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我家院子外全是人,救护车来了,村长他们帮忙给送上车,我和我妈一起到医院。
120送到县医院,老爸住上院,点滴打上呼吸机也戴上了,医生把我们叫到外面,严肃地说,恐怕过不去这一两天,要早做打算。
我妈听到这话,当时就晕过去,幸亏是在医院里,好不容易把她弄醒,她是嚎啕大哭。
我紧紧捏着包,在走廊来回走了两趟,一咬牙,先安抚住老妈,然后转身出了医院。
到了外面,我出奇的冷静,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情绪。
我招手叫过一辆出租,告诉司机陈家村的位置。
在路上我反复想着去了以后可能发生的状况,让司机稍停,我到旁边的五金商店买了一把带锯齿的快刀,用报纸卷了和木头一起藏在包里。
我并不冲动,已经琢磨好了可能后果,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大半天的工夫到了陈家村,我付了帐下车。
刚下车,就看到村里应该是有村民结婚,老远能看到大红的拱门,男女老少全都在那看热闹。
我暗暗舒口气,小心翼翼进了村,尽量避开人群,顺着墙根一溜小跑,来到大姑姐住的院子。
这村子治安很好,估计很久没出过事了,路不拾遗,大白天的院门都不锁,两扇铁门敞开。我蹲在墙边观察老半天,应该没人,院里堆满了香烛纸钱这样的祭祀用品,靠着墙根摆了一溜纸人,阳光很足,院子里却阴气森森的,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