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咸阳宫里,下班了大家都离开了,小雪又走回去医馆,撞见了夏无且和星月两个人坐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两个人看到小雪有点尴尬,小雪也尴尬起来,说:“我回来拿簪子。”她打个招呼就急忙走了。
星月说:“都是你,不提亲,我们两个说说话亲密一些,都好像见不得人。”夏无且说:“这几天就去提亲。”星月说:“小雪好像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好像也不懂得跟人打交道。”夏无且说:“嗯,云里雾里的。”
星月说:“有时世事会让我们忘记关于爱的初心。”夏无且说:“就说你自己,别说我们。”星月说:“谁说我说的我们就包括你?”夏无且说:“好吧。”
星月看着他的眼睛,一种温柔、慈祥,她说:“跟你在一起,感觉到你的恬静、细心,慢慢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觉得如果跟你在一起,就获得了一个庇身处,你自己过的好,日子循规蹈矩,也有余力能让我跟着过的好。而且你的心灵丰富,会一直出现在那里等待着别人的感觉,不知不觉,我的心里开了幽静的一隅,你就是家的感觉。你怎么那么聪明啊,学医?学医这一下减轻了大负担,身体有基本保障,还能赚钱。你简直就是超级好丈夫的人选,让我捡到你了。”
夏无且说:“我自己觉得我对女人是疏于关心的。尤其我一工作起来,有时就不那么循规蹈矩了。”星月说:“有我在。”夏无且说:“但是你还是不安全感?”星月说:“是呀,会胡思乱想什么情况你会离开我,不爱我。”
夏无且摸了摸她的手,星月说:“不要碰触我,在现在,我突然不喜欢。你看到什么颜色会觉得获得安慰?”夏无且说:“下套?爱情不是你在那里胡思乱想的,而是切实的生活。”星月说:“我不要一个在有些时候就会把我看成脚底泥的男人,你能跟我保证吗?”夏无且说:“我不是别人,不要那样吓自己。”星月说:“以防万一。有时你挺糊涂的。”夏无且说:“比如呢?”
星月说:“那次张医女,她跟人打起来,你没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好像老鹰对付小鸡一样的钳制娜娜宫女,你一看她她就变得弱者起来,还立刻蹲下哭起来。然后你就听不进去娜娜宫女说的话了,直接就站在了张医女一边。要不是有人证,你就糊涂了。”夏无且说:“我就糊涂了一会儿。”
星月说:“而且女人一流泪,男人就会选择糊涂,是不是?有些女人会流泪。有些女人,不管受了多少委屈,让她当个小女官,管几个人,她就气顺了,说不定对你更迎合,至少表面会那样。你再给她一些别人不会给和给不起的好处,她就喜笑颜开了。谁揉捏她的心,想怎么玩她,她都不在乎了。她们就是那种人了。”
夏无且说:“娜娜心态也不对。太关心自己的疾病了。虽然患者有权力知道自己的疾病情况,可是她太关心了。”星月说:“作为患者不想无知麻木,关心了疾病才会好到快。”夏无且说:“是。病人虽然不了解医学知识,但是也不能盲目把自己的健康随便交给谁。不过医生如果要解释,太麻烦了,病人多。解释了患者也不一定懂得。”
星月说:“那也不能患者想知道却态度不好啊。患者可以质疑,否则医生胡乱医治或者出了医疗事故怎么办?你告诉我为什么针扎到血肉里会痛?”夏无且说:“对你造成了伤害,不过这伤害很快就痊愈,而且会为你带来更多痊愈。”星月说:“生命想要维持原来状态?所以就算是扎针会让自己好起来,生命也会情不自禁的排斥?”夏无且说:“可能吧。这种焦虑是没必要的。”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来了,说道:“幸好还有人。我女儿肚子痛,一直不好。”夏无且说:“放到床上。”那男子把那女孩放到了床上,夏无且按按她的肚子,问:“这里疼?那里疼?”小女孩点头或者摇头。最后夏无且又这里按按那里按按,说:“无碍。可能肠胃有点问题,我开两服药就好了。”
小女孩问:“你按我的肚子,能听到我肚子说话吗?它告诉你哪里生病了?”夏无且认真跟小女孩交流:“是呀。你的肚子里淤积了许多脏东西,纠结在那里,硬硬的,器官有点紊乱了。”
说完他就提笔开了几服药,来到了药柜前,星月和他两个人抓药,很快抓齐全了。那男子说:“谢谢夏医生。”夏无且说:“不谢。”那男子就抱着那小女孩走了。
星月说:“你不觉得这男人有点猥琐?他的脑袋像菜青虫身体里一样多汁。好像特别能汲取别人的精神。”夏无且说:“菜青虫?”星月说:“没有骨头。”夏无且说:“你眼聪目明,跟我这样的人不一样啊。”星月说:“我捡到你这块璞玉,真是幸运。好像和氏璧以前,从外表看不出里面是玉。”
夏无且说:“我觉得你看不起人,骄傲了。”星月说:“我觉得你不敢看不起人。怕什么呢,站在高处看到下面就是空的,惧怕那空是黑暗。否则没有高处,你怕空什么呢?建立一个空中走廊,天堑变通途,首先有这个高低概念。”夏无且说:“你说的还很有道理。有时候不要太较真。我们研究学问就是觉得模糊是贴近世界真相的另一个精确视角。既定的准确都是拦路虎。你换个角度看那又是光明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星月边走边问说:“好啊。你给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