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雍州,便是司州,而且雍州占地面积不大,只是益州的四分之一。
刘岩轻率重军,又有何静大将军的牵制和支持,想来十路诸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怎么样。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弃了官道,选择了偏僻的山道。
像刘岩这种一辈子谨慎习惯了的人,是永远不可能行什么张扬的事情的。
于是,这是一场低调的东都之行。
然而,令刘岩没有想到的是,尽管他如此低调,还是在这偏僻的山野之道上,遇到了一群拦路者。
当刘岩拉开马车的帘幕时,看见了山林两道,布满了弓箭手、nn手。
在山野大道上,全是披着重甲的骑军,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布置,只是对方为何知道他又走哪条路?
刘岩很是不解地看着周围的敌人,脸上写满了警惕,生死之前,没有人敢不认真,哪怕他是一直在后汉深藏不露的刘岩。
就在这时候,那些身披黑甲的骑军纷纷朝着两旁如潮水一般散了开来。
一人单骑策马走了出来,身着紫金蟒袍,身肥体胖,满脸横肉,虬鬓束发。
他的长相很是吓人,仅次于符邦,但与符邦是截然不同的狰狞,符邦像是天下最大的匪寇,他则像是天下最大的魔王。
刘岩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你,文卓,怎么自己争取不到这个鱼跃龙门的机会,就想要来抢的么?”
文卓说:“这里才出益州的雍州山野,你在此死去,有什么证据就指明是我干的,谁不知道你们益州在内乱,为什么不能是你们益州庐山郡的姬羽干的?”
刘岩冷笑道:“你以为何静大将军是傻子?”
文卓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你像是个傻子。”
刘岩闻言,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他是一个谨慎而儒雅的人,但并不代表他懦弱没脾气。
就在这时候,他心念一动,数道亮芒从他拂动的衣袖中飞了出来,竟然是无数把飞刀。
宛如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围着他翩翩起舞。
可是这些小精灵并不如同表面那般可爱,而是会杀人的。
文卓唇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被无数闪烁着冷芒的小小飞刀围着的刘岩,仿佛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这样的目光,让刘岩很是不舒服。
再怎么说,文卓也只是一个靠着金钱上位的暴发户,有什么资格用那样轻蔑的目光来看着他?
于是,刘岩有些微恼,一脸严肃的冷声说:“虽然西凉铁骑,为天下四大雄师之一,即使以我益州精锐士兵相比,仍然是地下与天上的差距。”
“但,这世界上,与天相斗,蜉蝣撼大树的事情,时有发生,也总有人成功。”
文卓眯了眯眼睛,嘲讽地笑道:“你觉得,螳臂能当车?”
“能不能当,要试过才知道!”
随着刘岩斩钉截铁地一声冷哼,他大手一挥,那些益州精锐士兵便纷纷持着兵戈舍生忘死地朝着敌军扑了上去。
跟着,文卓那边的西凉铁骑开始冲锋。
山道旷野里潜藏着的nn手和弓箭手开始放箭。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喊杀声,金戈铁马、肃杀之气笼罩于整个山野。
也就在这时候,刘岩衣袖拂动,数把闪烁着冷芒的飞刀出现在了他周身,宛如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在围绕着他翩翩起舞。
可是,看到这些闪烁着冷芒的飞刀的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爱,只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文卓的手中,也不知在何时出现了两个南瓜锤。
锤又胖又大,就如同他整个人一般。
这是刘岩被放逐到益州做州牧后,第一次出手。
那些闪烁着冷芒的飞刀,在他翻飞的衣袖之间,化作了无数道细小的闪电,疾驰而出,朝着文卓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文卓手中的巨锤,也泛滥起了浩荡如海的灵气。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当初姬羽所用的听潮剑法一样。
但比起听潮剑法来,多了些霸刀与暴戾。
卷着雷电的数把飞刀眨眼间便来到了文卓身前,文卓左右手各一把的南瓜锤,也卷着磅礴如海的灵气,朝着那些飞刀砸了过去。
大风忽起,天地变色,草木尽折,激战开始!
比起在雍州山野激烈的战斗,益州庐山郡却是风平浪静。
郡守府,依然在疯狂扩张着兵马。
山雨楼内,依然是少年僧人和小乞丐那些无趣、毫无营养,却又别有玄机的对话。
两人桌案上的食物,已经由酸辣牛肉面变为了益川源的麻辣火锅。
这是兄妹二人,来到庐山郡这么多天,第一次吃上第一顿正宗的益州火锅。
少年僧人夹着一片秀色可餐的肥牛丢入了口中,边嚼边说:“听说,姬羽特别爱吃这家的麻辣火锅,郡守府有什么大活动,都会去益川源吃一顿。”
小乞丐一脸不乐意地说:“原来,你是因为崇拜姬羽,所以想要和尝尝他爱吃的东西,才会如此破费?”
少年僧人得意洋洋地说:“你没看到,我写的那些佛经,字画已经有了买主了么,以后的生活何须太过拮据?”
“若我朱重敛得天下财,到时候莫说你想顿顿吃麻辣火锅,就是想吃北海鲲,想吃天上鹏,我都给你弄来。”
“若我朱重得这万里山河,必然与你共享江山。”
小乞丐闻言,却是笑得前俯后仰,合不拢嘴:“哥哥,你又在吹牛皮了,就不怕不小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