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陈天辛随意地摊在沙发上,看见阮禾籍走回来无奈地问道,“是不是阮姨?如果不是我这里再打电话过去让你确认一下,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了。”
阮禾籍摇摇头,拒绝了陈天辛抬起手伸过来的手机,“所以,你就是我们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了?”
“嗯……虽然听起来有点别扭,但说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禾籍弟弟你好哦。”陈天辛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阮禾籍比出一个大拇指算是打了个招呼。
“就是,你能不能把你嘴中的草先吐掉?”阮禾籍心说母亲找丈夫还真的找对了,看起来对方的一家人也是粗神经的大大咧咧的角色,只是这个陈天辛不知道是不是长得太帅的缘故,总给他一个浪荡的感觉,就像是那种浮夸的富家纨绔,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浑身精力地去搞事的那种……嗯,土豪家的傻儿子?
“哦哦,”看见阮禾籍有些不喜,陈天辛却没有过多地解释什么,砸吧两下嘴就把草根丢进垃圾桶,并跟他解释说,“我最近在扮演装逼浪子,你觉得像不?”
你这个不是扮演,而是本色吧?真要说,也得是本色出演才对吧?阮禾籍在心中说道,只不过对方既然听话地把草丢掉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东西,只得又坐回到了陈天辛的对面。
“嗯?我记得我还有位妹妹的,怎么不见人?”陈天辛见两人沉默下来,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并装模作样地四处看找寻阮芳华的身影。
“她在房间呢,她……”
“诶,我明白的,阮姨说过,”陈天辛抬手制止,“这些会让人伤心的话题还是少说些吧,不过科学进步总会有能治好的那天吧?”
“也许吧……”阮禾籍又想起了刚才外星人说的话,有些心不在焉,但因为陈天辛说的话心中对他的观感还是好上了不少。
陈天辛以为是自己戳到了阮禾籍心中的痛处,毕竟阮姨说阮禾籍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阮芳华的人。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站在阮禾籍的角度,自己也会因此感到痛心吧?
只不过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很难换位思考的,按照理论来说阮禾籍的确应该感到揪心,但没有真正体验的人是不会体验到其中的那种无力的麻痹感。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当你改变不了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所以阮禾籍完全接受这样的阮芳华,无论她以后能不能治好,她以后变成什么样,只要她依然是阮芳华,那都是他的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疼爱的人。
“你需要住多久?”虽然一开始就问这样的问题不太符合待客之道,隐隐约约还有种下逐客令的味道,但阮禾籍还是直接问了出来。显然,就算他接受了陈天辛这个人但还是不接受对方对自己生活的介入,所以这个问题也算是变相的阮禾籍表明自己某种程度上的态度。
但陈天辛却似乎理解不到这个点,自顾自地在口算时间,他确确实实地在计算自己需要住多久。
“唔……大概要挺长的一段时间,毕竟阮姨和我父亲跑去环游世界了,我急着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家里没有事情需要打理吗?”这依旧是一道变相的逐客令。
这到也不是阮禾籍说话委婉,他支持的是直来直往,有话直说,对他而言委婉更像是一种程度的表明――如果他不接受陈天辛的出现,他会直接下逐客令,他是心中虽然不是很愿意陈天辛介入到他们的生活,但还是存在某种程度上的接受感的。所以,在这样纠结的情况下,阮禾籍表现出来的是委婉的说话方式。
好在,陈天辛似乎确实是那种大咧咧的人,不能明白各种含义,有问必答般地直接回答说:“没关系,家里的东西有管家在打理,公司我们现在也脱去了主要管理,拿着股份偶尔参加一下股东大会就好了。股东大会多数时候也是线上开会,倒也不需要奔来跑去。”
好家伙,母亲是怎么找到这样条件的人的,又帅又有钱,虽然看不见继父长什么样,但子承其父,从陈天辛身上倒也是可见一斑的。
“那我先给你收拾一套房间出来吧,既然是久住,自然也不可以让你长时间睡沙发。”
“我倒是无所谓,”陈天辛伸个懒腰躺下来,“我其实不是一个挑三拣四的人,而且你们这里这个沙发的确也是很舒服的。”
这样,厅中又陷入了沉默,这下子两人似乎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不熟悉,直接感觉上却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而沉默对阮禾籍却是常事,他不自觉地就开始走神,只不过这种走神不是平时的脑袋空白,而是充斥着刚才写下来的和在脑中思考着的,外星人说的那些话。
外星人真的存在吗?这是一个很难作出回答的问题,毕竟太空这么大,单单只有地球有生命,怎么想都不大可能,但如果其他外星存在文明,为什么地球没有与外星文明产生过任何联系呢?
他犹豫了一下,对着正在自顾自倒水喝的陈天辛问道:“你觉得,外星人存在吗?”
一般人如果突然被问这样的一个问题,一定很茫然,首先是因为他们一般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另外就是突然间问这种问题本身就显得很奇怪。
但陈天辛不是一般人,并且阮禾籍不知道的是在他来之前他们的母亲其实有空跟陈天辛说了很多跟他们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当然重点也在于陈天辛对这种事情表现得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