前线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紧张而不解地问:“成参谋,不必太过伤怀,且先说,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是荆州、交州那些杂碎插手,导致我军失利大败吧?”
白无常一边悲痛地擦着眼泪,一边叹息道:“属下,不知道有些事情,当讲不当讲。”
刘岩说:“请讲,若成参谋话语里有什么不当之处,我刘某必然不会怪罪半分。”
白无常终于是止住了眼泪,红着眼眶问:“陈将军,之前便跟庐山郡新主姬羽认识,不知刘大人,可知晓?”
刘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这个,陈任倒是讲过一些,不过具体他为何会和姬羽认识的,却是没有跟我说过。”
白无常叹了口气,说:“刘大人应该还不知道吧,陈任将军率二十万大军亲往庐山郡,准备攻城时,便被姬羽率数百人将攻城器械尽毁。”
“而第二次,姬羽东西夹攻,不过千人,便烧尽了二十万大军,三分之二的粮草。”
刘岩听到这两个消息,当场震惊无语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少胜多,而且还这么离谱?
姬羽的手下都是以一当百的猛将,这怎么可能?
毕竟是汉室宗亲,毕竟是堂堂益州州牧,心思急转之下,只是瞬间便猜想到了某个骇人的可能。
刘岩脸色有些发白,额间隐约可以看见,晶莹的汗珠。
白无常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自然也善于洞察人心,只是看一眼刘岩的神情,他便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属下也不想那么想,可惜我看见姬羽如此在二十万大军中来去自如,无甚伤亡,而且我们这边的主帅,还是在益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名将陈任,属下难免不能不多想。”
刘岩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两次,敌军共伤亡多少。”
白无常说:“第一次,我方出动重骑军,敌军战死数十人,第二次,敌军有伤无亡!”
刘岩闻言,怒火攻心,双目血红,朗声大笑,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大的惊喜,听到过最大的笑话了。
他眯了眯眼睛,说:“好你个陈任,我怎么说以往征战各方你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推辞再三,推辞不掉的,方才出战,怎么这次如此积极,感情是准备拿我二十万大军给姬羽修桥补路啊!”
白无常没有说话,因为此时风火已成,无需他再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刘岩眯了眯眼睛说:“成参谋,这次事情,我会给你记上一功,待我召开会议商议过后,具体选出人选,会更换主帅。”
“在这短暂的期间,还请成参谋,能盯住陈任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变,立刻禀告给我。”
白无常眼里闪过一抹解决,斩钉截铁地说:“刘大人,属下定不辱使命。”
刘岩闻言,扶了扶发疼的额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需要静一静,白无常可以退下了。
白无常笑了笑,然后躬身退出了州府大厅。
此时的刘岩可谓苦恼异常,不过他还有一点不解。
以往成英光都不是叫他刘大人,而是叫他刘大哥,怎么今日称呼和语气竟然如此不一样呢?
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成英光也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陈任的所作所为,对益州出了这样一个叛徒,感到悲痛,所以今天说话难免伤感严肃了些。
毕竟成英光怎么说也是益州府的老人了,几十年还能没有这点儿感情?
只是,究竟派谁去接替陈任的主帅位置,比较好呢?
白无常策马出了益州,名义上是回益州二十万远征大军继续监督陈任,实际上则是马到功成之后,返回庐山郡。
当然,坐在中军大帐中的陈任自然想不到这些,他现在正在苦恼如何解决姬羽的问题,也在思考地灵秘境中,那件号称屠尽阳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