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袁府的一场谈判,姬羽和袁楚的矛盾瞬间激化。
而后汉天下群雄和十八路诸侯,对这样的事情,显然十分的乐见其成,比起亲自去征战四方,搏命取财,他们更喜欢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踏上返程的归途,姬羽、伶月、多宝三人,并肩策马疾驰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之上。
姬羽忽然问道:“伶月,看出来多宝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了么?”
伶月想了想,说:“他似乎对局势有着非凡的洞察力?”
姬羽笑道:“读书破万卷,自然对人情世故也能够明白一些,看透一些。”
伶月点了点头,说:“确实,不过他说话、行事的风格倒是很像你。”
姬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伶月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解地问:“他能够读出书中真意,法随言出,也是你特意培养出来的吧?”
姬羽闻言,有些好奇地问:“法随言出,读字出真言,出了个什么水准?”
一时间,多宝有些紧张地看向伶月、姬羽,就像一个正在被先生检查功课的书生,战战赫赫,惶恐不安。
伶月却是微微一笑,说:“多宝一个‘睡’字,瞬间让林启的斑斓猛虎,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
姬羽闻言,咧嘴一笑,问:“那林启一定气得七窍生烟啰?”
伶月点了点头,唇角的笑意更甚了一些:“是的!”
她是一个性格很像一把剑的人,因此平常笑起来都很冷很冷,如今竟然有了一丝暖意,就像是天地一片冰寒之中,开了一树梨花的那种感觉。
在这时光里,更添了几分惊艳。
姬羽闻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还不错!”
听到这句夸赞,多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憨厚的大白牙。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迎风策马三骑走,西去长安逢故人。
……
……
陶老走后的徐州,一片平静,不仅没有迎来战火的纷争,反而有蒸蒸日上的样子。
与民耕的刘玄,在徐州名声大好,获得了亲民、宽仁的形象,颇得民心,被徐州百姓誉为一代仁主。
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徐州的人,便从陶老离去的悲伤中脱离了出来,陷入了新任州牧是位正人君子、父母官的欣喜之中。
然而,这一天,来了两人一马,彻底改变了徐州。
这两人,自然是曾经名满天下的战神吕温候,和那根红衣剑仙伶月近乎一模一样的蝶舞。
这一马,自然是神驹赤兔。
当徐州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到手提方天画戟,骑着赤兔神驹,怀抱蝶舞这等佳人的吕温候,纷纷皆是心头一紧。
在后汉如今,最恐怖的人当属那深不可测的姬羽,但第二人,便是这威震四方的吕温候。
吕温候来徐州干什么?
竟然还是一个人来的?
他不会是要以一己之力攻占徐州吧?
要知道刘、关、张三兄弟可是能够压制住他的,他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不仅浮上了这群守城士兵的心头,也浮上了徐州百姓的心头。
原本享于安乐、欢声笑语的徐州人,一个个如临大敌!
这时候,刘、关、张三兄弟策马而出,皆提着兵器。
关飞和张翼二人,看着吕温候,宛如看着生死之敌,很是紧张,双目中蕴满了浓浓的杀意。
吕温候却是没有丝毫敌意,很是淡然地看着刘、关、张三兄弟。
只是,他有些不解,这刘玄为何和以前,竟然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但有些地方却和以前判若两人。
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吕温候自己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最终,他只是平静地朝着刘玄行了一个见礼。
而此时,张翼却是怒瞪着吕温候,破口大骂:“好你个不忠不义的小人,如今又来徐州作甚,是想谋取我大哥的徐舟么?”
吕温候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说:“若助纣为虐时,忽然回头是岸,诛杀乱臣贼子也算是不忠不义的话,我倒要怀疑,你心中的忠义了。”
张翼欲要与吕温候再争执几句,他的双目中都快喷出火来了。
就在这时候,刘玄扬起了手,制止了愤怒的张翼,笑了笑说:“吕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说着,他冲着吕温候还了一礼。
吕温候笑了笑,说:“我吕某人,助后汉诛杀乱臣贼子,却落得不忠不义的下场,天下诸侯、十八路群雄皆视我为豺狼虎豹、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我心寒不已,但听闻刘皇叔深明大义,宽仁无比,特来投奔刘皇叔,希望能够一起为匡复汉室出力,诛杀如今的新权臣姬羽!”
关飞呵斥道:“吾三兄弟欠姬羽将军不知多少大恩情,如今姬羽出兵勤王,你却要颠倒是非黑白,说姬羽将军乃为权臣,信不信我三兄弟手中的兵刃,杀了你这妖言惑众的贼人!”
刘玄再次当了和事佬,一脸老好人的模样,笑着说:“别冲动,二弟,三弟,吕将军也乃后汉一方豪杰,有功之臣,其中必定与姬羽将军有什么误会,我们请吕将军去府中,上佳肴、美酒,好生说清其中误会。”
张翼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怒火,手中的丈八蛇矛都恨不得挥出去,将那吕温候捅成筛子。
结果在他听到刘玄这句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