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持着竹篮子的妇女扭着腰,一晃一晃地步入停车场;
那名聋哑人一手抓着厚厚的小本子奔向停车场;
至于睡在客车里的司机则打开了车门,在座位上左顾右看。
一切准备就绪?
一切都很自然!
俟客车停靠,车门一开,乘客陆续下车,虽疲倦,虽困乏,但每一位乘客还是有一种喜悦——到站了。
司机与收费员也离开客车,向外走,行色匆匆。
还不见动静,说明下车的乘客中并没有那五人的目标。
也就是说,最后从客车里出来的人就是猎物。
就在剑拔弩张的那一刻,客车缓缓走下一人。
一名大婶!
但在全作的眼里,却是无比尊重和爱戴的人。
车上应该还有一人!
果然,那名大婶探身入车,颤颤巍巍地似在接东西。
那是厚厚一卷被子,透明塑料袋装着,崭新明亮,很明显是新买的。
可能乘车疲乏,那名大婶一接过被子,瞬间瘫坐于地。
眼看被子就要砸中人,电光火石间,一只手从车内伸出,紧紧地抓住塑料袋口。
一个面戴口罩的男人一步跨下车,稳稳实实地落地。
那名男子一现身,立时风起云涌。
两名清洁工挥着扫把当头砸去。
那名持竹篮子的大婶掷出篮子,同时快风狂尘般冲过去。
那名聋哑人环顾全场,手中的小本子蓄势待发。
那名司机不知何时离开原来的客车,落到新进客车的车顶。
默契的配合,精准的出招。
职业杀手!
训练有素,身手矫健。
那名口罩男将被子往大婶一塞,突地下蹲向后一滚,避开致命一击。
只是那名大婶却遭池鱼之殃。
眼看扫把就要砸中惊吓得不知所措的大婶,说时迟,那时快。
一双强有力的手犹如铁爪穿空,牢牢地抓住扫把头的长柄。
出现的人不是谁,正是全作。
丝巾缠面的全作!
冲过来的女杀手见有干预者,从袖中摸出匕首,直刺全作的后背。
眼看就要得逞,一只纤手如探云探雾般缠住女杀手的手臂。
同样面罩丝巾的游雪玫如鬼魅般出现。
那名女杀手还未来得及看清干预者,只感眼前一暗,面门吃了一记重拳,连退五步方停止退势。
变生肘腋,两名陌生人介入,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能够突破出入口的防线,并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出现,
高手!
原本制定的袭击细节终成泡影,杀手们严阵以待,窥伺时机,希冀一击奏效。
口罩男得以喘息,庆幸逃过一劫,很感激地望着出手相助之人。
只是一句话凉透了他的心。
“欺负一名妇孺,算什么本事。一击不能弄倒目标,你们真的太差劲了。”
全作冷眼环顾五名杀手,冷声说道。
那五名杀手久经训练,早已习惯突变情况,何况这奚落尖讽!
五道目光犹如寒箭其射全作身上。
如果目光能杀人,全作早已利箭穿心,身上窟窿尤胜蜂窝。
全作只是睥睨一眼,忽地轻声道:“这位阿姨,能走动就赶快起身,免遭横来之祸。”
那名大婶可能惊吓过度,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站起,拖着被子一步一步地挪动。
游雪玫看在眼里,内心一阵绞痛。
她发现,
全作浑身颤抖,双拳紧握得青筋暴凸。
如果游雪玫绕到前面去看全作,肯定不寒而栗。
正面对着全作的四名杀手忽地后退一步,连那口罩男也不禁后挪了一步。
待大婶走远,场面冲突爆发!
一声怒吼,全作犹如愤怒到极致的猛虎跃纵过去,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两名清洁工。
来势汹涌,且疾,其他三名杀手欲要协防已来不及。
那两名清洁工岂是庸手,危急时刻爆发潜能,一人直戳,一人横扫,配合得天衣无缝。
眼看就要戳中/扫中全作,电光火石间,全作化作一缕轻烟,凭空消失。
“歌舒夜的‘白驹过隙’?”
游雪玫轻呼一声。
全作以不可思议的身法绕到那两名杀手身后,愤怒出拳。
拳势夹着雷霆万钧之力呼啸而至。
咔!
咔!
两声惨叫。
一人腰脊断了两根,一人盆骨裂开。
瞬间地上多了两滩人泥。
车顶那名司机杀手刚跃下到车窗,奈何鞭长莫及。
“混蛋!”
那名司机怒吼一声,借着坠势,铁腿直取全作脑袋。
全作迅速收身,双臂格挡。
那腿劲力沉千钧,全作也险些被压得下跪。
就在此时,聋哑人的小本子犹如飞到扑至,三张小本子呼啸中竟然有白光掠动。
定睛看时,原来小本子边沿镶着金属片。
游雪玫早已发现小本子的异样,欲要相助,奈何抽身不得。
那名女杀手将满腔怒火全发泄在游雪玫身上,像注射了兴奋剂似的,癫狂嘶吼,披头散发,埋身扑杀。
游雪玫发现女杀手双安翻白,嘴角散着涎水,立知不妙,不得不避开女杀手疯狂的攻击。
全作双臂禁锢,身体根本就没法挪动。
“你死定了!”
那名司机狰狞地说道。
“是么?”
眼看小本子就要射中全作,正当聋哑人沾沾自喜之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