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特别是做大生意,背后没人的如凤毛麟角,而能在战马身上打主意的,就像后世的军方公司一样,说他们背后没人,打死沈石都不会相信。
但是,公孙策带来的就是这么个消息。
公孙策说:“这个赵学原本是晋王府的人,但是他好赌成性,不久便被晋王府现,驱逐出府。不过是些王府的关系,他竟然做起了战马的生意。”
公孙策这样对沈家人解释,安抚他们。
“刁奴!”沈良信了,并且感同身受的骂了一声。
最近他的身边便多了这么一个“刁奴”,是沈石母亲安排的。美其名曰:听用。但实际上却是卡着沈良上下班的点儿。下班,就要回家。在这点上,他需要有了份工作,但是却依然没有逃脱母亲的手。
对公孙策的说词,沈良夫妇信了,老太太也信了。沈石……没有出声。
公孙策走时是沈石送他离开的。
“这个赵学,背后没有人?”
……
“他真这么问了?”
回到县衙,公孙策便把这次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是的,大人。他说像这样的事,不可能背后没有人。”
包拯沉吟了一下道:“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看的这么深远。”
“大人,他的背后真的有人?”公孙策一惊,这是他都不知道的情况。
想了一下,包拯拿出四封信。这是朝中好友写给他的信,说的便是这批战马。“你看一下吧。信中说有人在打这批战马的主意,让本县顺藤摸瓜,抓到幕后的人。”
“幕后真的有人。”看到信,又听到包拯亲口说,公孙策抬腿便向门外走去。
“公孙先生,你到哪去?”包拯问道。
“去告诉沈家,小心防范。”公孙策理所当然道。
包拯先是点了头,然后又说:“告诉他们,也是应该,但是本县却想借这批马查实大宋马场的问题。”
“嘶--大人,您是认真的?”公孙策问道。
“是,本县知道此事牵连极大,但正是如此,本县才不打算通知他们。本县受官家圣命来此处为官,就要为官家分忧。”
“大人!”
……
另一边,沈家。
“敢打我沈家马场的主意。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知道有人在打战马的主意,沈良集合了部曲,下武器,他也要大干一场。
包拯只以为只要什么都不说,沈家便不会干什么,他用沈家只是用沈家养马。至于更进一步,沈家不是公孙策,并没有得到包拯的信任。
包拯只是赏识沈石的武艺,并不等于他就信任沈石了。这是不同的。
但是包拯却不明白战马对武将的意义。对于一名真正的武将,战马就是他们的第二生命,谁敢打战马的主意,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咯咯,老爷这是拼命了?”看到沈良分武器,八娘忍不住笑道。
沈石院中的事,都由沈石自己做主。他房中多了个人,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沈老夫人、沈母不仅不反对,反而巴不得如此。如果就此怀上,就更好了。
八娘注意到了这点,弄的她也因此放肆不少。
“灾劫!这是一场灾劫!”见沈石不出声,她又说道。
只见她皱眉不安道:“这到底是小灾小劫,还是大灾大劫呢?”
声音充满了担心。“公子,你就不急吗?”
“我?没什么好急的。我师从玄元十子,斩人亦斩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沈石随口道。
“该死的人教!”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吃瘪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她过去学的正与邪,面对沈石竟然没有用。比如“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沈石的解释竟然是天与地没有仁与不仁,它们对待万物都是一视同仁的,如果无法脱,人与刍狗并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会这样?人与妖不是对立的吗?人不是恨妖,怕妖的吗?
虽然她在沈石这儿不久,但是她的三观已经崩溃。
她们姐妹为什么吸收人的才气。一开始确实是为了理解道书。但是后来,是恨。她恨人类看不起妖,所以她做了“龙”。
但是,遇上沈石之后。事情竟然与她理解的不一样。
原来人教的教义竟然是人与妖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是什么?这简直是完全推翻了她们的被害妄想症似的。人类不是应该对她们喊打喊杀的吗?
难道一直以来,这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的想法。我们是为了自己的想当然,在害人?
不!不会的!是人类的错,不是我们的。
……
八娘虽然强迫自己相信人妖有别,但是她的三观确实在变,只是一时间还不愿意接受罢了。
而不愿意接受的她忍不住又道:“你不要得意。玄元十子了不起啊!还不是让父亲……”
她及时停住偷书的事。因为按照人教的理论,他们偷书也不叫偷,而叫机缘。
如果“人妖有别”,妖偷了人教的传承,还是件值得骄傲,然而人教的划分偏偏是仙人与刍狗。
沈石看向她。八娘知道说漏了嘴,赶紧又道:“战马可不是小事。说不定便是夺嫡。”
“夺嫡你也知道?”沈石好笑道。
是很好笑,八娘他们一直有个观念--人类对他们赶尽杀绝。道士是斩妖伏魔的。所以她们对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是天地“不”仁的错。
但是到了沈石这儿,她突然现自己理解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