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悌打着打着,停了手,房间里静静的,没有灯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朦胧看着周围,她突然想:“在黑暗里的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是自己,怎么看到别人别物,也许有光的时候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她突然感觉自己要消失了,她不存在了。
阳光的下黑暗盯上了她,吃掉了她,所以他们的身体灵魂里活着的是自己吗?可是他们却说那是他们,是男人。男人还说:“这个国家的文化有性别,是男性文化。没有女人什么事儿。”风吹着窗帘,扑打在窗子上,好似在呼唤她:“逃吧。”
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漆黑她也无所谓,尽管逃了没有休书可能会被捉回来。被捉回来她也高兴。她不介意自己成为别人的麻烦,因为他们都是她的麻烦。她看了看床上的赵高,他还在昏睡。
越黑暗越闪耀,谁不会被黑暗湮没,谁就不是黑暗。可是他,却总觉得自己是光明,他一直在垒窝,让窝更坚固,让窝里更多储备,他是黑夜里最黑的猛兽之一,神出鬼没。
她收拾了一些细软,正想要逃跑,有官差到了家里问:“大人在家吗?王上请大人去赴宴。”良悌说:“他生病了,睡着了。”琼玖却在外面说:“刚才还好好的。生什么病啊?”她大力拍打着门说:“夫人,开门。”
良悌赶紧把赵高用被子蒙起来,不得已打开门。琼玖看着良悌的脸色,发生了怀疑,她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大惊失色:“哎呀,真病了。”谁知道赵高被惊吵声弄醒了过来,说道:“我被夫人下药了,快去找医生。”
琼玖对春丽说:“快去买解药,我在这里照顾官人。”赵高唉呀喊痛,良悌想要离开房间,琼玖起身拦着她说:“夫人想溜?”
外面的官差听了也惊呆了,赵高看到宫里的护卫,知道是找自己的,在床上磕头说:“禀告王上,不是赵高不过去,刚才吃了,现在全身无力,动不了。”两个官差听了离开了。
却说政政跟文武百官正在骊山温泉别馆进行庆丰收宴饮,有舞姬在湖面上跳舞、奏乐。昌平君喝了点酒,有点醉了,熏熏然的说:“敢问众位大人,问个真诚的问题,你们的父亲谁一辈子没有嫖过妓?”周围的人但笑不语。
昌平又说:“我家里的女人,个个人老珠黄,只有作保姆的资格。虽然我的人生不能离开保姆,但是我也想再看上个yòu_nǚ,过神仙眷侣生活。”旁边一个大人说:“昌平君,喜欢什么样子的yòu_nǚ?”
昌平说:“体态清瘦,肤白貌美,青春年幼,就这三点要求。贫富无所谓,富我不要,贫我养。内涵无所谓,有内涵我受她影响,无内涵她受我影响。地域无所谓,只要我看上了,马上八台大轿接她过来。我的择偶条件就是如此简单。”
那个大臣说:“万一是个母老虎,那可就不好对付了。”另一个大臣说:“你听他说话的,炫耀呢!”昌平君有点醉了,舌头有点大,好像泡在酒里还带着酒气一般,有点猥琐的说道:“不知道从何时起,某些贫民卑户家缺乏安全感的下女,怀揣一颗易碎的心集体发明了一句可以伪装自己心比天高,又可以抚慰自己命比纸薄的伪名言:‘人越缺什么,就越炫什么。’乍听貌似有点道理其实逻辑上狗屁不通。事实明明是:‘你越缺什么,就越以为别人都在炫你缺的东西。’”
那个大臣说:“那你对炫耀的定义是?”昌平君说:“没有定义,有了定义好拿来装逼给谁?你去乞丐身边吃面饼都是炫富,你去芈干面前秀战车他也不以为然。能被你刺瞎眼的人永远都是不如你还不服你的贱人。”
突然一个李大人走了过来,“啪”的打了昌平君一个耳光,说道:“诽谤谁是贫民卑户家的缺乏安全感的卖肉女?!”昌平君被打的晕了,他好像变成了一截木头,戴着个死亡面具,不动的想什么。
那个大人回到座位上,说:“他个双性恋,我大不了退出法官队伍。”昌平说:“我是一个很早就出柜的,并且呼吁过要面对自我,不要因为现实压力去愚弄女性感情。欺骗人感情死全家估计我能活千年。我不仇视女性,我的偶像也有女性,但是我的确瞧不上有些暴戾的脑残男女。”
那大人继续说:“刚听说的事情,他虐畜,他家的猫不理他了,他就让人把猫关起来不吃不喝,已经一天多了。有人责骂他,他还说会因此增加对猫的折磨,要把猫关起来不吃不喝从两天变成三天。他暴戾超乎想象,装着不暴戾。”
周围听到的人都窃窃私语,一个大人说:“虐畜是违反法律的。”还有女人说:“猫不吃食物,估计三天就死了。猫多小一只啊,吃那点东西能维持多久生命呀。”又一个女人说:“应该投诉他,让动物保护协会的处理他。”
昌平听到了议论,说:“你有把宠物当祖宗的权利,我也有把人当祖宗的权利。该管教和该溺爱这是个人权利。我不接受绑架。因为我打了它,我给它好吃的好玩的,它都躲起来不理,看到我跟看到鬼似的。要是我每天有人大鱼大肉伺候我,我愿意粘上毛趴起来。恕我对被辱骂不能接受。真正的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用圣母的标准苛求别人,用流氓的尺度放纵自己,这就是最大的不道德。我们都要远离道德婊。在我心里……”
刚才打他的那大人说:“装道德婊。装的你爱人多过爱猫?”昌平旁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