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进入主卧,警觉的狼王已经冲了出来,没有以往憨态可掬的模样,彻彻底底的像只成年狼般,压低身体龇着獠牙,随时准备好攻击。
被困在门外的苗苗,哭着喊金玉的名字,屋内躺在床上的金玉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他就是在等,在看,在猜,她到底会怎么做呢?
攥紧手里的药粉,她闭着眼睛就想往里面冲,只是狼王怎么可能给她机会?一个弹跳就咬住她纤细的胳膊,甩着头撕扯,苗苗觉得自己的肉都快被咬下来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退缩,她要告诉他,有人要害他!
想要这般,她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居然硬生生抗住狼王的攻击,跌跌撞撞的爬进了金玉的房间,而此刻的金玉正在屏气假寐。
“金玉……小心……有人……”失血过多的苗苗没有把话说完,便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望着她惨不忍睹的胳膊,金玉微微皱眉,勾了勾坐在旁边哈气的狼王,“说好的只是吓唬吓唬她呢?”
嗷呜——嗷嗷呜——
狼王疲惫的瘫软在地上,也不搭理金玉,你都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力气多大?累死我了,我今晚肯定掉两斤肉。
金玉哭笑不得的轻敲狼王的脑袋,“人给咬坏了怎么办?”
唔——
反正她本来就是疯的,也好不了啦!
而这些,已经昏迷过去的苗苗根本不知道,她就以一个大字平躺在湿冷的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快捏走形的药包。金玉起身抱起还在流血的苗苗,想要放到房间里的软塌上,还躺着休息的狼王快速冲上去,拽着苗苗无力下垂的手掌就往后拖。
那是它的窝,放她?做梦!
一人一狼就开启了拉锯战,苦了啥都不知道苗苗。
“松嘴!”
唔——不行。
“她只是借住一晚。”
唔——放你床上去。
“我要睡觉的。”
唔——我也要的。
“你可以睡地上,现在又不冷。”
唔——你也可以。
“为什么不给她睡?”
唔——我的床榻只能是狼后睡。
“她也是母的。”
唔——她没有毛,太丑。
重重叹了口气,拗不过狼王,金玉只好把手掌也在流血的苗苗丢到了自己床上,从药柜里拿了创伤药撒在她的伤口上。药粉接触伤口时发出烧灼的声音,昏迷中的苗苗痛苦的皱眉,她又做梦了,梦见有狗在追她。
捡起掉在床边的药粉,金玉带着狼王离开了房间,留守在树上的金明见他出来了也跳了下来,见金玉衣袖上沾着明显的血迹,迟疑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开口,“她……”
“你很关心她?”金玉停下脚步,问着跟在身边多年的金明,他不是连他都不管不顾的,怎么关心起别人了?想到他在关心她,怒气就不打一处来,身上散发的寒气更浓郁了。
金明感觉到主子的怒意,连忙解释,将苗苗与朱红的对话如实告知,金玉这才稍微消消气,但是鬼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有什么好气的。
鬼门的地牢位于后山附近,四周都流传着毒气,专门关押必死之人。痛苦的呻/吟声无时无刻不从地牢里传出,而坐镇地牢的主判官便是十二星半的金虎,一个脸上留疤的壮硕男子。
他恭敬的将金玉请进放满刑具的牢房,对身后的金明抱拳。坐在椅子上欣赏用刑的金月见人都来了,立即起身,无意瞧见金玉衣袖上的血渍,顿时大惊失色。
“门主受伤了?”
顺势看了看自己袖口,金玉摇摇头,“一个蠢货的血。”
“蠢货?”金月眯着眼睛,脑海里思索着谁配得上蠢货二字,一张总是咧嘴傻笑的脸冒了出来。美艳的容颜尽显狠厉,“她居然妄想伤害门主?”蓦地又严厉的盯着自己心仪之人,“你干什么吃的?”
金明还没来得及解释,金玉又摇摇头,“她跟阿狼打架打的血。”话语里有着难以察觉的宠溺。
知道详情的两个人都没再吭声,唯独不明真相的金虎,虎躯一震,跟狼王打架,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