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们可以慢慢聊。”李正震如此说道,但持枪的双手却没有移动分毫,显然还保持着戒备,并缓步向前移动。
这不得不让意大利警长感叹他们的训练有素,换作如同的警察估计这时候警惕性就下来了,毕竟他们会觉得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并没有太多的必要去谨慎提防。
真正的猎人不会因为猎物受伤便放松警惕,他们深知活着便是最大的变量。
不过想想这几个是中**人中的精锐,心中倒也平衡一些。
“认真学习!”老警长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年轻人的小腿,后者正左顾右盼地看着风景。
“不是,您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年轻人转头小声问道。
“什么声音?”老警长以为他不愿挨骂在转移自己注意力,气更不打一处来,但却看见李正震抬了一下手。
瞬间,除了李正震的三名特警都转身,架好战斗姿势,瞄着公路的两头。
过了十秒左右,公路两端出来六辆摩托,又是十秒,摩托车们便来到了众人面前。
为首的人帅气地漂移,把公路上的灰尘都掀飞起来,架好车,下车,脱头盔。
在太阳的照耀下,袭克的蓝眼睛显得晶莹剔透。
当然,不用想他也是左林的援军了,毕竟把他从监狱里面带出来的人就是他,但此时他却显得从容不迫,直接无视了指着他的两柄枪走过来,而后面也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左林认识的伊丽莎白。
公路的另一头,也是下来了三个人,则是从左林前进方向来的,同样下车并镇定地走了过来。
此时此刻,换个傻子都知道情况不妙了,而两位意大利的警官也掏出了配枪。
然而面对着枪口袭克六人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大步流星走上来一人停在一个枪口前,同时掏出了枪,枪口就放在对方的心脏上。
“对不起,这个人我们得要走。”袭克站在李正震的枪口前,也掏出一支枪,指着李正震的头。
李正震没有说话,袭克也继续头也不回地对左林说道:“你坐一辆摩托车走,你手上那家伙会给你指出道路的。”
“明白了,我刚才被抢指着,腿有点软,得恢复一下……”左林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喘气起来,刚才他一直被四个黑洞洞的枪头对着,着实有些心慌,背后冷汗直冒。
同时,由于左林这句话,剑弩拔张的局面瞬间垮了下来,若不是在场的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怕不是都要笑出来了。
“拜托了老哥,人枪的保险都没下把你吓成啥样了。”和老警长对峙的大汉大笑道,调侃道。
又一个会说中文的,左林不合时宜地想着,慢慢地从地面爬起来,在袭克来后他算是放下了心,他见过他的神通,也明白这个人是有些本事的。
所以此时他脑海里竟是莫名地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当你认识一个说中文的外国人,你便很有可能见到许多会说中文的外国人,左林想不起来这种现象的专业名词是什么了。
“我们可以开枪,再将他抓回去。”李正震终于说话了,自然是一副冷漠的腔调,但似乎没有刚才那种大局在握的感觉了。
“那你开啊!”袭克大大咧咧地说道。
“请不要逼我们!”李正震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原本他们在用中文交流,这句话他却用了意大利语,或者是说佛罗伦萨标准语――意大利中的“标准话”,算是他们的官方语言。
“请。”袭克没有丝毫退缩,强势地回应他,显然是打定主意相信他不会开枪。
沉默了一会,李正震看了一眼左林,发现他已经从地上起来走向一辆摩托车了,不免有些急躁与气愤,但他这些心情并没有对外表现出分毫。
人有七情六欲很正常,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无情,谁能不表现出来让他人觉得无情,谁就是精英。
这是李正震训练时关于情感听到的最多的一句教训,教官便是最有名的一个代号“响尾蛇”的油腻大叔。
“我们可以不用枪肉搏打败你们并且把左林重新抓住。”李正震冷冷地威胁袭克,用的依旧是佛罗伦萨标准语。
“很好,激将法用的不错,但你们不敢开枪我们敢,所以我们并不打算和你肉搏。”袭克笑笑,“并且,你们要是有任何行动,相信我,我们可不是街头不会用枪的小混混,瞬间就可以让你们升天。”
他说完后,毫不犹豫地下了保险,其他人也整齐地跟着下了保险。
这下子,李正震还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让袭克等人开枪都不是什么优解。
就这样,在这种剑弩拔张的气氛下,左林一步步走到了最靠近他的一辆摩托车面前。
“左林!”李正震突然叫了一声。
左林一愣,也不知道他叫自己做什么,不过想想看起来局面也是在袭克的控制之下,也就转头看着他。
“你知道为什么监狱要存在吗?”李正震看左林转过头看来,继续说着,“你有想过一个人背负着罪孽无法偿还,内心是多么痛苦吗?”
袭克眉头挑了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你没认真想过徐涣山为什么最后选择留下来吗?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以为逃脱制裁你就能快乐生活下去了吗?远走他乡提心吊胆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吗?我想不是的吧。徐涣山几年了你知道的吧,你也知道他平时会忏悔什么的对吧,当人的罪孽无法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