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广整个人懵了,他在军营里虽也有学兵法撤了,对于某些阴谋诡计并非完全不知道,但是方才苏宜晴说的这些真让他震惊了。
他也不是没脑子,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并非毫无可能,可这样一来,有嫌疑的人就多了起来。
现在稍微冷静的想想,相比之下,定王府杀月儿的可能反而更小一些,毕竟月儿刚从定王府出去就被杀了,外人不免会议论纷纷,如自己一样,第一个反应就是二姐姐做的,反而对二姐姐不理。
苏宜晴看蒙广冷静下来,又道:“你走吧,记住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想想后果,这水中月因何而死我不敢断定,但很大可能是因你而死,当初我就警告过你,你不听,她自己也天真,酿成今日之后果你们自己负责,没有真凭实据就别再冲动行事,免得继续害人害己。”
正说着,蒙也夫妇也得到了消息,急急赶来了。
蒙也一见蒙广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要踢他,碍于苏宜晴在不便太过,只骂了一句,“逆子,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闹?”
苏宜晴也不管蒙也是真心教子还是做给她看,连话都不想再多说一句,只点了点头,就要走。
蒙也急忙道:“小福,你广弟弟不懂事,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想你赔罪了。”
苏宜晴淡淡道:“父亲严重了,广弟弟只是一时气愤,毕竟是一条人命,悲伤之下失控才是正常的,父亲也不必太过苛责广弟弟了。”
蒙也闻言有些尴尬,又想起了先前苏宜晴说的,关于动不动就要杀掉拦路之人的事,心里有鬼的情况下,他就认为苏宜晴亦有所指,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应对之词。
倒是蒙夫人反应比较快。赶紧推了蒙广一把,“还不像你二姐姐道歉?”
“对不起。”蒙广生硬的说了这样一句,还是有些变扭。
苏宜晴不想在多说什么无意义的话,吩咐绿藤送客。
蒙也夫妇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见状也不好太过纠缠,只能带着蒙广先回去了。
回到蒙家。
蒙也屏退了下人,喝问蒙广:“你这逆子,究竟跟你二姐姐说了些什么,激怒了她?”
蒙广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二姐姐说的那些有嫌疑之人中也包括了他的父亲,这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以父亲的严厉,还有一些手段,他不禁怀疑,究竟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做的,心中一这样想,难免对蒙也的话有些抵制。
蒙也从来不会循循善诱那一套,见蒙广不说话,当即打了他一个耳光。
“老爷……”蒙夫人惊叫起来。拦着蒙也,心痛的看着儿子,道,“有话好好说,光是打骂有什么用?”
“你跟他好好说,他有没有跟别人好好说,就那么闯进定王府,还嫌现在不够乱是么?”蒙也怒气冲天,“你问,你现在就问。看看他去定王府乱说了什么。”
蒙夫人其实也想要知道,温声对蒙广道:“广儿,母亲知道你难过,可你也不能那么冲动啊。幸亏那是你二姐姐家,要是别人家,非得狠狠教训你一顿,现在跟母亲说说,都跟你二姐姐说什么了?”
蒙广看着母亲祈求的眼神,心软了。道:“我就问她,月儿是不是她派人杀的。”
“你说什么?”蒙也怒吼一声,“你听说胡说八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
“老爷,小声点。”蒙夫人听见蒙也说的声音太大,生怕被人听见,又是一通议论,急忙出言提醒。
蒙也意识到不该如此大声,便压低声音,“究竟谁跟你书哦的,那个女人是你二姐姐杀的,怎么可能?”
蒙广道:“就是听碧波楼里的丫鬟说的,说是月儿是去定王府的,一回来就出事了,我就以为……”
蒙广说到最后,声音小了起来,那时候是乍然听到月儿死的消息,急怒交加,没有细想,只记得那日二姐姐警告他不要和月儿在一起时的声色俱厉,一时想岔了,就冲动了些,对此他如今觉得有些歉疚。
蒙也和蒙夫人根本没注意蒙广的心情,他们听出了一个重点,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齐声问道:“外头很多人在议论水中月是从定王府出来之后被杀的么?”
蒙广不知道蒙也和蒙夫人为何如此问,还是如实回答:“有没有人议论我不知道,不过碧波楼里的人都知道。”
蒙也脸色难看起来。
百姓无知,若是这种话传出去,以讹传讹,连蒙广听了都冲动得找上门去,那些不知道内情之人如何议论可想而知了。
“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蒙也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恨不得又踢蒙也一脚。
蒙夫人赶紧劝道:“老爷,现在怪他有什么用,该想想办法。”
蒙也长叹一声,“有什么办法?街头巷尾的议论是越解释越糟糕的。”
蒙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顿时也气馁起来。
蒙广站在一旁, 看看父亲,有看看母亲,脑子里想的全是二姐姐说过的话,想要问,不过终究还是无法问出口。
倒是蒙夫人,看出儿子的异样,以为他还是难过,便道:“广儿,先回屋歇着去吧,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蒙广站着不动。
蒙也以为是他没发话,这个逆子不敢动,心里舒服了些,便道:“还不快滚。”
蒙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月儿之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
“你这是什么意思?”蒙也怒气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