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团儿这才从他怀里钻出来。难为情的嘿嘿直笑。脸就红得像桃花一样,大眼睛扑闪扑闪水汪汪地。
“天官哥哥!”一声轻盈的呼唤传来。刘冕侧目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紫衣妙人,正是黎歌。
她纯白如脂的脸便如阳春白雪一般。柳叶眉,单眼皮大眼睛。樱桃小口嘴角轻扬,淡然的微笑让刘冕如沐春风。
“黎歌。”刘冕走到她身前牵起她地手来,微笑道,“苦了你了,等这么久。”
“回来就好。”黎歌的确有了几分主母风范,大方的对众人微笑道。“快迎将军进屋歇息。团儿,将准备好的饭菜取来。”
“我……也好。”刘冕很想说自己已经是酒足饭饱了,但确实不太好意思抚了她们一片好意。看来她们一直在等着自己吃晚饭呢!
黎歌穿一身紫色纱衣,既华贵又飘逸。刘冕执着她的手走进屋里,感觉她好像有点紧张。虽然她努力装作淡定,手却有点僵硬,眼神也不敢直视刘冕显得有点飘乎。
刘冕只在心中微笑:毕竟是初为人妇,黎歌也有点害羞了。
韦团儿欣喜异常地上蹿下跳,指挥仆役丫鬟准上准备宴席。刘冕就和黎歌缓步走在院中。二人都没有说话,很安静。走到前院地小石桌边,二人对坐下来。
黎歌脸上微泛酡红。始终笑意浓浓:“天官哥哥征战辛苦了,回家后就好生歇息吧。”
“怎么还叫我哥哥?”刘冕笑道,“该改口了。”
“那……叫什么?”黎歌一时有点语塞,脸也有点红了。
“叫老公啊!”刘冕呵呵直笑,“哪有管自己夫千一直叫哥哥的!”
“啊?我……”黎歌地脸越加红了,到后来掩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还真是一时有点不习惯。”
“慢慢会习惯的。”刘冕哈哈的笑了一声,看到仆人在卸马鞍,叫他们将包袱送来,便在石桌上展开。
“看。我在阴山射猎时,亲自射的紫貂。”刘冕展开毛皮,“秋天了,冬天已经不远。我叫裁缝给你制一件温暖舒服又漂亮大方的貂袍!”
黎歌欣喜的翻看着毛皮:“好漂亮!……天官哥哥戎马倥偬还有空记得这些,我……”“你什么?”刘冕笑道,“还叫我哥哥?”
“啊?是……老公!”黎歌叫完这声自己也忍俊不禁地笑了,“真是有点别扭。”
二人正待闲叙片刻,韦团儿远远的嚷道:“将军、郡主,饭好啦!”
刘冕叫仆人收起包袱。拉起黎歌的手:“走,吃饭去。”
“老公你喝了不少酒回来地吧?”黎歌已经比当初自然了许多,轻轻倚在刘冕身上,“已经吃过饭了吗?”
“呃……是的。”刘冕笑了一笑,“你真细心。相王殿下在皇宫麟德殿为右卫与左玉钤卫的将军们庆功洗尘,不好推辞。”
黎歌却是满不在乎的微笑道:“男儿自然以大事为重,家里不必牵挂顾忌什么。只是可怜韦团儿张罗这宴席累得焦头烂额,老……公你就随意吃点,也好让她开心一些。”
冕看着黎歌。微笑点头。二人四目相对。黎歌眯着眼睛笑了。
笑得很甜、很满足。刘冕最喜欢这样的笑容,感觉心都有点醉了。
自从第一秒踏进这个家以后。仿佛就走进了一个独立的、与世隔绝的世界。外面的一切烦恼事全都不记得了。整个人就如同泡在温度舒服的温泉之中,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刘冕与黎歌走进了正厅饭tang,只见上位摆一副矮几坐榻,下再放一副矮几坐榻,分别摆放了食物。
刘冕皱了下眉头:“干嘛要这样摆设?”以前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上席位置用餐,倒不觉得。如今再添一副坐几,感觉怪怪地。
“理当如此吧?”黎歌有点不解也比较小心的回道,“老公是一家之主,我与团儿只能在下用膳相陪。”
刘冕感觉不爽,摇头:“那是别人家里的规矩。到了我家里,规矩得由我来定。你们两个快把矮几坐榻搬到我一起来坐下。弄得我一个人坐在那上面傻兮兮的像个孤家寡人。一家人嘛,吃饭就得凑在一起抢着吃才有味儿才热闹。团儿你听着,明天,叫人做一张圆桌儿来。有腿的那种。”
“什么、什么圆桌?”韦团儿愕然的睁大眼睛。
“明天我再告诉你。”刘冕叫来仆役,“你们,现在马上将这两副矮几坐榻移到上位与我的拼在一起。”
老板话了,仆人们自然听命行事。
黎歌在一旁笑道:“老公,这规矩可就奇特了,全没了尊卑长幼。”
“尊卑长幼呢,是放在心里的。”刘冕说道,“回到家里,别搞得像是仍在官场上一样。官品大小等级森严……累。以后我们在家吃饭,都用圆桌坐着吃。我不喜欢跪坐,团儿也是知道的哦?那以后咱们都坐凳载吃。多舒服!”
“嘻嘻!”黎歌和韦团儿都一起笑了起来,觉得这样地规矩当真是有趣。
三张矮几拼到了一起,刘冕依旧坐着平日里吃饭用的矮凳载。黎歌和韦团儿习惯了跪坐榻,刘冕便也由得她们。只是搞得自己有点居高临下一般了。
韦团儿给三人斟上酒,刘冕刚欲拿筷载韦团儿就惊叫一声:“呀,坏了!我差点忘了!”
韦团儿这一惊一乍的险些将刘冕和黎歌都吓了一跳:“怎么了?”
“等一下!等一下再吃!”韦团儿说完飞快的爬起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