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祭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咱们还怎么跟他们斗啊?”玉风转身仰头看着城门内,喃喃道。
我被孙飞搀扶起来,苦笑道:“谁知道呢,仅一个辛立军就如此难缠,更别提他上面还有个神秘老大了。现在看来,跟他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丁满和丁毅也是个急脾气,父子俩愤怒的跺着脚道:“怕他个卵子!他敢这么欺负我兄弟,打不过也得弄他啊!”
冷冰月白了两人一眼冷冷道:“还没出手就被人家制住,拿什么斗?别在这儿放马后炮了。”
丁满父子顿时被说的脸一阵通红,我见状摆了摆手道:“算了,先别管辛立军了,既然他说不会拦着咱们,那咱还是赶紧去停魂房吧。”
说完,我将脊柱和药杵插回原处,搓了搓有些臊红的脸,低着头闷声闷响的朝城内走去。
其余五人被辛立军一招制住,也感觉脸上无光,没再多说什么,一言不发的跟在了我后面。
去停魂房的路我走了不止一遍,一会儿就远远的看见那个像是竖起来的棺材的建筑。
虽说这里是阴间,阴气很足很正常,但越接近停魂房,我的心不知怎的,就越来越感觉到有些不安。
直到我们来到停魂房门口,这种感觉更加严重了。
门口的椅子上,并没有醉醺醺的老牛头,只有一瓶摔倒的酒瓶。
瓶中,还有大约二两未喝完的酒。
酒瓶周围有一滩印记,应该是瓶子倒了之后洒出的酒的痕迹。
老牛头嗜酒如命,是万万不会允许此等事发生,而且他从来都是酒不离身……
“出事了!”
我惊叫一声,暗道不好,根本顾不上考虑其他,撒开腿就朝停魂房内跑去。
玉风几人忙问我怎么了,紧紧的跟在后面。
我的脚刚一踏进停魂房内,眼前就闪过一抹鲜红,等我看清后,才发现原来是老牛头的红手绢。
红手绢在我面前绕了一圈,紧接着就无火自燃,转眼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不见。
“老牛头,你很不听话啊。”
正当我惊讶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嘶哑,听不出男女的声音。
猛地回头看去,只见老牛头站在门口背对着我,浑身颤抖的往我这边退着,手中的酒瓶,在他惊慌之际掉在门口,里边的酒几乎全都洒了出来。
而他面对的,则是一个浑身都包裹着黑气,透着邪性的神秘人。
让我更惊讶的是,这两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只是死死的盯着对方,就连我叫了几声老牛头,他都没回头看我一眼。
我猛然反应过来,现在我所看到的,应该是老牛头用红手绢一门秘法,记录下来当时发生的事情,我就是个‘观众’!
想通关键,我也只能接受,拧着眉头接着往下看。
神秘人还在一步步的逼近老牛头,老牛头显得非常惊恐,全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但还是壮起胆子,冲神秘人怒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昧良心,就不怕遭天谴么!”
神秘人冷笑道:“天谴?我早就遭过了,现在不照样活的好好的么?倒是你,现在可越来越不听话了,难道,你也想像它这样么?”
说着,神秘人单手一挥,一个灰白的影子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的砸在了老牛头脚边。
等看清这个影子后,我顿时惊呼道:“栓柱!”
只见栓柱两眼紧闭,本来健硕的身体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就剩下一张皮覆盖在骨头上,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忠义使,栓柱。
死了?
我的脑海中犹如闪过一记炸雷,把我整个脑子轰的都是嗡嗡作响。
老牛头看到栓柱的尸体后,更加怒不可遏,指着神秘人大骂道:“你个畜生!它可是忠义使,你居然敢下黑手!”
神秘人喋喋怪笑道:“忠义使?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反正胆敢不服从我的,这就是下场。再说了,我可没有杀它,它可是魂体,如果真遇害了,是会烟消云散的。可你看它现在不还存在着呢吗?”
说完,神秘人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怎么样老牛头,现在,你还需要考虑么?”
老牛头目光一凛,冷哼道:“当然不用,因为从头到尾,我的回答一直都是两个字——滚蛋!”
话音一落,老牛头浑身爆发出一股瘆人的气势,只见他整个人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一样,瞬间暴长了几倍不止,简直要将整个停魂房都填满。
神秘人看着变大了的老牛头却不为所动,黑气翻腾中传来他讥讽淡淡的笑声:“障眼法而已,还真以为能蒙的住我?滚出来!”
神秘人大喝一声,一股黑气凝结成的利刃,直直的刺向了门口处。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本来空荡荡的门口,一个瘦干的身影凭空显现出来,正是老牛头!
只见老牛头的大腿上扎着刚才射来的黑气利刃,而那个变大了的老牛头,却是随着他真身的显露,扭曲了几下,化作一团青烟飘散不见。
“红手绢,哼!”神秘人语气中全是不屑,冷冷道:“就知道弄些糊弄人的玩意儿,也想妄图骗过我的眼睛?”
老牛头此时早已疼的快晕过去,要知道魂体受伤那可是比ròu_tǐ还要疼痛千百万倍的!
眼看着老牛头的身影逐渐变淡,神秘人也不再管他,冷笑道:“从此之后,红手绢,就断了传承了。”
说完,神秘人周身翻腾着的黑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