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儿骑着马在城内漫无目的逃窜,铁炉也刚来襄阳就出城了,两个人都不认识路,跑了大半个时辰鹰儿勒住马说道:“喂,大黑头,你不要跟着我了,各走各的路…”
铁炉一脸诧异地说道:“那可不行,咱可是过命的交情,怎能说散就散了!”
“这点儿破事就叫过命的交情了?不知所谓!”鹰儿想着自己还得找人的事,不再搭理铁炉,拍马就往前跑了起来。
铁炉也不知道去哪,骑着马跟在鹰儿身后,赶巧不巧的遇到了正在搜查的谢余吉,谢余吉一看鹰儿座下的马是军马,便命手下将鹰儿和铁炉给围了起来。
谢余吉指着鹰儿座下马问道:“小乞丐你这马从何而来?”
鹰儿一翻白眼说道:“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送我的!与你何干!”
谢余吉问道:“那公子姓甚名谁?”
鹰儿还真知道那傻公子叫啥名字,便故作镇定说道:“那公子哥儿见我要饭可怜,便送我匹马,你管不着!”
谢余吉猜到小乞丐说的公子必然是薛将军的那宝贝儿子,但又不知到底是真送的,还是小乞丐偷来的,若真是送的便会驳了薛公子的脸面,若是小乞丐偷来的,自己看到不管又会被责骂。谢余吉转动了下眼珠子说道:“即是公子送与小哥的,那便请小哥与我一道前往将军府让公子指认,鄙人为小哥换身干净衣裳,再拿给些银两给小哥,日后便不要再行乞了!”
鹰儿心想,没想到那傻公子居然是将军的儿子,看情形跑是跑不掉了,只有跟着他走了,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铁炉在马上恭敬行礼问谢余吉:“请问兵爷扬程客栈怎么走?”
谢余吉看了看铁炉问道:“你与这小哥不是一起的?”
鹰儿赶忙说道:“小爷怎会认识这种傻模傻样的人,他找我问我路而已,不相识不相识!”
铁炉一脸茫然:“这……”他知道鹰儿是不想连累自己,才说与自己并不相识。
谢余吉打量着铁炉问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士,你找扬程客栈作甚!”
鹰儿抢着说道:“问客栈当然是要找地方落脚咯,亏你胡子一大把,连这个都还要问!”
谢余吉也不想与一个小乞丐计较,便直接了当说道:“本参军还有要事在身,小哥请随我先到将军府验证……”
鹰儿从马背跳了下来,不耐烦说道:“不就是一匹马而已,你牵走便是,啰啰嗦嗦的扰了小爷兴致!”
鹰儿扒拉开差兵想离开,差兵没看见谢余吉点头放人,将鹰儿围的死死的,铁炉又问道:“差爷可否告知扬程客栈如何走?”
“往前走四五里地,看到一个被烧掉的房子,再往东走三里地便到了!”谢余吉不耐烦的往身后指了指,他这几天也是够窝火的,薛定成天天催他抓刺客,弄得城内连找个吃饭的地方没有,这都过了晌午了,他还得饿着肚子回差衙才有饭吃。
“多谢差爷,还请行个方便........”铁炉看了看拦在前面的差兵,又对着谢余吉拱手行礼,谢余吉一侧身,又是不耐烦的对着差兵喊道:“让开让开.......”
“多谢差爷,多谢!”铁炉骑着马猛地窜了出去,吓得背心全是汗,城内的通缉画像到处都是,他还担心被认出来,没想到一群差兵,丝毫没有认出他是被通缉之人,莫不是真如荷叶所说,自个儿平日里太邋遢了.......
鹰儿见铁炉走远了,对着谢余吉说道:“都说把马还给你了,你怎还不让小爷走!”
谢余吉微笑着说道:“小哥还是得随我到将军府去指认,莫要为难本参军......”
“成成成,头前带路......”鹰儿翻身爬上马,想着也没别的办法了,待会再想法子将那傻公子戏弄一番便是,一个差兵牵着鹰儿的马,跟谢余吉并排走向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