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小雪来给政政送药,政政翻开一本奏折,扔在一边,烦躁的说:“生命仅剩下活着还被一些人赞美。”小雪说:“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好多人,苟延残喘着,贪恋一点的温暖,没死却已经死了。”小雪说:“有些人羞耻感都没有,也不懂得自省。”政政说:“其实羞耻来不及,自省来不及,反悔来不及。”小雪说:“也是。”
政政说:“什么情况让你觉得被爱?”小雪说:“好多啊,比如我是被从小不点饲养到今天的,饲养我的力量都是让我被爱的。还有自然,大自然,是我热爱的。”政政说:“我好久不爱人了。你:“爱过死去的玫瑰花瓣,给我带来馨香。”
政政说:“我最近突然觉得人活着如果太爱死去的玫瑰花,会让人不想生存。”小雪说:“死去的玫瑰花在记忆里活着。在过去的那个时空活着。”政政说:“如果一个人生命里只剩下爱情的:“只剩下爱情?不顾及现实怎么算爱情呢?”政政说:“错了。报复?”小雪说:“有人说的,报复至少是你对对方的反映,置之不理才是最伤害人的。”政政说:“你说的对。看你今天又怨愤的样子。”
小雪说:“我,每天都是这样,生活中每天就是平淡、规律的生活,但是我却觉得我心胸狭窄的别人一句话我都计较。”政政说:“不是狭窄。因为那就是感情。别人蓄意害你,你就会不开心。你在乎别人,被伤害了,不平衡,你就会难过。”小雪说:“还是我觉得我看不开,狭隘。”政政说:“看开是什么,重视就是每一刻都认真,忽视就是每一刻都不计较。不管执着什么,都会计较到细枝末节。”
小雪说:“我现在不会哭泣,但是当我难过的时候,还可以听到身体里大海的声音。”政政说:“感性。我觉得你还是保留着良心的。也许因为,你还对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首美好的歌,抱着希望。”小雪说:“不管怎么,受冷落或者被伤害,遇到不好的事情,还能笑一笑,说明自己还是有点年轻的。有时也拿有些人说的曲高和寡来安慰自己。反正自己也不是找不到高兴,就还好了。”
政政说:“找到高兴?去观看世界,观看自然?”小雪说:“是呀。我觉得也许我少点审美态度了。”政政说:“审美有时候很难。我们每天给自己找多一些的肯定。”小雪说:“嗯。”政政说:“昨天晚上你做什么梦了?”小雪说:“睡觉的时候好像变成猴子有着长尾巴。我有点惊恐,可是后来又释然了。”
政政说:“明年我们去草原玩吧?在草原上赶羊群,看草原上的野花和蘑菇,骑马。”小雪说:“好呀。不过,陛下,国家的发展不需要以损害你的健康为代价,希望陛下爱护自己的身体。”政政说:“好。现在视力差了好多,我也不敢再继续以前那样了。”
这天晚上,政政突然觉得无聊,想到宫外走走,接接地气,于是他就和赵高改换平民的衣服,来到了咸阳的大街上。
接近一半的店铺都关了门,他们路过一个小酒馆,里面人很多,于是两个人就进去叫酒叫菜。两个人对坐而饮,耳中听着旁边的客人在发牢骚:“现在咸阳治安越来越不好了,干什么事情都得多几个人手看着,不然小偷很多。要是到外地做生意,还要考虑请武馆的人保护。你们法官是怎么当的呀,不管吗?”
他对面的那个法官打扮的人说:“别提了,现在出了一个办法,说是哪块地方查出的案件多,说明此地不太平,所以法官的薪酬就少。所以我们都不敢抓人呢。遇到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个牢骚客又说:“说的你们似乎挺委屈。为了你们自己的薪酬,不敢办公。还是法官吗?你糊弄我的吧?”那个法官说:“真没糊弄你,现在这是普遍的风气,领导都这么跟我们说的,让我们少管闲事,不到特别严重不让我们管。”牢骚客说:“特别严重是什么意思啊?”法官说:“不知道。”
后来他们两个人就说起别的话了,政政和赵高坐着喝了两口酒,饭菜一点没吃,就走了。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人影子长长的在地上,当走到一块黑暗区时候,政政就听着房子上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房子上有人。他感觉到危机感,拉着赵高跑起来,房子上的人吹了一声口哨,他们前面黑暗里就出来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政政用赵国的语言说:“我们把身上的钱全部给你们,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谁知道,那几个人却满脸狞狰的没有听到一般,就上来动手,政政见状只好拔出佩剑,和他们斗起来,赵高也会几下武功,一边打一边大声喊:“护驾。”
一个穿夜行衣的人从房子上跳下来,说道:“操!爷们守在这里好一会儿了,生吞活剥了你们。”政政说:“你们是什么人?”那个跳下来的人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就是声震京城的孙二爷是也。”政政说:“哦。第一次听到大爷的大名。”
这个时候,影子护卫突然出来了,四、五个人上来几下就把几个盗匪给打趴下了。赵高说:“怎么才来?”影子护卫说:“刚才被几个酒鬼给缠着了。”赵高说:“几个人都被缠着了吗?”有个人说:“我尿急。”赵高说:“混账。等回去的。”政政说:“把这几个人押去皇宫内大狱。”影子护卫说:“是。”
第二天,政政提出这几个盗匪,问他们:“你们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