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钟,秀秀给顾晓冉打来电话,是阿娟接的电话,让顾晓冉下来听。
“有什么事吗?”顾晓冉问电话那头的秀秀。
“上午我们要打牌,少了一个人啦,硬是凑不齐,你要不要来,跟我们打几圈?”那头的秀秀说道。
顾晓冉正要说什么,电话那头遥远的地方传来另一个姑娘的声音:“秀秀,你怎么叫她啊,她你也敢叫,小心绮罗姐骂你个狗血淋头。”
不多时,秀秀客气的把电话挂了。
顾晓冉放下电话,还在想事情,转个身,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把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谁啊?”她厉声问道,扬声叫阿娟。
那男人站起来寒暄道:“顾小姐不要惊慌,我是金.华盛顿,我刚从英国回来,现在我是你的家庭教师。”
这个时候阿娟也过来了,见到了华盛顿,帮忙解释道:“是的,小姐,这位就是我昨天和你说道的华盛顿先生。”
顾晓冉想起昨晚回来时,阿娟曾告诉她今天会过来一个先生,是绮罗小姐的熟人,过来给顾晓冉教授功课。
自从登台演唱后顾晓冉的工作和应酬多了起来,她没有正式念过几年书,绮罗担心她疲于应付,于是决定给她补补课。
顾晓冉再看了一眼这位华盛顿,他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戴一副金丝眼镜,脸色有些苍白。
她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寒暄道:“原来是老师,不好意思我大惊小怪了。”
“不要叫我老师,显得太生疏了,还是叫我金,或者华盛顿。”
“华盛顿先生。”顾晓冉说道:“您还没有吃早饭吧?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好啊。”华盛顿就没怎么客气就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华盛顿和顾晓冉在二楼的书房里准备上课。
“我们上午学习国学和声。”华盛顿一边整理书本一边说道。
“还要学英文和法文?”顾晓冉问道。
华盛顿抬头说道:“怎么?你不想学?不掌握英文和法文的话,你如何接近得了租界的各位老板呢?”他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语调已然有些轻佻,顾晓冉忍住了没有作答。
上午教英文,他坐在她的对面,在纸上写了一个英文单词,然后意味深长的笑着递给了顾晓冉。
顾晓冉莫名,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上面写的英文:whore。当然,她并不认得这个词语。
“这是什么意思呢?”她好奇的问道。
华盛顿站了起来,向前弯腰,凑到她的耳畔,轻佻的在她耳边说道:“□□。”
她抬头看着他,很是生气。但她向来能忍,考虑到这位华盛顿是绮罗的朋友,她没有发作,只是把面前的写有单词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的纸篓里。
华盛顿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好欺负,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我一直很好奇,中式的□□和洋人的□□有什么区别那?”
顾晓冉站了起来,一把将华盛顿推开,生气的说道:“金先生,请你自重一些,绮罗小姐是请你来教学的,不是请你来调情的,我想,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华盛顿哑然失笑,没想到顾晓冉会拒绝自己,整了整领带说道:“绮罗又怎样?我和她早就是旧相识,我的为人她早就知道,我和她关系我想你应该明白吧,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好心帮你们,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为了来这里做老师的吧?”他说着嘲讽的笑起来,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
顾晓冉心里一阵作呕,她气得手有些发抖,但还是镇静的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和绮罗并不一样,我不管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要是以为你在我这里也可以放肆,那你就错了,你再这样我会叫警察,你现在马上给我走。”
“警察?哈哈哈哈。”华盛顿扶着额头笑起来,然后抬起一双狡黠的眼睛说道:“这年头警察有什么用?你怕是不知道警察也不管租界的事情,你去法租界问问我是谁,看看警察敢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他笑着走上前,伸手拉住了顾晓冉的手臂说道:“你装什么矜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百乐门的歌女?学这些有什么用?我告诉你男人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他一把讲桌上的书本纸笔扫到地上,将顾晓冉抵在桌子上压倒。
顾晓冉挣扎喊叫,大声喊着阿娟的名字,但此时阿娟已经去后院里打理花草,根本听不见二楼书房里的声音。
华盛顿一手制服住书桌上的顾晓冉,一手解开自己的领带,顾晓冉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他吃痛抽回了手,顾晓冉趁机爬起来想要逃跑,他环住她的脖子硬生生的把她拉了回来,她哭喊着也无济于事,他按住她想要强吻她,顾晓冉咬了他的嘴唇,他气不过骂骂咧咧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颊上她被他打到扑倒在桌子上。
他再一次从后面按住她,撕扯她的旗袍,纽扣落了一地,她绝望的哭泣,几乎要无力的放弃掉最后一丝挣扎的时候,一声枪响从耳边略过。
桌上的流苏台灯“砰”的一声四分五裂的碎掉,子弹打穿了灯罩飞到窗户上,玻璃也发出一声清脆的相声碎掉。
华盛顿和顾晓冉都惊住了,两人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冷天佑,他慢慢的收起枪。
顾晓冉看到了希望,她向冷天佑冲过去,他迎面一把抱住她,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