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泓等人来到的会议室并不如刚才的宽,但也有学生常用的教室一般的大小。进来后杨泓表现得特别随意,似乎就像是走进了自己的家中一般,甚至根本没有理会和他一起回来的江梦泽等人,只是反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如果你在考虑如何从这里跑掉,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哦。”绥璃若无其事地说道,回到会议室后她和幻想又玩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游戏机已经宣告没电了,故她便只能有些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
“我会死心的,不过如果我真的打算溜走,你们也不一定能抓住我吧?”杨泓似是被绥璃的话挑起了好胜心,转过头看向绥璃,才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乍一看隐约间还有些未成年的气息,而且她最大的特点是她的头发很长,很长很长,似乎从小到大就没剪过一般,但因为头发合她身上的衣服零件相互捆绑,应该也不至于会影响平常的行动。此时的绥璃趴在桌子上,压着下巴整张脸鼓得圆圆的,却也有些可爱。
“那你可以试试的嘛。”绥璃看起来是真的不在意,也不相信杨泓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别说他们都盯着杨泓,就算是她和幻想没来,估计江梦泽、双卯加上王乾都可以轻松看管住这样一个显然不擅长运动的胖子了——她和幻想本应该是会议场的守卫,此时被调来“看守”杨泓也是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对这样一个人这样的警惕,不过既然是黎将军的安排,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这也是作为一个军人所应具备的最基本的原则。
“好好——那你们是打算软禁我到什么时候呢?”杨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总不会是真的专程请我来参加那个古怪的会议的吧?难道因为我捣乱,你们黎将军是一个阴险小人,恼羞成怒想偷偷把我处理掉?不好吧,我先声明我可还是个处男,可不想将宝贵的生命交代在这里。”
看见杨泓一脸怕怕的样子,双卯无奈地叹一口气,说:“你们两个就不要玩什么角色扮演了,杨泓先生您要是真紧张,现在的表现就不应该会这样随和不是吗?”
“可是我这个人啊,一紧张就很随便,这是天性。虽然我也同样莫名其妙就是了。”
“杨泓先生,现在不正经没关系,等下黎将军过来袒护挨打时候还请您表现得严肃认真一点。”
“为什么啊?”杨泓一脸无辜,“我是被你们抓过来的耶,我也总得有点人权吧。”
“行了行了,别逗后辈们玩了,杨。”门口传来的黎将军的声音,在所有人看过件,想来应该是刚开完那边的会议便直接过来了。
他径直地走了进来,坐到了长方会议桌的主位上,拿着文件敲敲桌子对齐好放在桌子上,交叉双手茫然地看着众人惊愕的脸,茫然地说道:“愣什么神,坐好开会啊。”
“您说,他是,羊?”双卯惊讶地逐词问道,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这个叫法如果是其他人听到,顶多就觉得是黎将军作为长辈,用姓的单字称呼晚辈而已,但“羊”的叫法在黎将军和他们这些人之间是更为特别的称呼,所以按理来说黎将军不应该会用这种方式来称呼一个外人——这样一来,剩下的可能便只有:杨泓就是他们中间那位以冷酷神秘着称的“羊”。
据说在他们之前便已经存在了某位“羊前辈”,执行任务手法精准冷酷,就像是一台没有情感的杀戮机器一般,但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过于毒辣以至于引起了相对应合作方,例如当地警方的不满,一个又一个投诉丢过来。在之后,特务总局进入了一批新鲜的血液,也就是他们,为了训练他们总部将更多的任务分配给了新人,而所谓的“羊”也因此分配去了别的职务,但他的案件处理一直是教官们用来培训他们时最常用的例子。
如果眼前这个一脸随意的胖子便是那位所谓的“羊”——不,“羊”会这样的年轻?要知道在他们刚进来的时候“羊”便已经在这里留下了各种各样的故事,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羊”应该是某位不显山不漏水的至少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大的前辈,又怎么可能对方会和他们年龄相仿?
惊讶与难以置信充斥在场中每一个人的心中,双卯和江梦泽交换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而作为后辈的后辈的幻想已经吃惊得长大了嘴巴,就算是不怎么在意的绥璃也特别惊讶,定定地多看了杨泓几眼。
黎将军似乎也大致猜到了神秘情况,决定还是在开会之前把东西说清楚比较好,无奈地朝杨泓摊摊手,说:“你没有告诉他们吗?之前我不是告诉你可以提前相互认识一下吗?毕竟之后要开始共事了。”
“不一定会共事啊。”杨泓伸伸懒腰,无所谓地说道,“而且我们已经相互认识了啊,至于那些什么的不过是过去的称谓了不是吗?”
“如果你对过去那么看得开,也不会这么多年死都不肯踏进这里半步了。这里可是和你呆过的那个地方存在本质上的差别?”黎将军搓搓鼻子,听起来像是单纯地和杨泓扯家常,并没有上级和下属的关系成分感觉。
杨泓听到他着话扯扯嘴,弄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回答说:“是不一样,但给人的不舒服感却没有什么区别。”
“好吧,那是我跟他们介绍你,还是你自己重新来一遍自我介绍?”黎将军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