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祈求迪卡山神的原谅,当地居民便在山顶建了座庙,每一天都相对应的居民都会过来祈祷,一方面祈求山神的原谅,另一方面则祷告希望生活顺顺利利。
为了表示自身的虔诚,祈祷的居民都是徒步走上山的,健壮的成年人甚至要打赤脚,“要让山神感受到诚心,就必须要用ròu_tǐ与其发生接触”。
正当和他们一起乘缆车的迪卡山导游讲到这里,阮禾籍问了一个问题。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修建一个上山的缆车并且开放给游客呢?这不同样是对山神的大不敬吗?”
“不不,”导游连连摆手,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不是这样的。在我们这边,迪卡山是生灵之母,来拜见的人越多她越是高兴,倒并不在意孩子们是怎么上去的。”
“可是,那专门爬山的那些信徒。”
导游摇摇头,“对迪卡山来说,祈求和祷告是两回事,祷告是一种母亲对孩子的宠溺,是可有可无的,祈求是心灵的呼唤,是迫不得已而向母亲发出的呼救声。而只有足够虔诚,母亲才能明白你的情况有多困难。试问,如果生活并不困难,谁又会肯去顶着感动赤脚祷告?”
“也是。”阮禾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在考虑狂热信徒虽然无所祈求但依然虔诚祷告的可能性。
“会不会是苦肉计?”陈天辛带着玩笑性质地说了句,“毕竟迪卡山是母亲,光着脚的孩子来祷告,虽然受冻的是孩子,心疼的却会是母亲啊。”
阮禾籍不得不佩服陈天辛接受之快和脑洞之大,连苦肉计这东西都搬出来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导游似乎不是很愿意让他们来迪卡山的玩笑,赶紧转移了话题,开始说些有趣的事情,路上也有说有笑。等缆车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周围和脚下的景象让众人“哇”的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也顾不上导游在说些什么了。
就这样,美丽的风景加上懂得说话做事的导游,半个钟的缓慢上升并没有让他们觉得无聊,反而觉得一路上相当有趣。
导游送他们下缆车之后,便大开缆车门,做在一台机器面前吃烟。机器上面亮着两个红灯,想必是代表着上下两个缆车的开合情况,只有当两边都关门变成绿灯之后,才会让人按下上面的启动按钮。
山神庙的周围并没有设计任何围墙,中间建了两扇门,接着便直接到了神庙,神庙前有一行蒲团,原本应该有神像的位置空无一物,只有台子前面的蜡烛在燃烧着。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有点东方化?就像是东亚供神的感觉。”阮禾籍先生对陈天辛说。
“对,”陈天辛点头,“和欧洲的教堂不一样,可能是这岛上的人文化背景比较接近东方人吧。”
“可是这里最靠近的是澳大利亚呀。”
“这就不清楚了。”
“其实这里面的原因很简单。”
他们旁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发现是昨天载他们的司机。
“哇,怎么哪里都看得到你?”陈天辛被拍拍胸口,惊讶地说道。
“迪卡山无论是对外地人还是本地人,开放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我来这里自然是祈祷来了。”
“你刚才说原因很简单是什么?”阮禾籍则很好奇他刚才说的话。
“因为当初本地人对于神是没有这么多概念的,只觉得自然有强大的力量,科学方面的概念也很淡薄。换句话,这是一个被现代同化了的古代民族。对于神学更详细的了解来自于中国的木匠,自然也就有山神庙宇这类的概念了。”
“原来是这样。”阮禾籍点头,明白了过来,低头看见司机光着脚,有些惊讶,“你给人的感觉跟他们不一样,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做?”
“我不是祈祷,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我对自然的尊重。”司机很严肃地说道,“我要时时刻刻点醒自己,自然之力如若生死,需对其保持敬畏之心。”
看着他冻得有些发紫的双脚,阮禾籍心中升起敬佩感,就连陈天辛这样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人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不说其他的,光是这份精神,都非常值得他们去尊敬了。
司机对他们躬身一礼,进了庙宇跪到了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眼闭上,嘴唇扇动念念有词。
他们散热没有进庙宇,只是在外面深深鞠躬,这时阮禾籍也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建筑东方色彩这么浓重,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街上走着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在文明上的熟悉感。
陈天辛转头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说:“我们该行动了。”阮禾籍和阮芳华点头,接着三人若无其事地绕到了庙宇的后面,这之后封着,显然是不允许人出入这里。
不过这并没有难到他们,拿起前段时间的电磁破锁器,强行开了门,并且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还悄悄地关上了门――不得不庆幸这里并没有装封条,否则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给发现了,计划就实行不了了。
不得不说,这个外星人是值得佩服的,虽然按照她的说法她了解电磁的时间并不比人类久,但却能弄出各种各样神奇的设备,重点是用的同样是人类有切容易找到的工具。
很快,他们便明白为什么门口没有封条了,道路越来越窄,最后一边的墙壁也不见,变成了山崖,侧身再向前走一段路,看着下面的深渊,三个人都吞了一口口水。
但这还是可以克服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