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田柱山一掌拍在盾牌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我就看见盾牌竟然就像是脱落的墙皮一样,石屑簌簌的掉落下来。
不过片刻,盾牌上就显现出几个大字,正是‘田柱山之墓’。
田柱山用那双干枯如树皮的手不断的摩挲着‘盾牌’上的字,阴恻恻的笑道:“本来想用梁建民那家伙的无字碑,可没想到他的嘴和骨头居然那么硬,死活都不愿意给我刻一块。”
看着他手中的盾牌,不,应该是墓碑,我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嘴角,没想到刚才挡住我药杵的,竟然会是田柱山的墓碑。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田柱山冲田汉文使了个眼色,然后扭头冲我说道:“我可以允许你们带走这几十个人,但是嘛……有一个条件。”
一听这话,我一下子愣住了,这老东西难不成发癔症了?刚才不是还嚷嚷着要收拾我们吗?怎么转眼间就换了说法呢?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又转头将目光投向了玉风。
玉风也是一脸懵逼却又紧张的样子,明显同样不知道田柱山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什么条件?”我思考了片刻,决定先问问看这老东西到底想干嘛。
田柱山没说话,而是像饿汉看见了面包一样,盯着我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我瞬间就感觉菊花一紧,心中一阵恶寒,这老东西的眼神和这副饥渴的模样,难不成他对我……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双手护在胸前骂道:“你个老玻璃,想啥呢!”
田柱山似乎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口水都流了出来,不自觉的往前跨了一步。
田汉文见状连忙拦住他,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让田柱山慢慢冷静下来。
田汉文一本正经的盯着我,说:“条件很简单,只要你留下来,我可以放其他人离开。”
我瞥了一眼还在流着口水的田柱山,强忍着心中的恶寒,咬着牙狠狠道:“老东西,你们就俩人,貌似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吧?”
说完,我反手一拍脊柱,火焰顿时腾起包裹住我的全身。
紧接着,我将手背后偷偷给玉风打着手势,示意让他带着人瞅准几乎赶紧溜。
玉风轻咳一声表示知道了,可孔特特却走到我身边,盯着田柱山父子二人厉声道:“还有很多人没救出来呢,我不能走!”
我发誓我此时真的很想把这位正义感爆棚的警花脑袋打开,看看里边究竟塞了多少浆糊。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恼火,平日里一句完整的话都难说出的孙飞,竟然也站了出来,拍着胸脯正义凛然道:“还有我,身为一名警察,救人是我的职责,我也不走!”
我顿时就哭了,刚准备破口大骂他俩一顿,田汉文却先开了口,而且没有了一丝川话味:“你们俩?我们可看不上,换成后边那个胖道士还差不多。”
玉风一听田汉文提到了他,立马将腰板一挺,独手捏印怒道:“怎的?想跟道爷我练练?”
“废话真他娘的多!”田柱山貌似再也忍不住了,一耳光将田汉文拍了个趔趄,跨前一步道:“你们走不走我懒得管,只要把这小子留下就行。”
说完,又是一道口水流下。
我再也受不了被一个老头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赤'裸裸的‘调戏’了,举起药杵就直接冲了上去,脊柱发出的火焰包裹住药杵形成一柄利刃的模样,直直插向田柱山的喉咙。
田柱山抹了把口水冷笑不已,单手举起墓碑大吼了一声,抡圆了朝我砸来。
我不敢硬接,腰身一扭闪到一边,单腿一蹬再次冲了上去。
田柱山拎着墓碑轻松一跃,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面露讥讽的看着我。
田汉文双手抱胸跟看戏似的站在一旁,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冷哼。
我扭头瞥了一眼孔特特她们几个,急的怒骂道:“还不赶紧走!”
孔特特张嘴刚想说话,被玉风一声怒喝打断,然后拽起她冲其他人喊了一句‘跑’,紧接着人群就像炸开了锅,跟在玉风身后拼了命的逃走。
我见孙飞还在原地纠结着,无奈的跺着脚骂道:“赶紧滚!别在这儿拖我的后腿!其他人回头再救!”
说完,我也顾不上管他了,再次举起药杵就朝田柱山冲去。
一旁闲着的田汉文也懒得拦下她们,继续冷眼旁观着我和田柱山的打斗。
不得不说田柱山虽然看上去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但是身手真不是盖的,每当我的药杵将要捅到他的那一刹那,他总能轻轻松松躲过,而且反手就是一墓碑冲我当头砸下。
继续打了一会儿,我瞅准机会连连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看了远处一眼,玉风已经带着所有人消失在了我们来时的那个墙角,我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小子怎么了?精疲力竭了啊?”田柱山伸出那条恶心的舌头,绕着嘴唇舔了一圈。
我恶心的吐了口唾沫,厉声问道:“老东西,老子是个纯爷们,别对我动歪脑筋,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别特么的用你那副猥琐的表情来恶心我。”
田柱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道:“小子,是你想歪了吧?我对男人可没兴趣,要不然也不会养这么多肉蒲了。实话告诉你吧,吸引我的,是你这具充满药香的肉身啊,这可是大补之物啊!我,只是想吃了你啊!哈哈哈哈……”
还没等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