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官一开口,龙虎山的张天师先是傻了。这是什么时代?这是天庭离开的时代。
斩龙台?嗯,是有。天庭上有。
而王道陵,小眼睛咕噜噜转个不停。
“人间这么危险。竟然还有斩龙台?”
他立即便信了。因为连小咕噜这样的神兽都有,斩龙台,可没这么稀少。
“斩龙台?哈哈。”
太湖龙王怒极而笑:“斩龙台的刀早已锈了,斩不了本王,你这凡人胆子到是挺大的,知道本王的身份还敢拦本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也罢,今日便灭了你,让你魂飞烟灭去吧。”
说完它便张嘴一吐,有一道雷霆从嘴中喷出。那人也就化为飞灰。
龙王一言不合便打杀,真真是让这帮有一种重归异族统治的感觉。
文官的一切都来自于他们建立的规矩,一旦别人不按照他们的规矩来,他们便现了原形。
“这不对!这不对!书上说,龙王不甘心输给一介凡人,为了在这场赌赛中胜出,作为司雨的操作执行者,他决定利用职务之便私自篡改降雨时辰与雨量。雨后初晴,龙王迫不急待地如约化为白衣秀士,直奔袁守诚的卦摊而来,不由分说将袁守诚的卦摊砸得稀烂,还让袁守诚履约即刻滚出长安城。袁守诚就冷静的站在龙王旁边,并不阻止龙王动粗,眼见龙王毁了自己的卦摊,似乎气消了些。袁守诚冷笑着义正辞严的点破了龙王自以为经化妆凡人无法知晓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你并不是什么白衣秀士,你是泾河的龙王,你砸了我这不值钱的卦摊,无外乎是为泾河的水族出一口恶气。我履约让你砸了,你私改天庭《风雨簿》的时辰,克扣雨量,要得雨的没有雨,要少雨的下大雨,致生灵涂炭、庄稼无收。为了与我赌羸,你已触犯了天条,可你却毫不自省。明天恐怕就要被天谴诛杀了!”
听了袁守诚的一席话,泾河龙王知道袁守诚决不是在欺骗威吓自己,他为自己连日来一时冲动丧失理智和一念之差犯下的种种错误后悔不已,“扑通”一声龙王头一次跪在一个凡人面前,乞求袁守诚指点迷津,帮他消灾免祸,度过此劫……
魏大人依然把他杀了。这才是文人本色。”
同僚在身边被打杀,让这帮平日里操人生死的,大人物们,傻了,疯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除了书,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不要说杀他们的是龙王了,就算是士兵反了,拿刀杀他们,他们其实也是无力反抗的。
为什么要压制武人,为什么要以文御武?什么藩镇之货,不过是说与人名的借口。真实原因只有一个--一旦武人不听他们的,犯上作乱。他们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不管是五胡乱华,还是五代十国,无不说明了这点。他们从来都是狐假虎威中的“狐”。
一旦虎不需要狐的智了,狐也就真的没用了。这也是他们不断教化皇帝,灌输以文御武的原因。不然皇帝要是明白了,最安全的统治从来不是什么以文御武,而是皇帝手握军权,自担三军总统帅。他们还怎么做威做福。
张天师一看。得,这帮自认为是文曲星的家伙已经废了,没用了。只能站出来,带上他不卑不亢的笑容说道:“你孩子本来就是应人劫,度不度的过这人劫谁也不知道,这城市虽然是人皇的,但是谁知道你儿子会过来。应了人劫,也是无话可说。”
张天师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那天皇帝到底是放生了那黑鱼,还是把黑鱼吃了。
不要说他没亲眼见其放生。其实就是见了,他也担心赵祯会不会事后又派人把那黑鱼捉了回去。
那黑鱼可是龙种。而赵祯却是皇帝。
这关乎皇权,甚至关乎长生。赵祯真的就放了?
老实说,张天师是怀疑的。但,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追究真相的时候。先让这龙王退去,才是当务之急。
“放屁,吾儿人劫自有我的帮衬,岂会死在人劫之下,你以为本王会信你胡话?本龙王早就算过。只要本龙王统领乌江,掌管大小水域无数,负责此地行云布雨。龙儿的人劫可以轻易渡过。”
太湖龙王为了儿子,布置的很深,但布置的这么深,他儿子还是死了。他的愤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难道龙王不知道你的子嗣是死在谁的手中么?”张天师不解说道。
像是龙这样的瑞兽,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杀的。不说其实力,就是其死亡瞬间的诅咒,都足以令杀他的人无所遁形。
“呼~”
这话一出,太湖龙王陡然脸色一变,他发出了一声龙吟,脑袋已经变成了一只蛟首。
“龙儿死的极惨。更可恶的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破了我龙族命咒。”
这事儿,老龙也很吃惊。
他这趟跑来找赵祯,其实这才是主因。他找不到仇人,自然便找城市的主人,人皇帮忙。
只不过大宋的人皇表现的太烂,所以哪怕是求人帮忙,老龙王也是高高在上,一点儿也看不上他们。
“啧啧啧……”
有人感触良多,是王道陵。
“臭道士,你在兴灾乐祸!”
找不到凶手,老龙一点儿也在乎殃及池鱼,直接伸爪向王道陵抓去。这一爪若是抓中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是王道陵可不是凡人,所以他见龙爪抓来,立即逃出了攻击范围。
“咦?你不是人?”
老龙王一爪没有抓中,让王道陵逃了,但老龙王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