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下放插队去的大秦庄的那个土包子对你真的有感情,和他女人离婚了,等你呢!”杨扬收到“秦明”的信后看了对姐姐杨可说。
“什么?!他们夫妻离婚了?”杨可刷着牙,从嘴里拿掉牙刷对妹妹说,“作死的妹妹,你偷看我的情书,仿照我的笔迹,给我真心爱着的人写了一封又一封情书试探他对我有几分爱意。他爱我,只是由于他一无所有的家庭条件,怕我受不了农村的苦,不愿意表白对姐姐的爱意,我们才没能成为夫妻。我们之间情深义重,把爱深埋在心里,相互尊重。你挑起了他情丝万种,让我怎么跟你姐夫离婚,带着孩子跟他去?”
“人家好好的一个家庭,被我写的书信给拆散了,这个玩笑开大了,怎么收场?”杨扬问姐姐。
“怎么收场?你现在还没谈男朋友,你和他结婚吧。”杨可对妹妹说。
“我不想和你心爱的人结婚,他爱的是你。”杨扬说,“我从你们的通信中觉得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想练习一下写情书,做个实习生锻炼锻炼,没想到他那么爱你,竟然别妻携女要和你结婚,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杨扬蔑视地笑着。
“笑!快回信让他们复婚!”杨可对妹妹说,“他的爱人也是一个重感情的女人,对丈夫忠心耿耿,爱得死去活来,你拆散他们的婚姻,他们双方都会很痛苦的。”
“**老百姓,就知道种庄稼吃饭,懂什么感情不感情?还死去活来?”杨扬说,“大不了男人再找个女人,女人再找个男人重新组合成个家庭就是了?”
面对若无其事爱开玩笑的妹妹,杨可说:“你认为农村人就不懂得爱情吗?在艰苦的条件下,他们厮守终身,不离不弃,哎,是多么难能可贵!”
杨可回想起下放时的艰难和对秦明的情义以及他的现状,哭了。
看看姐姐掉下了眼泪,杨扬不再嬉皮笑脸,饱含泪水对姐姐说:“姐,你对他动了真情了,当年真的想嫁给他吗?”
“想。”
“那为什么不嫁给他?”
“我们只是暗恋,没有挑明。”
“现在我已经给你们挑明了,他正在伸开双臂等着你投入怀抱,你愿意吗?”杨扬问。
“幸福姗姗来迟,晚了。我已经结婚生子,不能嫁给他了。我只能去给他一个拥抱,结束我们的相思,让他和媳妇复婚。”杨可回答。
“要是他搂着不松开吻你呢?”
“吻就吻呗。反正又没**。”
“要是他让你上床呢?”
“拒绝。”杨可破涕为笑撵着妹妹说,“你个坏妹子,怎么想这么问?”
“想象,假设呗。”杨扬被姐姐胳肢着发出笑声调皮地说。
姐妹们嬉笑着。
“什么时候去向他们解释开?”杨扬问。
“事不宜迟,明天就去。”杨可手指着妹妹说,“制造麻烦,都该你这个调皮的爱情实习生去收场!”
“我陪你去,看看你们是怎样重温旧情的,学习学习。”
“想学习啊,你到公园、舞厅看去,电影电视里面也都有。也不上班,就在家里胡闹!”杨可带着批评的口气。
“俺的厂子快倒闭了,厂长说减员增效,我上哪上班去?”杨扬有些无奈地说。
“什么?减员增效?所有的工人都不上班,让机器扔在那里生锈就能增加效益了吗?什么逻辑!”杨可说。
“明天跟你去一趟大秦庄,把我制造的祸端麻烦平息掉,再重新找工作干,不能白吃白喝、无所事事。”杨扬计划着未来。
“这样想干点正经事还差不多。以后别再拿我过去的情书和日记借题发挥了,有爱你的男朋友,你们去谈情说爱去,姐不反对。”杨可对妹妹说。
“是!”杨扬调皮地“啪啦”一个立正站着说。
“把秦明写给我的情书拿来我看看。”杨可说,“多少年前的一段旧情就这么入心入脑、难以忘记吗?”
“给!”杨扬把“秦明”写的最后一封情书交给姐姐说,“如痴如醉,别再折磨人家了,赶快了断吧!”
杨可从妹妹手里拿过信看了起来。
“字里行间皆是情,感人肺腑!我真后悔没能嫁给这个情深义重的男人。你当年能向我泄漏一点爱意,至于折磨你这么多年吗?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嫌弃你,我也会嫁给你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有爱我的男人和儿子了,咱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吧!”杨可感动得哭了,泪水滴落在情书上。
“姐,你别哭。”杨扬用手绢给姐姐擦着泪水说,“这样有才华的人写出那么有文采的文章,恢复高考后怎么不去考大学?干个民办教师,一个月二、三十块钱,活受罪!”
“我上次去参加秦虎的婚礼才知道,他原来也是和虎子一块儿复习准备考大学的,就在第二天,就要动身去考场的前一天晚上,追求他的爱人张小妹被父亲逼嫁赶到了秦明家里成了婚。从此,他便放弃了参加高考,孝母爱妻,兢兢业业地在学校当了孩子王。虽然只是民师,可是他的教学水平却是相当高的。在农村,适龄儿童入学的高峰期,大都是和他一样的民师担起了教书育人的重任,不容易呀!命运毁了他的前程,可惜!就从他写的情书上,你也可以窥见出他的水平高低?”杨可说,“我敬佩他,也自叹不如!”
“怪不得你爱他,原来他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平庸之辈。”杨扬说,“人家信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