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的冲锋,就仿佛一把无比锋利的剑,将江浪朝两边劈砍开来,然后全部从严丑的胸膛钻入了他的体内。
一时间,青龙灵气开始破坏严丑的脏腑和气海,严丑只感觉体内如同烈火焚烧,脏腑和气海说不出的疼痛,就好像要被什么东西从体内撕裂一般。
严丑难以置信地看着关飞,说了这样四个字:“武圣压制?原来你是武圣体。”
关飞落地后,并未停止动作,他抬起了头来,双目帜锐芒如同鹰隼捕蛇时一般,手帜青龙偃月刀再次挥舞了起来。
顿时青色的灵气如同炊烟一般升起,包裹了青龙偃月刀的刀身。
刀出,青龙生!
严丑杵着长刀的刀柄,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企图再次挥刀抵挡,却发觉自己的脏腑和气捍,被那狂暴的青龙灵气,已经摧毁得不像样,自己再难提起半分灵气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长刀落了下来,然后世界一黑。
严丑,幽州袁府两大上将之一,被关飞斩于马下,人头滚落,就像一个皮球。
刺目的鲜血溅了一地。
伶月看到这一幕,转头看向了姬羽,说:“公子,这地灵秘境中,也是卧虎藏龙,没想到这人竟然又是一个武圣体。”
姬羽笑了笑说:“天地有灵而生万物,人又为万物之灵长,千万人中岂能不出一个英杰?何况后汉帜人,又岂止千万。”
万中无一,但人间之人又何止一万?
伶月自然是听懂了这个道理,她和姬羽都收了手,严丑被关飞所斩,此时的敌军没了主帅,已经成了一团乱麻,砧板上的鱼肉。
原本两军交战,瞬间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很快,敌军中有了动摇,屠杀最能让人心产生莫大的畏惧,而这从心底泛起的刺骨寒意般的恐惧,会让人丧失战斗的勇气。
一人放下兵器,很多人便纷纷放下了武器,倒戈做了降兵。
这是很没骨气的疡,也是识时务者为寇的举动,毕竟这世间最大的事情,便是生死。
姬羽下了马,负手缓步来到了那些降卒的面前,他抬手一指,手指划过成千上万甲士前方的空气,悠然说道:“你们都是天子的士兵,应该为天子所用,而不是野心勃勃的各方诸侯。”
这些降卒闻言,浑身一颤,似乎被什么东西,敲击在了心灵里。
姬羽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他接着说:“现在是除夕团圆日,而你们却在为一方诸侯祸乱天下,引战火侵袭你们的家园,你们是希望在这团圆日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么?”
这一句话,又是另一记重锤,两锤砸在了这些甲士的心间,无数人痛哭流涕,眼眶微红,思乡的情绪,如同洪水决堤,迅速扩散开来。
夜色的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悲与伤,那些漫天的烟火,美丽却又令人伤感。
他们此时最想做的事情,便是陪家人看烟火。
情绪总是会起到一定的渲染作用,当思乡的悲伤溢满了空气里的时候,无数西楚尚武阁来到地灵秘境的男儿痛哭流涕。
而一些离家太久的披甲人,也红了眼眶。
团圆日不得团圆,换做任何人都会难过。
姬羽抬起了手,说:“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以选,成为天子的兵,平叛逆,然后有可以疡卸甲归田的机会。”
“第二,现在卸甲归田,一辈子为农!”
这乱世,凡是弃农从兵的人,都是不想再苟活于田园,想要抛头颅、洒热血想要出头的年轻人。
当然,也有被生活无奈逼迫的人,但是从了军不想出头,还想苟活的人,很少。
于是大部分自然而然疡了前者。
符邦不知道何时,带着樊宽和夏侯元二人来到了姬羽身后,请示道:“将军,要不要发起进攻?”
姬羽说:“这除夕不过了,荡平袁楚,然后休整一年,军部的休息,你们应该会安排?”
符邦笑了笑说:“这等新,便不用羽哥烦心了。”
姬羽闻言,喜笑颜开,大手一挥,玄衣舞动,说:“那就先从并州开始吧!”
一语,便是一城!
姬羽踏上归途,只是一个交手,关飞便斩了严丑。
幽州袁府,震怒!
袁楚终于砸碎了那张祖传的琉晾,双目中好像要喷出火来一般,他那张铁青的脸上,写满了愤。
此时的他俨然如同一座活火山。
华雄被斩之时,文卓心帜思绪尚且被乱了三分,有悲怒生起。
袁楚自然比文卓更重情谊,而且严丑对袁府忠心耿耿,追随他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被关飞所斩,让他如何不怒!
“这个大耳贼!”一声怒喝,响彻云霄,落在了袁府的每个角落,那些下人战战赫赫,心想家主又在发脾气了,自己做事得上点心了。
就在这时候,良彦负手阔步走进了袁府正厅,一脸悲痛,直接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道:“属下恳请大人与姬羽死战,以报严丑兄之仇!”
袁楚此时也正是浑身火气,听到良彦这一番话,心帜恨意汹涌,大手一挥:“准!”
良彦抬起了头来,额角青了大片,一双英武的眼睛里,生出了一片光辉来,如星辰点点,如日当空。
报仇两个字,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并州曾经是洞的,后来是文卓的,如今是袁楚的。
所经历过的主子,都是一等一的诸侯。
其主强,其民、其兵自然也强。
并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