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暗咬了咬牙,坐起身来,瞧着精赤着身子的自己,眼中闪过羞怒之色,瞪向楚王妃,目光扫视,余光瞧到凌乱的锦丝床褥的几块不大的血渍,目光随即聚焦其上,眼中闪动着不敢置信之色。
呆滞了片刻,陈烨叹了口气,低沉的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王妃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为我自己也为了封藩楚地的列祖列宗)”
陈烨笑了一下,斜睨着眼瞧向穿着薄如蝉翼xiè_yī裙的楚王妃,心又是不受控制的一跳,雪白如蝉翼的衣裙内曼妙魅惑众生的妖娆娇躯若隐若现似真似幻。
陈烨脑海中如潮水倒灌一般清晰的重现着昨晚那疯狂到极致又**酣畅淋漓到极致的一幕幕,目光急忙闪开,轻吁了一口气,将到嘴边的嘲讽话语又咽了回去,沉声问道:“你给我下的什么药?”
楚王妃羞臊的低垂下头,轻声道:“是楚王府不传之秘留子汤。”
“留子汤?”陈烨轻声念了一下,转而有些恍然的瞪向楚王妃:“无怪本王感觉自己似乎如被抽干了水的池塘,这方子是用在濒死之人身上的吧?”
楚王妃羞臊的点点头:“这是当年神医李时珍为妾身的公公开的方子,听闻王府的御医说,只要还有一口气,服下此方*房,就必会留下后代的,而且一定是男孩。王爷,妾以处子之身,求一后代,虽手段有些,但王爷毁了妾身的夫君,断了太祖封藩楚地的朱姓后嗣。臣妾这么做,似乎、似乎并不过分”
陈烨沉默了片刻,从香榻上下来,楚王妃急忙过来,羞红着脸为陈烨更衣,陈烨静静的瞧着服侍自己的楚王妃,突然抬手轻抚了一下娇嫩的脸颊,问道:“朱英佥可说是色中qín_shòu,他怎么会竟然没碰过你?”
楚王妃娇颜如火,羞涩的微垂粉颈,轻声道:“他说妾身是天物,误落凡尘,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因此朱英佥一直对我敬而远之。”
陈烨愕然了片刻,苦笑道:“要照你这么说,本王不仅不吃亏,还占了天大的便宜”
“王爷”楚王妃羞臊的无地自容,轻声道。
陈烨瞧了瞧身上的穿戴,抬臂伸了个懒腰,楚王妃急忙走向紫檀方桌,端着粉彩福寿碗走了回来。陈烨警惕地瞧着粉彩福寿碗内微红的汤汁,拂面一阵阵浓烈的药气。
楚王妃羞笑道:“王爷放心,这是补品。”
陈烨接过碗,闻了闻,苦笑着迈步走向紫檀方桌,将药碗又放在上面。
楚王妃疑惑不解的看着陈烨。陈烨苦笑道:“我现在是虚不受补,你这里面又是高丽参,又是鹿血、鹿茸、虫草等大补气血既补阴又壮阳之物,我要是真喝下去,你的留子汤没要了本王的命,它也会要了本王的命的”
楚王妃惊得小脸都白了,忙道:“这是王府御医给开的方子,说最是补身子,怎么会,”
陈烨苦笑道:“这方子用在久病虚弱,大亏元气的病人身上,不失为一副救命的良方,可用在本王刚房事过度,虚火上炎的身体上,不啻于又进了一剂功效更加猛烈的留子汤,那后果恐怕就是本王这条命彻底留在你这了”
楚王妃心惊的瞧着陈烨脸上露出的暧昧神情,猛地反应过来,大羞,急忙躲开陈烨笑谑暧昧的眼神,绝美无双的小脸红艳如火,突然心有余悸的伸了一下粉嫩的小舌头,扑哧轻笑出声。
陈烨急忙强压了一下又要蓬勃而起的**和冲动,将眼神落在红木大箱上,悠悠道:“虽然你我之间,但一码归一码,银子你还是要还的。”
楚王妃一愣,惊愕羞恼的瞪向陈烨,半晌,轻咬银牙,微笑道:“哀家今儿才算见着什么叫无情无义。如今哀家除了御赐的皇庄田亩,就剩下王府了,难不成王爷将这些也要拿去?”
陈烨微笑道:“你也不必将本王说得这么不堪,更不必在本王面前哭穷。你是楚王妃,京城的事瞒不过你的耳目,本王现在急需银子,只能委屈你了。王府本王没兴趣,至于御赐的那近万亩皇庄田亩,你也好意思拿来骗人,从成祖皇帝始,历代楚王无不巧立名目大肆圈占良田,到了朱英佥这辈,以投献等的名义归并在楚王府名下的良田何止大半个武昌府,就连湖广其他府州县少则一二成,多则可达一半都在你楚王府名下。本王听闻几年前,肉少狼多,朱英佥不是和封藩湖广荆州辽王为抢夺田亩还狗咬狗过吗?”
楚王妃美眸内的春意柔情都化作了冰冷,咬牙道:“王爷这么说是一定要赶紧杀绝了?”
陈烨过去,一把搂住绵软手感极佳的小蛮腰,微笑道:“学不像,就别装护食的小母狗。你帮我这次,咱们以后还有三分情意,你要是拒绝,那咱们就只好做敌人了”
楚王妃被陈烨这一搂,几乎瘫软在陈烨的怀里,玉手无力的推着宽厚的胸膛,美眸内的冰冷又被融化成了一汪春水,羞中带着几分余恨瞪着陈烨,半晌,叹了口气:“你真真是天下第一无赖。也罢,楚王府名下田亩收归楚王府的收成分十年还清你那五百万两银子,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陈烨微笑道:“三年”
“你”楚王妃一瞪美眸,刚要发火。
陈烨伸出食指轻按在朱唇上,低沉的说道:“必须三年,如今东南是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知晓吧。记住了,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楚王妃美眸定定的瞧着陈烨俊秀的脸庞,半晌,泄气的扬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