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一片。
房间之内，一老一少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带着少许的尴尬。
对方提及了莫云霄，黎明明白，对方就算不是朋友，但应该不会是敌人。
从老者的修为来看，必定是帝卫宗的老祖宗之一。
黎明恭敬地抱拳道：“晚辈黎明，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帝卫宗的哪一位老祖？”
见到黎明镇定的模样，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笑道：“小子，你不错，你有资格做尊主的弟子，老夫莫振云，云霄是我的亲孙儿。”
这么多年来，帝卫宗成立开始，莫云霄的父亲便是第一任宗主。
据说数万年前，帝卫宗宗主与宗主夫人同时失踪，之后便是莫云霄继任的宗主之位。
眼前的老者居然是莫云霄的爷爷，那意思就是说对方乃是与尊主同时代的人物，数十万年，就算不刻意地修炼，对方的修为也绝对非同小可。
黎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前辈，恕晚辈冒犯；
莫前辈你来了，晚辈没有丝毫的察觉，就连熊王狐王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而且站在前辈面前，如果不是眼睛见到了前辈，根本就察觉不到丝毫前辈的存在，难道前辈已经有着真神的修为了？”
莫振云轻轻地捻着白色的胡须，笑道：“真神，上古一来，达到真神境界的也只有尊主一人而已，这么多年来，我的修为也不过是尊级中期而已，想要突破真神，谈何容易。”
数十万年都没有一人突破到真神境界，黎明心中不由得震惊起来。
莫振云见到黎明眼中的震惊，明白黎明的想法，笑道：“其实你不用惊讶，真神境界，当年我听尊主大人提及过，想要突破真神，并非是简单的修为到了就行，尊级之后，更重要的是对天地的领悟；
而三清之气，作为天地初开最纯净的力量，必须完全领悟了三清之力才有希望突破到真神境界，也只是有希望而已；
当今天下，三清之气涌来封印神魔通道，我等想要突破真神，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如此。”
听闻莫振云的解释，黎明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今日前辈到来，不知有何事？”
“没事没事，只是我见云霄对你赞叹不已，所以好奇，来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让云霄对你有如此高的评价。”
“是莫宗主谬赞了，小子不过只是后学晚辈而已。”
莫振云笑道：“你也不用谦虚，尽管来见你之前我在心中对你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不得不说，你依旧让我很意外，你当得起云霄的称赞。
能够在短短半年的时间之中将修为提升到天尊，虽然称不上后无来者，但也绝对是前无古人，据说当年尊主大人突破到天尊入圣也花了整整百年时间。”
“莫前辈，你见过尊主，上古一战到底有多惨烈，真神，到底有多强？”
黎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这句话。
尊主，从上古至今，就是一个不败的传说，一个让神魔畏惧的人物，岂能不让人好奇。
听见黎明的话，莫振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眸轻轻上扬，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黎明静静地坐在莫振云的面前，没有打扰他的回忆，数十个呼吸之后，莫振云才缓缓地说道：“真神，真的很强，强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当年，神魔大战，这片世界作为神魔之战的战场，那时候的我还小，只记得，天是红色的，地是红色的，水也是红色的；
乌云盖顶，电闪雷鸣，无边业火在整个天空之上燃烧，大地崩裂，岩浆pēn_shè；
神魔的尸体就像是雨点一样从天空之中落下来；
天地之间任何一处地方都是修罗地狱，惨不忍睹。
黎明，你问我真神有多强，我不知道如何说，因为，我没有见过真神交手，因为，这方世界根本就承受不了真神的全力一击。
只知道，当年尊主一人之力在天外独战神魔两大真神强者，最终，尊主赢了。
然而从那以后，神魔两族的人更加疯狂，大陆之上杀戮滔天。
最后，尊主带着所有神级以上的强者，封印了神魔通道，但是从那以后，我也再没有见过他们；”
虽然莫振云没有说过少，但是黎明从莫振云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前辈，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数十万年过去了，为什么这方世界的神级强者这么少？”
莫振云闻言，眼中带着一丝悲痛，说道：“我知道你会问我这个问题的。”
“还请前辈解惑。”
“其实没什么好解惑的；
数十万年过去了，神魔通道的封印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在减弱；
想要封印继续稳固，必须使用三清之气加固，或者，需要神级修为以上修为的强者以自身的修为以及生命为代价，加固封印；
这数十万年来，帝卫宗以及天地人三宗还有万古妖卫一脉每五千年便有着大批强者进入神魔通道加固，不过他们进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莫振云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但是黎明却依旧听出了悲伤。
数十万年，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弟子，后辈，一个一个为了守护这片大陆而走向灭亡，这要如何的胸襟；
望着眼前的莫振云，此时黎明有种感觉，眼前的莫振云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就只是一位老人，一位无比沧桑且孤独的老人。
对于这数十万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