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阁城中城的弟子,看着天空中、天雷下舞剑的红衣小剑仙,又听着虚空中恍恍惚惚传来的仙乐,恍惚中皆看到了一片仙境,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随着伶月的剑舞,那些剑影也开始随着舞动了起来,然后纷纷回归了剑身。
九剑归一,天雷落下。
顿时,伶月整个人都裹。
河蛟终于露出了一丝认真的神色,那张偌大的丑脸上,闪过了令人胆寒的狰狞。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伶月大发神威起了好胜的竞争心思,虞阿冷竟然扬起了双手,也开始跳起了舞。
与伶月仙子般的剑舞不同,虞阿冷的舞是倾国倾城的,是魅惑众生的。
在她开始起舞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失去了光彩。
也就是那一刻,她那娇美无双的躯体内,绽放出了极其恐怖的光华,那光华很细,就仿佛成千上万的蛛丝一般,同时激射开来,无尽的延长,里面带着毁灭和杀伐。
她的舞,是寂灭!
最终,那些蛛丝一般的光华,全都朝着河蛟席卷而去,仿佛要将河蛟杀个千疮百孔。
独孤靖之前就被伶月激起了自尊和骄傲,此时已到了不得不出全力的时候,哪还能不表现一番。
他巨剑悬空,然后对着剑柄重重一拍,顿时河面上卷起了万丈波涛,这些波涛宛如一条条怒龙朝着独孤靖聚集而来。
就仿佛,独孤靖是他们的主人一般。
跟着他张开了双臂,那万丈波涛不断的在他的意志控制之下,朝着他的胸前不断凝聚,最终形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小水珠。
水珠玲珑剔透,其中有山竹草木,自成一世界。
就是这般渺小的水珠,竟然蕴着恐怖的威压。
与此同时,姬羽也出手了,依然是惊艳的赤衣翻飞,可惜他出枪的速度极快,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怎样出手的。
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这一次不是枪影。
他刺出了一片鱼龙。
他的身前就好像是一汪深水,鱼龙舞于其中。
一枪鱼龙舞!
……
……
御书房内,天子正在提笔疾书,批阅奏折。
最近也许是因为太过劳累,他总是觉得头昏目眩,几次都险些就此晕死过去,太医也来诊过脉,却也查不出什么病根来,只说劳累过度。
御膳房也整理出了一些大补品,却也没什么作用。
就在这时候,黑暗中浮现了一抹轮廓,声音有些焦急:“陛下,城中城出事了!”
天子放下了笔,蹙了蹙眉头,问:“出什么事了?羽儿又惹事了?”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说:“是,也不是!”
天子眉头蹙得更深了:“说明白点!”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说:“九皇子与独孤靖约战城中城美人河桥头,两人一番激斗,结果不仅打碎了老石桥,也将老石桥的镇妖刀,击落在了河中。”
天子脸色微变,他已经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头妖兽,跑了出来?”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说:“没错!”
天子神色冷峻:“已经有多少伤亡了?”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有些犹豫:“没……没有伤亡?”
天子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没有伤亡?”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说:“是的,因为……九皇子、独孤靖、伶月、以及南蛮少女虞阿冷的带领下,城中城弟子与那河蛟僵持交战,不分胜负。”
天子恍然大悟,叹了口气说:“倒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言语中带着惜才之意:“九皇子一直给陛下惊喜不断,不是么?”
天子点了点头,也欣慰地笑了:“是啊,没想到他母亲虽然可恨,他倒也算是朕的好儿子。”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说:“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天子有些不解:“你今天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说:“因为在九皇子身边,出现了一个不弱于九皇子的人物,他背着三把砍柴刀,以凝气境的实力,接下了九皇子半枪。”
“而且,就在刚刚,一直刀枪不入的河蛟,竟然被那三把刀,给伤了。”
天子又一次震惊了,只不过这一次震惊,终于不是因为九皇子了。
他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黑暗中那一抹轮廓答:“符邦!”
……
……
地字阁城中城内,美人河已经被河蛟的鲜血染红了大半。
这头刀枪不入的大妖兽,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姬羽立于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却落在脸色一片苍白的符邦身上。
独孤靖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的目光,也在符邦身上。
伶月的神色很冷,紧紧地盯着符邦。
虞阿冷也是如此。
此时,地字阁城中城内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在那个面如草寇的少年身上,包括那头狰狞、重伤的大妖兽。
符邦左右手各持着一把刀,口中衔着一把刀。
那三把刀上沾着刺目的鲜血,有那大妖兽的,也有他自己的。
一枪鱼龙舞的姬羽没有给大妖兽造成显著的伤害。
一剑引天雷的伶月没有给大妖兽造成显著的伤害。
释放出无数寂灭蛛丝光华的虞阿冷没有给大妖兽造成显著的伤害。
水珠凝聚小世界的独孤靖也没有能给大妖兽造成显著的伤害。
无数地字阁城中城内的弟子更没有给大妖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