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斩钉截铁地笑着点了点头,说:“是!”
顿时,蝶舞不说话了,他以前一直以为,姬羽是因为护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毫无修为的小道童,才跟吕温候打出了两败俱伤的局面,是炒作。
是有人故意想把姬羽在后汉的名声,推向如日中天的地步,才传出了如此消息来。
在蝶舞看来,吕温候是天下战神,姬羽应当跟吕温候不相上下才是,怎么可能还强于吕温候。
至于前些日子,姬羽帮助幽州袁楚,进攻白马公孙,与刘、关、张三兄弟相战于雪原,胜于刘、关、张三兄弟之事,蝶舞却也觉得不太真实。
天下谁人不知,姬羽对于刘关张三兄弟来说,有知遇之恩,如此激战,其中多少水分,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因此这个问题她自然没有问,她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白衣楼,真是你一个人弄塌的?”
姬羽看了伶月一眼,说:“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弄塌的。”
其它人可能不知道白衣楼有着怎样的秘密,但作为后汉三朝老臣,王寅的义女,对于白衣楼的威力,自然是看得无比真切。
但是,尽管白衣楼不是姬羽一个人弄榻的,而是和伶月两人弄榻的,还是很令蝶舞震惊。
那个和伶月一模一样的红衣少女,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怔在那里,呆若木鸡。
王寅没有说话,反而满意地笑了起来,如此一来,想来蝶舞在姬羽手下学艺,会很安分很安分。
就在这时候,姬羽笑着问:“那你想学,如何拥有一把剑的气质么?”
蝶舞看了一眼,伶月说:“学出来,就能以假乱真了么?”
姬羽点了点头,说:“只要你用心学,应该没问题。”
蝶舞眼中闪过一道如同流星般的光彩,重重地点了点头,喜笑颜开道:“我愿意用心学,还希望老师赐教!”
跟着,她弯下了身,对着伶月和姬羽,行了一个恭敬的拜师礼。
王寅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就像一朵生满了褶子、绽放开来的老花。
……
……
扬州南,东吴郡郡守府内。
孙政和周瑾站在院中,看着那颗还未步入初春,便已经春意上枝头的老杨树,怔怔发呆。
此时的周瑾,面若玉冠,英气逼人,完全是一副才子俊男的模样,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男子,竟然会是一个太监。
至于孙政还是如原来那般,眉清目秀,怀着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度,让人看上去第一眼,或许会觉得很普通,第二眼,自然会觉得不凡。
过了半晌,老杨树枝头一片青叶落了下来,在风中漂浮后,竟化作了两半,悠然落地。
在那片青叶的切口,是如此的光滑平整,就好似一柄无比锋利的剑,从上面整整齐齐的切过一般。
周瑾收回目光,一脸恭敬地看着身旁眉目清秀的孙政,笑着说:“公子,那玉玺尚在袁书手里,我们何时去拿?”
孙政摆了摆手说:“不急不急,我如今的哥哥,很快就会被袁书给阴死,到时候我们师出有名,拿回了玉玺,顺便夺了袁书的地盘。”
周瑾怔了怔,这与当初来地灵秘境的初衷不一样啊,不过他随即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主子的心思,笑着说:“看来公子,真的很喜欢这种征服天下的感觉。”
孙政挑了挑眉头,说:“在地灵秘境中,不过是玩个小小的游戏罢了,拿了玉玺,主要还是为了我大秦铁骑征服天下,做准备。”
周瑾说:“到时候,应该就足够对付无忌那个戏子了。”
孙政眼里绽放出两道锐芒来,说:“别的戏子,唱的是舞台,是个家常便饭后的消遣活儿,是给大家怡情的,无忌这戏子,唱得倒是家国与天下,好大的格局。”
周瑾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说:“可惜,他格局再大,终究还是没有公子大。”
孙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若要攻魏,天宗那边怎么说。”
周瑾想了想,说:“天宗那边有个弟子死在了地灵秘境,约莫屠夫会到西楚来进行问责调查,当然小师叔唐九依然在闭关,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出关。”
孙政眯了眯眼睛,说:“无论如何也要请唐九出关,北上去牵制住洛神,否则无忌配合洛神,实在令朕有些头疼!”
周瑾点了点头,谦卑地笑着说:“公子放心,只要出了地灵秘境,臣就去天宗请那小师叔出关,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不会让公子失望。”
孙政满意地笑了,温柔地摸了摸周瑾的脑袋,就像在摸一条自己养的猎犬。
而周瑾脸上的神情愈发温顺,那样子就好像自己真的只是孙政养得一条猎犬。
……
……
又是一年惊蛰,多宝学艺略有小成,少年僧人带着小乞丐在洛阳大军军营中,和士兵们上上下下混得很熟。
蝶舞刻苦、认真的学得了伶月七分精神气,但还欠缺些火候。
倒是王寅乐此不疲的时不时偷跑来护国公府,与姬羽将军喝几杯小酒,吃一顿麻辣火锅,增进一下情谊。
每次看到王寅,姬羽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还在欠着大理寺一壶茶。
很多地方,大大小小的军阀又开始了征战、吞并以及分割地盘。
袁楚自然没有继续扩张,在吞并白马公孙后,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当然也要高度准备,防范着如今水涨船高的姬羽。
在扬州南,也就是后汉人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