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前就是个大老粗,除了干体力活喝酒打老婆之外啥本事没有,连写个字都费劲,更别说画画了,可这满墙的画偏偏就是他用自己的血画成的,末了把自己都给整到了里头,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袁鸣点燃了一根烟,狠吸了一口道:“你说这事怪不怪,邪门不邪门?”
“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他自己画的?”陈风不解地问道。
“当时在这里干活的不只是他一人,他开始发疯的割开血管放血时,别人就吓懵了,想拦却拦不住他,还被他打飞了,随后满脸血的出来叫人,等我们赶到时就已经成了这样了。”袁鸣道。
“那跟他一起干活的人在此之前就没发现点什么异状?”陈风问道。
“有,据说他们听到了一些声音,不像是在耳边响起,而是在脑袋里回荡似的,然后这家伙就疯了。”袁鸣叹息道。
“那些人呢?”
“出了这样的事,那些人也都吓够呛,哪里还敢继续干活,我就给了他们些钱把他们打发走了。”袁鸣皱着眉看向陈风道:“你懂得多,给我说说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是这家伙中邪了,还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呀?”
“都有。”陈风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壁画,道:“他们听到的声音肯定跟那个被镇压在此的怪物有关,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此处的禁制已经有所松动,以至于出现了一些薄弱处,所以它才能搞出这样的事情。”
说着陈风指了指附着在墙壁上的骨头和人皮,道:“这可不是单纯发疯就可以做到的,没有超凡的力量插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那咱们怎么办?”袁鸣满脸希望地问道。
“先将这画毁掉,我再布下禁制将这里封住,短时间内就不要再动这条矿脉了。”陈风沉思片刻道:“等到我实力足够强时再设法镇压于此的怪物斩杀,以绝后患。”
“嗯。”袁鸣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刚要离开却突然脸色骤变。
“怎么了?!”陈风当即就察觉到了有点不太对劲。因为他注意到一股强烈的波动自面前的壁画之上荡漾开来,那些由鲜血画成的生物竟然全都眨了眨眼睛,竟是活动了起来。
“我听到了很多声音……”袁鸣话音未落,脸上就已经露出了无比痛苦之色,面容扭曲,显得异常可怕。
“镇定。”陈风没有想到被镇压在此的怪物竟然会在此时动手,并且手段如此诡谲,以至于自己明明就在面前,却看不明白袁鸣究竟是怎么着了道。
尽管心里有些担忧和愤怒,但是陈风却并没慌乱,沉声叱喝之时已经动用了自己威压,声音回荡在这略显狭窄的矿洞之内,如同闷雷炸响,冲击着袁鸣的听觉和心灵。
“疯子,我……”袁鸣身体一震,满是凶狠和疯狂之色的眼睛也随之一清,张口刚要说话时却再次脸色微变,目光中的厉声再次上涌。
“凝定心神,不思不想,不闻不语!”陈风再次低喝,以自身的威压抵消掉袁鸣所受到的来自于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的影响,同时双手急弹,劲气飞出,瞬息间就封住了袁鸣身上的数十个穴道。
袁鸣根本就没想到陈风会对自己动手,当即就被封住了穴道,如泥塑木雕般僵立当场。
陈风探手抓住袁鸣的衣襟,随手就将其顺着矿洞的入口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