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撒谎说:“叶先生去了国外,他临走时比较匆忙,只给了我钥匙忘了告诉我地址。”
对方犹豫了两分钟:“今天可能不行,要不明天早上8点你再给我来电话,怎样?”
“好。”
之后独自呆在房间里,闷得心里发慌,想要出去走走,又怕面对那份未知的陌生。疲倦到睁不开眼睛,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耳边不时响起叶一丁的声音,面前闪过张南那张脸。我怕自己就这样疯掉,努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可就这么一觉,睡的也不踏实。梦境混乱不堪,张南叶一丁还有石小单,轮番出现在我的梦里,直至清晰的看到叶一丁砍向张南,我猛的坐起来大喊:“不要!”
醒来后发现窗外已经天黑了,我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反应了很久,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向我袭来。我想哭却可不出来,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必定将我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未来的路没有人再陪我走,而我此时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叶一丁那句话,坚强的活下去。
手机显示时间已经凌晨三点,我开始觉得肚子饿,起身泡了宾馆的泡面,糊弄了两口又没了胃口。站在窗外欣赏着滨海的夜景,其实在这个海边小城,真没什么夜景可言,出了远处的海面上,偶尔有几盏零星的光点。
凌晨五点,我实在忍不住想要打开电视,想看看这两天的新闻报道。可试着拿了几次遥控器,都没有勇气按下开关键。拿过叶一丁的手机,想放点儿音乐让自己平静,手机上却只有那么一首歌,弦子的“舍不得”。
这首歌被我当手机铃声用了四年,我一直觉得它是缅怀我和叶一丁感情最好的歌曲。可直到今天,我才真的听出了他的含义。
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
单曲循环到天亮,看在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我心里忽然变得豁达。叶一丁为了我更好的生活,他为我安排好了未来,我有什么理由让自己感伤下去?
我迅速的起身关掉音乐,收拾好自己离开宾馆,先去了换了一张匿名手机卡,随后拨通的允启山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他本人,他让我到一个叫“怡家园”的小区。。
这是一个拆迁安置小区,据允启山说是在滨海市改名之前,由以前的一个贫民区拆迁到这儿的。小区环境还算一般,房子也不过是一套二的小居室。
“叶先生付了一年的房租,你看房间内还缺什么东西?”看完房之后,房东允启山说。
我环视了一周,所有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倒是不缺什么,努力挤出笑容说:“还好。”
“要有什么问题你随时来电话,我们也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允启山说完就要拉着女主人一并离开。
我忽然叫住了他们:“请等等。”
他们俩同时转身:“还有事儿吗?”
我吞吞吐吐的说:“我...你们知道滨海哪儿能找工作吗?”
“你要找工作?”允启山旁边的女人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想找什么工作?”
也许是这些年都没有工作过,身上也会无意识的传递出一种慵懒的信号。而我穿的是前天被警察带离家时换上的一套白色连衣裙,一头直发到了齐腰的位置,这样的我确实不大像要找工作的人。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改了口说:“那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你先忙。”女人说完拉着允启山离开了我家。
待关上门之后,我隐约听到外面小声的传来女人的声音:“这女的,怎么看着像是仙女儿似的,还找工作呢,开玩笑吧?”
男人说:“宴璐你别瞎说。”
至此,我知道了那个女人叫宴璐,也记住了她对我的褒奖。可是现在的我,是真的需要一份工作,或许我现在的积蓄还无需用工作来养活自己,但我迫切的需要消遣时间,否则我可能真的会疯掉。
他们离开后我出了趟门,想着要为自己添置一些日常用品,等我从超市大包小包的东西拎了回来,宴璐和允启山同时站在我门口。盯着刚离开不久的两个人,我虽心存疑惑还是尽量客气的问:“有事儿吗?”
“柯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宴璐开口直接问道。
我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怎么?”
“先进屋再说吧。”宴璐示意我先把门打开。
我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进屋后我不敢再说话,站在旁边连坐也不敢坐。宴璐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直接放到我面前说:“柯安,这是当时叶先生交的一年房租还有违约金,这房子我们不能再租给你了。”
“为什么?”我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出了变故。
“我们刚刚看到新闻。”宴璐把信封强行塞到我手里,很是抱歉的说:“不好意思了,我们也不想惹麻烦。”
我接过宴璐递来的信封,这地方是没法再呆下去了。收拾好本来就不多的行李,离开了他们家,再次一个人走在街上,心里更是没了底。也不知道走到了那儿,面前的一副巨大的广告牌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几个字:“滨海国际旅游风景区”。
这个风景区的名字听起来特别熟悉,隐约记得四年前,我爸在和婆婆谈论我结婚那事儿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名字。但我当时没太注意,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我拿出手机拍了照,想记录下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可是在我举着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