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说到底,这三个月你事错过了,不论你是睡过来,还是怎么过来了。纠结是无法得到答案的,想要找到答案,你得找到事情的真相。”
洛思安看着艾润,后者大眼睛水汪汪地看回他,有这么一瞬间,洛思安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孩知道的东西比自己多上不少,甚至是无限接近于某些真相。
“我觉得纠结还是有意义的,至少我得知道,这三个月以来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能借此了解到梵照夜离开的原因。”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却也不该打击你才是,但我还是得重复一遍,这个世界,就算人死也是听不见半点声响的。”艾润很认真地说,“就连挣扎发出了声音,也会瞬间融化在这座巨大的城市中,找不到半点痕迹。”
“直觉告诉我梵照夜没有离开,她还呆在这个世界里。”
“唉……”艾润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靠直觉的人不会长命的。”
“能活多久是多久吧。不过,你给我的感觉似乎对这个世界很了解,能给我详细讲讲吗?”
“我们都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或许我知道的也只是比你多那么一点。”艾润摇摇头,“否则我们就不会像迷茫的燕子一样,看到一个目标便争先恐后地去做。”
“这个目标指的是?”
“唔,首要目标毋庸置疑,活下去。”
“活下去?”洛思安一脸惊讶,心想难道这个世界类似米尔姆达的生物还不少?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就是活下去,活、下、去。”艾润着重强调了一遍后面的三个字。
“那……次要目标呢?既然有首要目标的话,次要目标应该也是存在的吧?”
“击杀方言。”
“谁是方言?”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个人名,但洛思安第一反应却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那人,对这个世界的能力运用很是熟练,我们怀疑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
“也就是说,只要能击杀管理者,我们也可能直接从这个世界里面逃出去,是这样吗?”
“没错。”
“他就一个人?”
“以前是,现在他用他那套‘我来自未来’的说辞说服了很多人加入他,现在他的团队倒也是蛮大的。”
“来自未来?”
“对啊,他声称自己来自未来,看见过地球的毁灭,说科技不可以再发展下去了。接着,很多反感技术进步的左派就加入了他,还号称要改变这个未来。”
“他们要怎么做?”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最好还是小心一点他们,这群人做事的方式很怪异,只要是当下从逻辑上来说合理的结果,都不会出现在他们手上。甚至一个月前,中方一营突然闯进去一个,在营地中大喊大叫,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穿过设置的重重障碍的营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永远无法想到这群人会干什么。”
“他喊了啥?”
“‘杀了我’。”
“啊?”
“他喊的是,‘杀了我’。用汉语、俄语、英语、意大利语等各式各样的语言各喊了一遍。”
“这……有人一心求死,想退出游戏,不可以吗?”
“不,这个游戏没有结束,没有人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在之前,美国有人发现了复活果实。”
“那是什么?”
“一个能让游戏玩家‘死而复生’的东西,你想,如果一个玩家已经退出游戏了,很多人是不会再愿意回到这个诡异的世界中来的,毕竟相对于游戏来说,这里任何东西都让人感到沉重,透不过气。”
“也就是说,这复活果实并不是什么好道具,反而是告诉大家死亡并不等于结束这样子。”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细节,那就是死后的人去了哪里,以怎样的状态存在着,感觉是什么。和现实中一样,这些都是死了之后才能感受到的,但人死后究竟还有没有感觉都不好说,更别说死后的感觉死人也无法告诉我们。”
洛思安又想起之前不知是濒死还是什么状态的时候,那种浑身冰凉刺骨的感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美国那边用了这个福祸果实,再复活那个死掉的人,不久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不,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再如今的情况下,他们那边肯定也存在着‘不能随便死掉’这样的人。无论怎么说,复活这个道具还是存在一定的正向效益的。”
“这样……我又有新的问题了,为什么各个国家不联手剿灭那个方言的团伙?我有注意到你刚才很严谨地区分了各个国家。”
“没错,因为在当今,每个国家都处于绝对的猜疑状态,除非是能完全相信的人,否则甚至国家用人上面都只敢使用本国国籍的人。”
“可就算是本国人,不也存在有可能是叛徒的情况吗?”
“没错,但在这里,没有更好的指标了。”艾润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这是大世界层面上的决断,他们有他们的战场,我们有我们的战场。”
“也是,不过大战场上人数占优相对应的国家的优势也比较大吧?”
“不一定,因为最终的决战肯定是混战,人数的优势并没有这么明显,而且,木秀于林,存在认熟少的联合优先攻击人数多的国家的可能性。所以,一切说到底,都还是未知。”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