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枭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安,说道:“‘快活林’的幕后之人竟然是你!”
跟着,他又重复道:“‘快活林’的幕后主使人怎么可能是你?”
王安微笑着说道:“你没见过、你不知道,并不代表着不可能。”
南枭眯了眯眼睛,目光就如同两柄锋利无比的剑一般,直刺王安心头。
他叹息了口气问:“你究竟,藏了多少手段。”
王安说道:“我知道你如今敢见我,是因为我已经从广阔天空中展翅而飞的苍鹰掉落在了地上,成为了苟且爬行的蝼蚁,所以你不再害怕我,因为你有了杀死我的能力,可是……”
说到这里,他话锋忽然一转,接着说道:“我还知道你不会杀我,因为你不想漫长的生命被困在这里犹如老鬼一般慢慢腐朽,生命的意义在于更广阔的的天空,而不是狭窄的樊笼。”
南枭笑道:“不愧是当年一剑通万法的王安先生,倒是对任何人都看得如此清楚透彻。”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了起来,就像是无数把剑从他身体内突然奔涌而出。
一时间,古剑林内剑意纵横,杀意四起。
岛屿周围的海浪,都被忽然狂暴起来的剑意斩了开来。
“不过既然你都看明白了,若是你不能达成老夫所愿,老夫就要让你走不出这片古剑林。”南枭如老鬼一般冷声说道。
王安忽然问道:“你现在出去有意义么?”
南枭顿时怒了,呵斥道:“我现在出去怎么没有意义,如果你敢不放我出去,或者说不能放我出去,老夫定然以这古剑林里的千万道剑意,将你碎尸万段,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片布满了月桂树上的青山里赫赫有名的剑道天骄王安先生?你现在不过是众叛亲离、人人喊打的一只鬼而已。”
王安眉头微挑,望舒剑里生出了一道浓浓的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了云雾里,一时间岛屿的天空剑意大作。
南枭心头微微一寒,如烈火遇到冷水,顿时怒意全消。
因为他在天空里那无数疯狂的剑意里,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王安说道:“这座剑阵是因为我的原因,出现在了岛屿的天空,如今我来这里,难道剑阵会看着我被你杀死?”
南枭叹了口气,心头微涩,苦笑道:“难怪你竟然敢胸有成竹的来到这里,不过你既然能够与大阵心意相通,想来能够放我出去,你如果不是放我出去,那么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无奈和不解。
“我警告过你,别随意挑衅我,否则剑意再起的时候,小心受万剑穿身之苦。”
王安在对南枭进行了一番警告之后,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说道:“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帮助你,但是你如果有把握现在放你出去,你能不被我那些孽徒和师弟杀死,那么我现在就放你出去?”
南枭闻言,顿时怔住了。
许久没有见到自由,在初见自由的时候,自然会被自由冲昏了头脑,而暂时忘却了一些事情。
王安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南枭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他还可以活许多年。
出去是为了更广阔的天空,但一出去便身死道消,再也不能拥抱天空,那么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在这里龟缩着,等待着,就算是一种煎熬,总还有拥抱天空的希望。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南枭很怕死,事实上活得越久的那个人越怕死。
王安接着说道:“所以,在没有做一些事情之前,你还不能出去。”
南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哪些事情?”
王安说:“当然是一些有趣的事情,例如肃清门内。”
南枭睁大了眼睛看着王安,一脸惊恐地说道:“你真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疯子!”
……
……
西楚尚武阁一线天内。
屠辛已经离开西楚,回辰月天宗去了。
吞剑人和西楚天子相对而坐。
西楚天子问道:“吞剑人前辈,不知道您与辰月天宗,有何瓜葛?”
吞剑人叹息了口气,说道:“老朽愧对陛下与先帝的知遇之恩,没告诉陛下与先帝老朽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西楚天子温和地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去,若是前辈不想说,也罢。”
吞剑人神色微苦,说道:“当年之事,一直是老朽这一辈子的心结,以前有人可说,却是不敢说,不想说,不愿说,如今再不说,恐怕得带到黄土里去了。”
西楚天子说道:“若前辈愿意,我可以当一个最佳的听众。”
吞剑人笑了笑说:“感谢陛下,愿意倾听老朽之心。”
西楚天子说道:“吞剑人前辈为我西楚教出了许多优秀的剑修,对我西楚可谓是功不可没,我做这些,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吞剑人一脸感慨地说道:“当初伶月从九皇子那里学得瑶台剑经的时候,我就有颇多疑虑,后来在地字阁斩妖魔的时候,看到九皇子隐有大妖魔逆天之气的时候,也曾有过许多疑虑。”
“但那一夜,我在试探过程中,发觉九皇子剑意无双,剑心无人能及,更是精通深谙辰月天宗剑法,我因为对辰月天宗的浓厚感情,而选择了包庇这件事情。”吞剑人说。
“那时候,我甚至怀疑九皇子是辰月天宗布置在我国的棋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