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闻言,有些感慨,说:“真是乱世出英雄,如今除十路诸侯以外,并州的吕温候,益州的姬羽,红巾军的张角,真实乱啊!”
文卓一脸讨好地说:“张让大人,能有什么为您们服务的,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他那阿谀奉承的样子,就像一条哈巴狗,哪里还有当初在雍州山野,伏杀刘岩时的半分英武与霸道,简直判若两人。
张让嘴角浮起一丝讥讽地冷笑,说:“文卓,你不是大将军叫你率大军进城来对付我们的么?怎么又要为本公公上刀山下火海了?”
文卓笑呵呵地说:“良禽择木而栖,大人承天而行,若与大人为敌,那不是逆天之举么?凡人逆天,那是自不量力,自取灭亡。”
张让大笑,说:“那边,何静那边怎么办呢?”
文卓眼珠子一转,像一条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说:“在下,愿听诸位大人安排。”
益州州城城上,姬羽负手而立,那把火红色的一眉剑悬停在风雪中,映照出一片血光来。
联军的郡守和县主们,基本都受了重伤,那些剑气所化的梅花,杀伤力太过强悍,看似柔弱美艳,却能折兵戈,杀人于无形。
七梅剑法,是天下最漂亮、最华美的杀人剑法,杀人于无形。
之前与姬羽争辩那个郡守,已经倒在了落梅之中。
落梅下那鲜红的血液,在这天地的一片茫茫的白之间,格外的刺目。
看着那片刺目的红,看着那些落梅,就如同整个冬天,都包裹了自己的心灵,那是刺骨的冷。
姬羽看着城下那些脸色苍白的郡守和县主,笑问道:“各位郡守和县主,还想问本将军什么问题,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比本将军有资格,做这个益州之主?”
各位郡守和县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他们很想反驳,或者说是怒骂姬羽,但是他们不敢,因为他们不想变成之前与姬羽进行争辩的那位郡守的样子。
倒在落梅和血色里,就此死去。
姬羽已经重归了一剑万物的通明境界,自然能识得他们的想法,笑着说:“我知道你们不服气,也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给你们个机会,带着你们七十五万大军,与本将军一决雌雄,若败了,你们全都死!”
那些郡守和各县之主沉默了,他们很想点头肯定,以七十五万大军,与姬羽决一死战,但是他们不敢,他们害怕那把火红色的飞剑眨眼间便夺取了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候,姬羽挥了挥衣袖,风轻云淡地笑道:“所以,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回去好好准备,以免到时候刀剑逼命的时候,还是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恶心样子。”
那些郡守和县主虽然很不爽这句话,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为了生,他们只好像条夹着尾巴的狗,在心里怒骂不断,表面只敢沉默着,就此在风雪中远去。
姬羽扬了扬手中的青山酿,神色淡然地说:“召集大军,一举击溃敌军,总指挥,韩星来,我等几人,为主将。”
韩星惊慌失措地指着自己的脸,不确定地问:“我,羽哥,你没搞错吧?”
姬羽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相信自己,你行的。”
跟着,符邦、伶月、龙贾、夏侯元、白无常、判官纷纷效仿姬羽的动作,说了如出一辙的话,然后相继离开。
留下韩星在那儿,一脸呆滞,像个傻子一般。
但若论到行军打战,韩星是傻子的话,人世间再无智者了。
文卓入东都洛阳,并没有按照大将军何静之前与之商量的那样,进行护主并铲除十常侍,反而做了十常侍的狗。
这让大将军很是恼火,暗骂自己瞎了眼,竟然选了这样一个出尔反尔、狼心狗肺的东西。
于是,大将军何静将目光瞄准了十路诸侯,并且准备让文卓尝试到,敢背弃他大将军何静的代价。
文卓将目光投向了,十路诸侯中,最强的并州刺史丁源。
与此同时,文卓也在十常侍的安排下,在洛阳城内,获得了一片位置极佳的军营,和府邸。
也就在他获得府邸的第二天,文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西凉铁骑、文府高手,都没有发现这位来者,是怎么来到文卓面前的。
坐在正厅高堂之上、紫檀木椅上的文卓,放下了手中的情报卷册,抬起头来,看着那位一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神秘人就这么站在大厅中,泰然自若地笑道:“我从益州来。”
文卓笑问:“姬羽的人?”
神秘人摇了摇头答:“不,我是姬羽的仇人。”
文卓说:“这倒是有趣,不过你觉得你冒昧闯进我的府邸,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阁下也太过自信了吧?”
神秘人笑道:“我相信,文卓将军不会想杀我的,因为我能让文卓大人,不会吹灰之力,解决掉丁源、何静以及高不可攀的十常侍。”
文卓朗声大笑,问:“你觉得,我凭什么信你?”
神秘人别有深意地说:“因为,你不想当一条狗。”
文卓沉默了,因为他确实不想当一条狗,因为他是豺狼。
益州,各郡主和各县主,回到了军营中,立刻开始整合士兵,没有一个人因为畏惧而退缩或者退出,因为姬羽的做法,已经完全践踏了他们的尊严。
生死虽重,但尊严也不轻。
毕竟他们也是这乱世中,各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
人争一口气,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