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香你这么年轻,怎么也学我们这些老人家信这些鬼神的东西?”杨泓故作成熟地说道,仰仗着的就是自己只比古天香要大几岁,而楠华虽然比古天香还要大上一岁,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显得他像是古天香的弟弟。
“古地臭先生你看起来不比我大多少啊,我想我们之间不应该是存在有代沟才对。”古天香给了一个杨泓预料中的回复,让杨泓略微地感到失望,他没想到这个女孩看起来天真善良,事实上却也不是什么好套话的对象。
然而杨泓也没有办法,最近的年轻人似乎都愈发地牙尖嘴利起来,否则他也不至于打算以“古天香你也信氢神”作为话题开头的时候因为觉得蠢而自我收回,转而换了一个听起来没有那么蠢的开头——当然,并不是说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用的开场,但问出蠢蠢的问题更加容易去掉某些精明人的戒心。
“我的心理年龄比长相老上十岁,所以代沟应该是存在的。”
“那这位不香不臭的少年呢?”
“我是他的陪同而已。”楠华一边随便地瞎扯了个借口,一边在心中寻思自己的称呼怎么就变得这样的长。
“这样啊——”古天香似乎是理解般地点头,“我想你们应该是不相信氢神的那类人吧?”
杨泓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失败的特工,已经无颜以对组织内的各位前辈了,所以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就呈上辞职信,但脑子一转才回想起来自己甚至连正式就职都算不上,一时间心中也不知道说什么。楠华似乎非常明白他的感受,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说“没事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个称职的前辈”这样的话,但要轮到后辈来安慰自己是不是太过丢脸了些?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杨泓若无其事地问道,他的这个反应让古天香没有办法判断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对,也算是一个交流的小技巧。并且,如果一个人对这个观点秉持着某种信念的话,还可以在她认为自己默认的时候以此来设下陷阱。
“因为两位在这里太过显眼了,气质感觉是格格不入。”古天香理所当然地指出道,“也就只有没有信奉过氢神的人才会表现出这种气质,所以很好辨认。你知道吗?氢神的信徒走在大街上,就算两人之前相互之间从来没有碰过面,只要对上一个眼神也可以立即明白对方是否信奉氢教了哦。”
杨泓听得这个说法,怎么想怎么理解都越觉得氢教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邪教组织了。她知道既然已经给对方看破,再按照这种节奏说下去的话可能就直接陷入被动了,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
“其实不是气质,而是神的使者会告诉你答案吧。你想知道的东西,氢神的使者都会好好地告诉你。”杨泓略带进攻性地说道。
杨泓射出的箭矢显然吓了古天香一跳,但她很快就回复平静,说道:“看来你们对氢教的了解其实还不少,是信教的朋友告诉你们的?”
杨泓注意到她说话的对方加上了“们”,显然是自动将楠华也囊括在内了,但没有出言指出,反而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实用派,没有什么特别的价值的宗教我才不愿意信奉呢,搞得好像神真的会整天乐呵乐呵地四处赐福一般。”
“怎么说?”古天香有些听不明白杨泓莫名其妙的回答,虽然心中能够推测个框架,但显然是不足以了解他们相关的事情的。
“其实呢,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有两个信氢教的朋友推荐的。”杨泓理所当然地说道,就是楠华忽然间也觉得他说的是切切实实的真话,“我说信教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他们就和我说了氢神使者的事情,说只要加入就会获得氢神的祝福,我还是不信,他们就说让我今天来参加这个聚会,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那你的两位朋友想必是氢神的忠实信徒了。”古天香也没有展现出什么特别的反应,让杨泓很难从她的反应中判断她对于他的谎言是否相信,如果相信又是相信多少,相信到什么地步。没有办法判断,杨泓只能大概地在心中预设一些值,并希望这些值能够瞎猫碰上死耗子,不过不对也没关系,但不要被古天香用来杀回马枪就好了。
“我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忠实的信徒,我们只是大学认识的朋友,后来恰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罢了。”杨泓随意地敷衍道。
“那不正说明了你们之间有缘分?在氢神看来,人与人之间的碰撞就像是分子热运动,你永远不知道分子下一秒究竟会跑到什么地方,又像是测不准原理,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感情的温度,就没有办法知道它能够维持多久,你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能够维持多久,这就意味着你们之间的感情温度是不可知的。”古天香说着说着就开始说到了奇怪的话,不过幸好杨泓也算是个半路出家的天文物理科学家,这点基本的东西他还是能够听明白了。
“测不准原理不能这样乱用吧。”杨泓颇带吐槽的语气说道,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反驳古天香的话。
“哎呀,打个比方啦,不这样直接说的话你们也不一定能够理解,毕竟你们没有氢神使者的陪伴。”古天香带着让人有些生气的嚣张口气回答道,话语听起来没有什么攻击性,还颇有理解的味道,但配上她的语气让杨泓很难不认为这是一种挑衅。
“谁知道所谓的氢神使者是不是只是你们心中臆想的产物呢?”杨泓带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