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郢都以后,夏无且除了跟政政微服私访,就是被政政安排去处理城内卫生医药事宜。这天夏无且独个来到官府,领着一群人来到大街上考察,他指着有些店铺边没有清理的垃圾说:“安排工人,要每天清理垃圾。垃圾多了传播细菌,易引发疾病。”
他指着路边的乞丐说:“乞丐领到收容所,收容所的人会帮助他们重新融入社会。拒绝融入社会的,就要他们保证卫生。”周围的医生法官急忙答应。
这个时候众人经过一家巫医店,就见一个男人突然冲出来,对一帮坐着等待的病人说道:“巫医治好了多少人的病,你们都忘记了?!忘恩负义,竟然去支持秦国的医生。听他的,是叛徒!”
夏无且知道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便停下了脚步,说道:“巫医治好了病,这是巫医的本领,秦医也能治好病,就是秦医的本领。作为病人,当然希望疾病被治好吧。巫医和秦医可能都有对方所不能的擅长的,可能走的路不同,但是对于病人都是医生。”那个叫嚣的病人听了便垂头坐了下来。
夏无且又对周围官员说:“如果参考一下两种医术治疗的同一种疾病,所用的不同办法,但是疾病都能治好的情况……大家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两种医学理论可以互相解释。选择一种医术,抛弃拒绝甚至打倒另一种医术,那是愚昧。有人还专门捡起这些人抛弃的去对付他们,他们难道就赢了?我们医学是一门科学,需要大家继承前辈们,摸索探讨,互相学习,应该注意远离帮派斗争。我们看真格的治病效果。”
周围官员说:“是。提出理论,经过实践,得出结论,科学是严谨的。”夏无且说:“我们的秦医,比巫医少了针对性的杀这一块,轻易不杀。以毒攻毒,我们一般不用的,两种毒在人身体里打架,不一定正好两败俱伤,可能人变成身中两种毒。杀的方式本身就会对人体造成损害。巫医说神魔附身可以救人这是他们的幻想,等有了实际的效果再说。”其他官员们开始鼓掌。夏无且说:“互相学习。”
一个官员说:“有些医生是虎狼医生,重杀,比如轻易就砍断人的肢体,砍断就没有找回来的可能了。”夏无且说:“我们现在医术是暂时没有找回来的可能,不代表将来就不行。生杀是两个相反方向。”众人都点头称是。
夏无且又说:“做医生,不能摆权威,病人也有权利知道医生是怎么治疗自己的。事关病人自己的安危,而且毕竟好多虎狼恶医的存在让病人不敢全然信任自己就诊的医生。”有几个官员就灰头土脸了。
这个时候突然巫医店里面有人喊:“生不出来了?!”就有一个男子在那里痛哭。夏无且就想进去看看,谁知道好几个人,都拦住了他,说道:“男人不能给女人接生。”那个痛哭的男子犯起横还瞪着眼睛,他抓着夏无且的胳膊就往外推。
夏无且急了,说:“还要问问孕妇和孕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产的是孕妇,被生的是孩子,不是你们。出人命怎么办?”那个痛哭的男子一边哭一边说:“死了也不关你事。你走。”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痛哭尖锐的“啊!啊!”叫声。
有个女子听了夏无且说的,悄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出来说:“孕妇要他接生。”夏无且就推开了面前的人,走了进去,有三个官员也跟了进去,其他的法官没有敢进去,在外面待着,还有的拉住了想要阻止的人。
很快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大家一片欢腾。夏无且和那三个官员走了出来,他又说道:“产妇没医学知识,医生应该主动告诉产妇风险和潜在的疾病。刚生完孩子,要立刻清洗干净产妇和孩子。”大家又拍掌,夏无且挥挥手表示不必拍掌,便跟一伙人离开了。他又说:“去看看停尸间。每个人都要死去,人死以后不及时处理,就会污染环境。”
夏无且回到了宫里,来见政政,赵高跟他说:“在吵架。你稍等片刻。”夏无且就老实的站在外面等。
里面政政问刑芝:“太过执着于爱的忠贞程度,其他的都不在意,不是愚蠢吗?”刑芝说:“但是你也认为对爱的忠贞程度的判断,也是爱。”政政说:“我只不过同情一下这里的女人,走夜路都不安全,你就不满意。”刑芝说:“不是。”
政政说:“我是觉得白天那女人吸引我,她有种有距离的美,她的美没有揭开让人看到。我的确就产生想看的。”刑芝发狠说:“我在你面前久了,你就觉得我少吸引力了是不是?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政政说:“我承认。但是我也珍惜已知,珍惜你。”
刑芝难过的说:“你不理解我对你的感情,我为了对你好,跟别人敌对态度,我是为了你那样的,你不理解我对你的专爱。”政政说:“你要明白,就算有些人不是支持自己的,甚至反对自己的,你觉得他们不爱你的,但是社会是大家共同创造的,你跟他们也有合作关系。其次你要明白我是一个国王,国王什么时候应该分帮派,跟谁一个帮派,尤其跟支持自己爱自己的一个帮派的?那是我玩不转他们。你真让我失望。”
刑芝听了就木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政政看她可怜又说:“其实我没理由失望,你别听了我失望觉得受打击。你没必要按照我的意愿来干什么,我只是说我的看法,你有你自由。”刑芝说:“做国王就要让大家都满意是不是?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