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迟欢!”
花迟欢打了个寒颤,猛地醒过神来,看着跟前这个比她高半个头的清俊男人,整个脑子都是蒙的。
“学长,”她声音虚软地唤他,“你怎么在这里啊?”
“这是我要问的啊,你怎么在这?”
什么?
花迟欢转头看着周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大街上,后方不远处就是s城有名的五星酒店,而她和学长所处的位置是酒店旁边偏后的位置,正好是一个路灯都照不过来的夹角。
她想起今天被亲哥花子行骗来,要将她献给张程功,她、她不是在张程功的房里吗?
想到当时发生的事,她慌忙低头检查自己,却发现自己竟然是光着双脚,不知踩到什么,脚背上还沾着血迹,裙子皱巴巴的,衬衫的扣子更是扣得乱七八糟,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里也带着血,她发起抖来,心里头怕极了。
因为她想不起来,她因为被注射的药,倒在张程功床上后,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迟欢?”辰陌见她神情不对,拉住她的胳膊,“迟欢,你怎么了?没事吧?”
“学长,学长,我,我……”她惶恐地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好了好了,先不说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花迟欢着急地抓着辰陌的衣服,“我不能回去,不能。”
她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但花子行一定不会放过她,哪怕是她租住的房子,他都能带人闯进去。
辰陌拿她没办法:“那,先去我那?先住一晚上,明天再说?”
花迟欢恍惚地点头,根本顾不得去想,她一个女孩子深夜去另一个男子家里合不合适。
好在辰陌没那歪邪心思,他将她带回自己住的地方,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一套房子,装修简洁大方,且收拾得很干净。
直到坐进浴缸泡进热水里,那有些烫的温度,让她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濒临崩溃的情绪也好了许多。
忽想到什么,她从靠着坐直了起来,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细细感受着身体方面的感觉,好知道自己没有被侵犯。
如此觉得不够,她还从浴缸里跳出来冲到镜子前,左照右照,一再确认自己还是好好的,身上那点血好像并不是来自她的,她完好的只有手臂有点淤青,那是被保镖抓的。
可是,张程功怎么可能放了她?
她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穿着辰陌给她的干净的运动股,她走出去后,正好是卧室,辰陌学长正在给她换新的床单被套。
她看着那挺拔的身影,在为她的事忙碌,心里软了一片,也不知是不是泡了热水澡的原因,人也跟着软绵绵的,觉得无比的疲惫。
疲惫得任由辰陌拉着她到床边,拉着她躺床上去,她都没有反抗地照做了。
“学长床让给我了,你自己呢?”
“我家沙发挺大的,我经常睡沙发的,就喜欢躺在那看电视。”
她低着头:“谢谢你,学长。”
“跟学长还客气什么。”辰陌将手中泡好的牛奶放到床头柜上,顺势在床边坐下,揉揉她的头,“快睡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睡一觉,明天起来就都好了。”
花迟欢只觉得浑身的冷意,都在辰陌的温柔中暖和起来,就连她的亲人,都未曾这么温柔细雨的说话,更不曾这么摸过她的头。
她慢慢地躺下去,缩进还带着淡淡清香的被窝里,看着辰陌将床头灯打开,起身走了出去,关了大灯,关了门。
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或许是太累,或许是残留的药效,让她渐渐地陷入沉睡。
然后,她看到张程功一身是血,狞笑着朝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