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皱着眉头望着那阮风神,对方却再度说出了一句让我震惊莫名的话来
“那鸨精虽是妖孽,但却并未有过杀戮。击杀它,不仅没什么功德可言,甚至还会加深自己的杀孽。如果不信的话,小兄弟大可以去对面那户人家当面问问它。”
闻言,我当即就瞪大了双眼站了起来。
望望对面那扇紧闭着的木门,又望望眼前那一脸淡然的阮风神,我是已经彻底的懵在了原地。
“小友不必惊慌,我想那鸨精,应该对小友毫无恶意才对。而且对方此时,正在对面那扇门后偷听这边的动静。”
原来我刚一从楼顶进入楼梯间的时候,阮风神就有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所以他才一路警惕的跟在了我的身后。而在到达这个小女孩儿的家门口,以风的力量窥伺房间内的一切时,阮风神还顺便窥伺了一下周围,发现对面那户人家,有一女子一直趴在猫眼上边儿屏声静气的盯着我们这边的动静
当时阮风神看似没什么发现,但实际上,却是早就不动声色的监视起了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原本我也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但刚才我说那鸨精身上并无杀戮而成的凶戾之气时,对方似有情绪波动,我这才敢肯定她的身份。而且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我们家大祭司让我在楼顶骗你第二次的时候,估计是在给那鸨精争取转移男人精元,并寻找藏匿之处的时间罢”
在听完对方这话后,我已经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有些木讷的望向了对面那扇大门。
“怎么小友还是不愿相信老夫亦或是不愿你们的谈话被老夫听及放心,老夫对着天道起誓,只为满足好奇心,绝不把今天听到的话透露出去”
对方这一发完誓,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既然阮风神已经起誓了,那我还是尽让小恩公知道实情的好那小女孩儿不会有什么大碍,顶多睡上几个小时就没事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天台空旷,我们好还是去那儿说的好”
只说了这么多,那一妙龄女子就转身朝着天台的方向奔了上去。
原本对于这鸨精的话我还持怀疑态度,但一听到这个“小恩公”,脑子立马彻底的短路,只能是机械性的跟在了对方身后。
上到天台后,阮风神迅速的在天台搜寻了一遍,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当即警惕的把守住了楼梯间的出口。
而那鸨精,则是开始诉说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鸨精只不过是二十年前一只修炼成精的山间野薙。由于毛祖定下了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的规矩,所以它在能幻化成人形的当天,就招来了天劫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鸨精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那漫天的雷云只不过是天气使然,却不知是自己的天劫,仍是兴致盎然的朝着山下的小村庄跑。
等到它到达小村庄后,雷劫已经启动,它想再逃,已然是不及。
但就在它即将在天罚之威下灰飞烟灭的档口,一个名为江远航的术士,却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方法救下了它
由于它是初生精怪,生平不曾为恶,故天罚的威力不算太强。再加上江远航让它附在了村子里功德高的村长身上,所以它才逃过了雷劫的惩罚。
是的,就是找一个功德比较厚实的人来附身这么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救下了它的性命
毕竟它不曾为恶,天劫不会逼迫得太紧,再加上雷电无眼,如果要诛杀它的话,势必会将那有着不少功德的人一同诛杀
兴许是不想让人骂老天无眼吧,所以只要它一直藏在那种有功德加身的人身上,就不会再受到天劫的威胁。
就因为这件事的缘故,这鸨精才认了我爹做恩公。
之后,它一直藏匿于布偶之中,被那些有功德加身的人携带身上,倒也看到了不少人世的风景。
不过好景不长,它只欣赏了一年人世风景,所栖身布偶的主人,就被恶霸迫害而死。因为可怜那女子的遭遇,所以它才附到了那女子的尸体上,把那女子带了戏院。
是的,鸨精给我看的那戏园子的惨剧,并不是发生在民国期间,而是就发生在近二十年前。
看到一具尸体竟然自己到戏园子,周围的邻里自然是担惊受怕,所以重金请了高人把它以及那些戏子都给封印在了灵牌之中。
而后我爹第二次找到了它,并授以了它脱身之法。
之后所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所经历的了。
在凶冥七杀阵中,它确实曾经跟皮卞交媾过,但吸干皮卞的,并不是它,而是一股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邪气
接着,它就被那股邪气追逐着出了阵法。
再之后,它敌不过那邪气,在邪气的支配下,产生了动物原始的冲动,所以才附身在了张利身上跟那些人发生了关系。
后来看到我出现,它很害怕,当即就脱离了张利的身体逃到了市里,附身在了王小敏身上。至于张利和王小敏的死,它是毫不知情。
而且之前把它从王小敏身体里逼出来的,正是阮风神所以阮风神才会那么肯定的说王小敏并不是鸨精所杀。
只不过在阮风神即将对它下杀手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所以才放了它。
那女子说到这里,我下意识冲着阮风神望了一眼,而对方,则是报以歉意冲我笑了笑。
后来因为阮风神一直在附近没有离开,所以它不敢逃,只能是就地再次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