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拎着一酒回到了家,说道:“今天跟我爹喝多了。他端着酒杯死活都不肯放下,非逼着我对他保证今后就是他死了,我也会照顾每个兄弟姐妹。我为了让他安心说了十遍‘我尽力’,但他不依不饶的逼我发誓。于是我非常冷静的告诉他:‘当今王上也不能一定做到,人要认命。’他老泪纵横。”
他看见良悌坐在炕上,身边放着一些木牌,问:“这是干什么呢?”小桃在一边说:“夫人在研究八卦。”赵高说:“好老婆,你也要认命。”良悌却说:“你不就是特别爱挑战命运的吗?做扭转命运的事情也是我活着的乐趣之一,你应该理解我。不过,也得看能否让我起挑战欲,一般的小乐趣吸引不了我。我爹我娘怎么样?”
赵高说:“都还是那样。”他突然张大眼睛夸张的比划着,好像拉着钓鱼线,一头坠着鱼,说:“我和你爹爹去钓鱼,等了两个时辰,我终于钓到一条大鱼。”良悌看他一眼,说:“你整天装模做样的,可能这样才不累,是不是?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糊涂、装,死了梦一场。”赵高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唱起来: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钻进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有一点儿蓝好像所有东西都已不见
我在寂寞的城
如此孤寂不知道是什么逃出了我的身体我眼前的
有一点幽暗有是什么声音把我唤醒
这样的声音
有一点迷离却让我
躲在你怀了我是一只鱼
我应该在水里管他呐
如此清醒我有我的岛屿
搁浅在这里但是我
不能自已
(《孤城》——耿琦)
良悌听的不忿,放下手中的木牌,说道:“乞丐把破罐子摔破了,就连讨饭都没工具了,又拿着家伙去富贵人家抢米,结果被富贵人家放狗咬了出来。”赵高打断她的话说:“小时候每天都想要改变世界,时间一天天过去,才觉得世界在改变我们。”良悌又放下了木牌,说:“我明白你。但是世界要围绕谁转才公平?就非要打砸抢吗?”
小桃高兴的说:“所有事情都会雨过天晴。只要每天都要大大的微笑,哇,这样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了。”赵高哈哈笑着说:“正是。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又喝了一口酒。
良悌说:“你觉得在宫里不开心,不如就离开。现在你有资本去选择了。”赵高说:“出宫能做什么?这里就是世上最高等的地方。岂能半途而废?外面钱少。要不是在我在宫里做事,家里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我也还得继续钻研。”良悌说:“我觉得越往上的人越狠,还越装。”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都扛,这不就是人生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也有些兄弟,是一辈子的好哥们,他们永远都会,有好处记得我,有坏处提醒我。我还怕什么呢?”良悌说:“女人之间难做朋友,男人之间其实也是。装什么哥们友情。”赵高说:“怎么?”
赵高说:“没有人可以信任,但不妨碍我有好哥们好兄弟,还是一辈子的,互相帮助着分利都有钱拿。”良悌说:“在对付女人方面男人最团结了,喜欢结成帮派。分利啊,互相利用吧?”赵高说:“谁不是这么过的。小桃,谢谢你永远用这笑容感染着我。只要充满信心,什么都会手到擒来。”
良悌说:“你装吧,就爱装,装装就胜利了?在家里也装。”赵高说:“我这还叫装?”良悌说:“不要再喝酒了,也别再骂人。昨天你又在中车府喝醉了骂人,影响不好。用好的方式表达自己。”赵高放下酒壶,对着小桃拉了一下脸上的表皮吓唬她,小桃却见惯不怪,盯着他无动于衷。
赵高说:“你真冷静的没有人味。我才是正常人。还把我当小秋教?”良悌说:“脸上的皮越拉越松。”小桃这才说:“容易变老。”赵高说:“自从进宫,就一直瘦,瘦的皮都这么松了。人心难测,我其实不好混你不体贴我啊。”
他喝了一口酒,又骂:“他娘的大血逼,昨天刘军军气死我了。”良悌说:“小秋还在隔壁呢,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欢听到你骂人。”赵高又骂:“刘军军这个霉虫,就不是个东西。”良悌说:“是怎么回事?”赵高却说:“不跟你说。”良悌说:“那你又骂人给我呀?!”赵高偷着乐说:“其实我跟刘军军,还算合得来过得去的。刘军军的上司是个没法说的人,他给刘军军穿小鞋。”
这个时候琼玖走了进来,说道:“心情真他妈的不好。”赵高问:“又怎么了?”琼玖说:“上街买熟肉,遇见一个傻逼,真是晦气,肉都被抢了。”赵高说:“下次买找男仆去。”琼玖高兴了,又对良悌说:“琼玖还得多跟夫人学习厨艺。”良悌说:“改天官人的娘来了,你跟她学不是更好?”琼玖脸红出去了。
小桃笑着说:“我去准备晚饭了。”说着也离开了。赵高说:“琼玖挺胸撅着小屁股,勾引人啊。”良悌放下手里的木牌说:“你觉得我们合的来吗?你想她做你的女人,跟她一说,她一般就会同意。但是你跟她在一起了,就别上我的床。”赵高说:“跟她在一起了,还用的着上你的床。”良悌说:“要不我帮你跟她说?”
赵高说:“少点得得我。”良悌说:“你的耳朵堵起来不用,才清净。”赵高生气的说:“我睡死过去,所有都将背离我。”良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