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且进了屋子,向政政行礼,政政说:“夏大夫你在这里危险,自己也要保重。”夏无且说:“我给病人听诊都是背部听诊,不敢听胸部。医生如果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安全,还接近什么病人,病人就是疾病汇集体。情况再紧急也不能忘记这点。王上请放心。已经明令三申,可是最近又有病人偷偷离开这里,被士兵抓住杀死了。这也是我担心的,万一有个人跑出去,污染一大片,人是走动的疾病源。”
政政说:“士兵还不够吧,才会让人跑出去。”周围的病人说:“这里有吃有喝,什么都有,我们觉得很幸福。还有人跑出去找死。”
这个时候赵高走出去,不一会儿进来,禀告道:“禀告王上,我打听到这里有100个士兵守护,有好几个人跑过了,他们有的觉得被关起来是跟被别人区别对待,有的是出去见别人。”政政说:“再派200个士兵来,谁再跑抓住了先暴打,用刑具折磨,最后再杀死。折磨给这里的病人看。”赵高曰:“诺。”夏无且但垂头不语。
赵高看气氛有点沉重了,说道:“夏大夫年纪已经三十而立,竟然也不娶亲?王上你看我们是否给夏大夫介绍个夫人?”政政说:“可以。夏大夫看上什么女子?”夏大夫说:“还是不要了。习惯不同,在一起不会幸福。我是宁肯单身的,我既不需要被照顾,也不想照顾人。”赵高说:“夫人到底麻烦。我听说夏大夫除了医学,最喜欢两样,一是酒,二是妓院。妓院里的女人好啊,而且付完钱就走,多干净。”夏无且说:“偶尔。”赵高笑起来。
夏无且继续对政政禀告道:“王上,我想疾病横行,在有些重灾区建立一些人工湖和饮水池。其实我觉得患病的动物和牲畜也会传染疾病,不能让它们污染水源。这次谭家村的疾病我怀疑就是动物的疾病传染给人的,只是找不到确切证据,总之很多动物也都死了。已经死去的动物种类,我令人把活的也圈禁了,无法圈禁的就杀死了。正要向王上禀告,其他地方如果有动物无故死去,也要重视。”
一个群众说:“连老鼠都有死去的,工作人员都用鼠药杀老鼠。”政政说:“好。你尽管下令给士兵头目,让士兵头目转达给各地官府。”政政拿出一个上面雕刻有龙的玉牌给夏无且说:“你发出去的话就是本王发出去的圣旨,如果有紧急情况,你可以直接发布命令。此令牌只用于医学上的事情,注意不要被蒙骗,酿成灾祸。”夏无且说:“诺。臣尽量跟人多商量,尽量多汇报。”政政说:“嗯。”
夏无且说:“我想跟全国人普及一下基本的医学常识。比如垃圾不能随便倒,有人还把垃圾倒在道路上,垃圾可能是疾病传染源,应该有人及时清理,焚烧、填埋。还有污水,我们秦国的城市一般都设置了下水通道,最好污水也有专门的排泄通道。”政政说:“这个也好办。我们的下水通道一般是排雨水,分出几条线用来排泄污水就可以了。至于垃圾,让服役的人天天清理就可以了。”
夏无且说:“平时最好也不放弃消毒防疫工作,比如车马进城要烟熏火燎,例行检查。”政政说:“应该的。”夏无且说:“有些穷人喜欢把尸体随便抛掷在乱葬岗,也有的把尸体抛掷在人生活的区域,给人的生命带来危害。”政政说:“因故不能埋葬尸体的,要报告官府。乱抛掷,治罪。这个等你把医学方面需要什么法律,写个报告,帮助法律建设。”
夏无且说:“诺。但是一般有亲人的人死了,尸体是被亲人处理的,没有亲人的人死了,他们的尸体就被人乱处置了。要报告官府谁会给他们报告?”政政说:“是。人是社会人,社会人不是都有家庭的。可见靠家天下是不行的,很多事情除了用到家庭去处理,也要有其他办法去处理。孤寡老人本来就是领救济金的,孤儿都在孤儿院,没有亲人的成年人可以自己报告官府自己的生存状况,他们应该被官府严密注视,死亡也归官府简单处理。”
政政说:“我去看看病人可以吗?”夏无且说:“王上你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很容易感染疾病。”政政说:“那好,我不去了。向大家转达我的问候,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夏无且曰:“诺。”政政说:“人和动物息息相关。关心动物的健康就是关心人的健康。只不过我们没那么多余力关心它们。人类对人类的罪孽已经让我们无法承担。我们的环境保护法也只是个大概表面。”
政政说:“人就是怎么说都无法认识到公德的重要。现在有人奏本,新增的好几个郡,法官不仅暗中支持捕猎等事情照旧,自己也和其他上层阶级去山里捕猎,却上报说抓了多少多少捕猎的人,不做实事,骗奖励。还有人说大家都这样,习惯了,不这样做人情也说不过去,别人会找绊子,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加快当地的繁荣富裕。”
“我们又说哪个地方保护环境做的好就给哪个地方奖励,结果就听说当地官员要大肆花钱搞环保建设,还要强迫群众都放下正事参与进去。巡查官员一看,他们只是想要获得奖励升官发财,巡查官员建议我成立个专门的环保部门。可是我担心环保部门也被同化,怎么能独立于这个环境。”
羌将军说:“严惩。强行灌输环保理念。”赵高说:“就是个人事关系,人治人,把这个给处理好了,就解决一大部分事情。”羌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