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沧:“逃之夭夭。”
王佑安:“偷梁换柱。”
荣渊:“我没写,我说过,不喜欢打打杀杀这些没情趣的,阿然怎么忘了呢?”
难怪出场那么早,交了白卷还一脸得意,真想一巴掌把他脸按地上。
宋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说为什么排了个第五名,难不成第三第四名有其他人没想到的答案?”
众人低头深思,沉默不语。
宋然也开始揣摩第三第四能有什么好的答案,想着想着不由心中一阵惊悚后怕,若真是自己想的那样,简直就是不能写的答案,谁也不敢这么写啊。
看众人若有所思的神色,宋然赶紧岔开,“经义不都是要写很多的么,至少两三张那种,你们怎么就写几个字?”
之前还以为苏星河他们说的都简化了呢,还真不是。
杨沧借机撒气,“谁说经义一定考经义,只要说出重点即可。音律可能还让你写唱词呢,又不是问的治国之道和降敌计谋,这些你写五张都不够。”
杨小爷你考的差心情不好,能理解,我让着你。
唱榜的人可能被榜单惊到了,也可能给听客一个缓冲的机会,停了片刻才继续。
“音律一门,遴选四人。”
“第四名,极阳府陆远,积七分,
第三名,金开府陈锦风,积八分,
第二名,金开府陆丹青,积九分,
第一名,金开府荣渊,积十分。”
公子他们怎么又掉榜了,难道连浪荡的杨沧情关都还没开窍?
今年太不适合押赌了,感觉聚金阁的钱都赚疯了,还好自己没去。
荣渊一脸骄傲,扇子扇的更欢了,“丹青不错,两门都入榜了。”
宋然:“你们认识?”
“家中生意上有些来往,平时在东桑也经常一起喝酒赏乐。丹青人如其名,作画很是精湛。”
什么作画,看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肯定是画的一手好春宫。
宋然:“怎么上榜的这么多东桑的学子。”
荣渊:“东桑重商,几乎家家腰缠万贯,赚银子是为了更好的享受,人人都是流连花丛,把酒赏舞的好手,音律一科能上榜不足为奇。”
“若不是限时太短,东桑入榜的说不定更多呢。”
能把穷奢极欲,生活放荡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也不怕闪了舌头。
杨沧:“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我也知道,不就是上床睡觉么,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吹奏,那鸟就是不张开尾翼?”
“那安林竹我在学府里见过,不过一个清贫学子,怎么就能成功了。”
宋然:“知道不一定就是懂,你知道夫妻间会一起睡觉,那你懂为何他们会动情吗?乐声里得有情意爱恋才行。”
“有句话说的好,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情之一字,断人心肠,等你哪天有心仪的人就懂了。”
有欲不一定有爱,有爱肯定有欲。
陆丹青和陈锦风不认识就算了,那看着滥情的荣渊竟然也懂爱,难不成也有心仪的女子?还有那陆远,看着也不像啊!
荣渊对着宋然邪魅的勾唇一笑,“没想到阿然竟说的这么透彻,还真是让我眼前一亮呢。”
杨沧不屑的说道:“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在座的就你身份地位最上不得台面,一个下人还有脸面坐这。”
“你...”又是拿身份说教,宋然当众被说的有些尴尬难堪。
荣渊压下了宋然准备站起的身子,还用手在肩膀上安抚了两下,语气不明的开口道:“杨兄何必说的如此难听,阿然她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是我邀请她坐这里的。雅座也是在下订的。”
意思就是说,地方是我订的,人也是我请的,你不高兴了就走。
宋然感动的简直想给荣渊一个大大的拥抱。
杨沧的脾气也上来了,盛气凌人的说道:“若不是谨言,谁稀罕。”
王佑安看气氛开始激烈起来,拉了拉杨沧,“断离,还请给我些面子,你兄长不还在等你吃饭么,也该回去了。”
杨沧:“我哥说好久没见你了,想见见你,你在这也没事,一起过去吃饭。”
王佑安看向宋然,宋然看到他为难的脸色,急忙道:“公子你去吧,莫要担心,我和荣公子和卫尘一起吃。”
王佑安也没说什么,起身告辞,和杨沧一起离开了。
荣渊:“阿然,你这么上心,也不见得你家佑安公子对你有多好。”
宋然苦笑,“公子能收留我,还这般给我自由,我已经很满足了。他和杨沧感情深厚,怎可能向着我这个半路收留的人,我能理解的,况且杨沧也是无心的。”
荣渊看着宋然,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要不你跟在我身边吧,我对你绝对比王佑安好,还能让你尽情做自己。”
宋然知道荣渊话中隐含的意思,还是拒绝了。
“谢谢荣公子的厚爱,我怕你身边那些不明真相的解语花误会,刚才多谢你给我解围。”
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大家都是好意,但不知哪句话就会触到别人痛点,不欢而散呢。
卫尘还在吃,看着低沉气氛,不解的说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宋然:“因为你吃的太多了,他们没有吃到,就找借口生气走了。”
卫尘手足无措的说道:“真的?那我不吃了。”
最后一块点心都送进嘴里了,你还再拿出来放桌上,让谁吃呢?宋然满心的酸涩被卫尘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