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纸质的档案袋扔到了杜康的面前,并没有继续跟着讨论音乐。
“你的名单里,似乎要把她加进去了,部长大人。”琴酒掏出烟盒,准备点烟。然后看着端起灭火器,一手握着灭火器提手,一手已经拔出安全插销的杜康,遂把烟盒装回口袋里。
“我们这里,可以有火,但是不能有烟。我都是出去吸的。”杜康如此说着,然后放下灭火器。
“我是管后勤,不是管内务。还有,我是医生,不清洗人,只清扫淋巴结。”杜康如此说着,仿佛是说给琴酒听,又仿佛是说给不知道什么人听,又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
“你是医生,这也就是你,和你们,遭人恨的地方。”琴酒这么说道,“没人看到你救了多少人,挽救了多少生命和家庭。人们看到的,永远都是你为多少人下了必死的诊断。”
杜康一边看着档案袋里的内容,一边听的琴酒说的真理与真心之言。
只有关系好的人,才会这么直言不讳。
求着你的时候,说你大医精诚,说你医术高明。用不到了,需要掀桌了,就开始说你无良庸医草菅人命了。只有关系玩得好的人,才会如琴酒这般,叹惜着一声“救不了xx人”的话。
“在别人眼里,我只是屠夫,而你是内务部长。bl。”琴酒这么说着,“你比我更加坚定。对待名单上的人也是,对待名单外的人也是。只不过,你自己也发现了吧,很多被你剔除了名单的人,又重新出现在名单上。”
“被你,杜康,重新写上。”琴酒补充着。
“挽救生命,是医生的天职。哪怕延长的仅仅是一年甚至半年的生命。而对无可救药的人伸出援手,这就是大医院的大医生了。”杜康如此说着,“知道大医院为什么牛逼么,知道大医生为什么牛逼么?是因为,哪怕你压根没救了,只能等死,没有别的医院和医生愿意收你,但是只要你还抱着一丝求生欲,他们就不会把你推出去。”
“哪怕,让你最后死在他的手上。”杜康接着补充着。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挽救你手上这个无药可救的人的。”琴酒没有搭理杜康的理论,而是用实际来说话。
“还是说,为了苏珊娜,把她的名字添加到你的名单里。”琴酒这么说着,“b——l。”
“凡事不要这么绝对。”杜康如此说着,“你要知道,期待治疗也是一种治疗方法。”
杜康说完,拿出自己的火机,对着重新装好的档案袋的一角,点燃了。然后将焚烧着的文件,扔到专用的水池里。随后从碎纸机旁边拉过吸引器,接上吸引管,将文件焚烧的烟雾吸走。
“你是妇产科的,你可以玩期待疗法。我倒是想知道,她你怎么期待。还是说,你有别的办法。比如,”琴酒如此说着,“干掉我?”
“或者干掉赤井秀一。”杜康补充着琴酒未说完的部分。
“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期待疗法,提前过来给你打打预防针。”琴酒这么说着,“还有,那个女人让我问问你,你知道怪盗基德么?”
琴酒在“那个女人”上用了重读,显然不是宫野明美,不过琴酒知道,杜康知道那个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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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艾琳艾德勒,而是贝尔摩多。
顿时,出现在杜康脑海里的,不是一个高中生小屁孩,而是工藤优作。
“多少算是香火情。”杜康这么说着。
完全不去解释这个香火情到底是从贝尔摩多那边算起的,还是从工藤有希子那边算起的。
或者说,可以同时从两边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