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略感失望,试着用短剑划了一下衣袖,不料短剑毫无阻滞感的一带而过,一截衣袖悄然断开落向地面。
王墨大吃一惊,立即回身在那堆弃品里挑了一把损伤严重的铁刀,用短剑砍上去,铁刀应声而断,心中顿时狂喜不已。
王墨立即尝试将神识度入其中,竟然毫不费力的一举成功,对别人来说千难万难才能得到的本命武器,却被王墨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
王墨转过去再看那张黑弓,发现弓背一端刻有射神两字,弓身弧度优美,比例协调,看起来就像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颇为满意
王墨取下射神弓,尝试将神识度入其中,同样毫不费力的据为本命武器,这两件武器好像都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
王墨取过神龛上装满箭枝的箭壶系在背后,哼着小调带着两件本命武器离开了这间密室。
第二间密室内摆放着很多法器,王墨尝试了很久,唯一能用神识控制的是一对形似腰佩的储物法器,内里各有一个巨大的储物空间。
王墨一时兴起,干脆将其他法器全都扫了进去,又返回第一间密室将所有武器也都搬了进去。
王墨打开第三间密室,看见密室内有九套盔甲和九个盾牌,表面都刻满了复杂的符文,虽然形制颜色各异,但做工均极为精致,一看就让人喜欢不已。
王墨兴奋的开怀大笑,不料才走进密室三步,一股肃杀萧瑟的气息就像一堵厚实的城墙一样猛扑过来,令王墨呼吸一滞,不得不立即停步,神识疾出与之抗衡。
瞬间便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出现在王墨的感识中,其中还夹杂着很多难闻的味道和奇怪的声响,他的神识瞬间便被带进一幕无比真实的幻境之中。
天空中一条密密麻麻的羽箭形成的巨龙,由远及近伴随着恐怖的尖啸声,声势惊人的直扑王墨。
王墨下意识便想到了刚刚看到的盔甲和盾牌,动念间一套盔甲覆满全身,一面盾牌出现在他手中。
王墨迅急抬臂,随即骤雨一般绵密的利箭不断击打在盾牌之上,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一样不断响起。
在连续的强大冲击力作用下,王墨闷哼数声连退数步,双臂用尽全力顶住盾牌,才勉强抗住了这阵箭雨狂龙的打击,喉头一紧嗓子一甜,险些吐血,内心更感震骇至极,这明明只是某种幻觉,感觉上却与现实毫无二致。
王墨举目四望,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片辽阔的草原之上,周围到处都是倒毙人马的断肢残躯,丢弃的兵器和倾覆的战车,地面上的青草被殷红的鲜血浸透,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血腥味以及人马腹脏破开后令人作呕的恶臭,俨然一幕残酷的战场惨景。
王墨顿觉胃里翻江倒海极其恶心,忍不住开始呕吐,直吐得涕泗横流,头晕眼花,直到吐无可吐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突然,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起来,远处坡脊上冒出无数重装骑兵,沿着坡面向着王墨的方向一泻而下。
无边无际的重装骑兵高速下冲并不断加速,万马奔腾的声音逐渐形成一种诡异的节奏,犹如阵阵闷雷滚滚而来,地面上的尘土与草屑随着高速飞奔的战马飞扬,就像平地起了一场沙尘暴,场面极其惊人。
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画面,王墨的心跳急剧加快,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一股热流涌上他的头颅并迅速传遍全身,他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了,但心头却感到无比寒冷。
很快,王墨便看清前排锋面骑兵手中挥舞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兵器,雪亮的利刃迎着阳光散发着死亡的寒光,马上骑兵个个表情狰狞,状若疯狂,让人望而生畏。
正在冲锋的重装骑兵突然齐声呐喊,仿佛平地一声惊雷,惊天动地的声浪掠过王墨双耳,震得他的耳膜隐隐生痛,盔甲下的衣摆随着声浪向后飞舞,猎猎作响,王墨心头更觉寒意彻骨,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只是身处某种幻境之中。
怎么办?虽然看不出也感觉不到一丝不真实的地方,但这毕竟只是某种幻觉,是应该闭上眼睛不理不顾,还是应该冲上去厮杀一番?王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一个意识清清楚楚地警告他,他必须战斗,如果他死在这里,现实中的他同样也会死去。
王墨已经没有时间多想,无比真实的场面和感觉,让他下意识便选择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王墨强摄心神,觉得此时最适合远距离攻击,动念间本命弓便出现在他左手。
王墨迅速伸手探向后背,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张弓搭箭,将一股内息和神识度入弓身和羽箭之中,全神贯注瞄准正对面冲在最前面的一匹战马。
弓弦低声嗡鸣中,王墨射出的羽箭瞬间便从他眼前消失,下一瞬便穿透那匹战马脖颈,刺穿马上重装骑兵的铠甲和腹部,向后不知斩落了多少人马。
这时,王墨与被射杀骑兵之间的空中方才出现一道笔直的白色湍流,被射穿的战马和骑兵身上方才破开一个个大洞,发出一连串骨肉爆裂的声响,随之血肉横飞。
以神识和内息为引的射神弓,在幻境中展现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和威力。
王墨心中略安,再次快速张弓搭箭,凝神瞄准下一个目标。
随着王墨快速连续射击,弓弦嗡鸣的声音就像间奏极为精确的音乐节拍,激荡出美妙的死亡律动,冲在最前面的一排三十余重骑接连爆体而亡,后续高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