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园带湘字,但他非常讨厌那栋宅子。
另外,傅寒川也是来看看祁令扬那个家伙是不是阴魂不散的还缠着苏湘。
他没资格再追求苏湘。
苏湘进了屋子以后就没再管门外的人。
她一个人住,没租很大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卫,厨房跟客厅是一体的。她留了一间客房当孩子们的卧室,还差一点布置。
苏湘脱了外套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进去收拾小卧室。新买的被子晾了两天,她把洗了的新被套套上去,空气里都带着一股柔顺剂的香味。
小床分上下铺,苏湘爬上爬下收拾完,身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上铺是傅赢的,铺了蓝底baymax的被面,下铺是珍珠的,铺了粉色麋鹿的被面。
苏湘回到地面抬手擦了擦汗,笑了笑,她走回到客厅,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傅赢发消息:周五晚上做荠菜馄饨吃,来不来?
十一二月的时候荠菜就上市了,冬季的荠菜鲜嫩清香,做馄饨特别好吃,还可以给孩子带回去做宵夜。
彼时,傅赢刚写完一会儿作业,在外面吃水果。他歪坐在沙发上回复苏湘:要的。
周五晚上的话,他就可以住在苏湘那边。他现在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去苏湘那边住。
苏湘再回复他:放学去接你。
傅赢习惯了两人的通话方式,回给苏湘一张写作业的图片就表示对话结束了。
傅寒川进门来,傅赢就把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下道:“我这个周末不在家。”
他每次跟苏湘约好后,就会拿出两人对话给他看,一来是报备,二来是显摆。
傅寒川看完了,把手机丢还给他,嗯了声后就进卧室去了。
傅赢耸耸肩膀,他觉得他爸爸在装酷,他肯定很嫉妒的。
傅寒川的卧室内还嵌了一个衣物间,他慢条斯理的解下领带随手搁在中间的长桌上,脱了西服衬衣,换了一身休闲服。同时,他又约了裴羡、莫非同出来。
傅寒川把他们二人约到球馆,去打了一个小时的壁球,大汗淋漓后,三个大男人拿着矿泉水喝水。
裴羡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沿着鬓角滑落。他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看了眼傅寒川道:“好端端的怎么又跑出来打球了。”
傅寒川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样子,他拧上瓶盖道:“我要重新追求苏湘。”
裴羡:“……”
莫非同:“……”
两人互看了一眼,一致认为,他不是一直在追着苏湘跑吗?
而且说真的,亲耳听到傅寒川这么一本正经,志气昂扬的说要追一个女人,实在是诡异到叫人说不出话来。
不过苏湘跟祁令扬的婚事告吹,苏湘恢复了单身,对傅寒川来说,就是件值得放烟花庆祝的大好事了。
裴羡真怕苏湘跟祁令扬真的进了礼堂,傅寒川会不会当场掀桌反对,干出抢亲的事儿来。
莫非同曲腿坐着,左手的手肘随意的抵着膝盖,右手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他道:“一个中年男人了,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我都觉得辣耳朵。”
此时的傅寒川就像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如沐春风。
前段时间,祁令扬的威胁让傅寒川太压抑了,他捣毁了苏湘的婚事,扫除了障碍,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裴羡低头笑了起来,拍了拍莫非同的肩膀。莫非同一向说话直,此时他的话,裴羡再赞同不过了。
傅寒川只当没听到,他转头看向莫非同道:“你说你是苏湘的大哥?”
莫非同懒洋洋的,很傲慢的瞥了一眼傅寒川道:“是啊。”最后一个字,他的鼻音尤为重,简直用藐视的目光看对方。
傅寒川唇角噙着一丝笑,他道:“如果我跟苏湘结婚了呢?”
莫非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大舅子……”
按照这么个关系,应该是大舅子了吧。
他们三个人同年龄,不同的月份,莫非同是最小的,没少因为这几个月的差距被他们二人欺负,尤其是傅寒川。
可傅寒川跟苏湘结婚,莫非同就可以翻身骑到傅寒川的头上去了。他的唇角慢慢翘了起来……
傅寒川瞧着莫非同道:“你少使绊子,少多嘴,多跑腿,多说好话,我会考虑一下的。嗯?”
傅寒川深知跟苏湘重新开始有点困难,苏湘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她的心结打不开。她跟莫非同的关系又很好,所以傅寒川打了莫非同的主意。
难道莫非同要一直看着自己的兄弟继续单身吗?
傅寒川挑了挑眉毛示意,莫非同接收到他的眼神,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耳朵,又摆着架子道:“你今天开的那辆车挺不错的。”
今晚傅寒川开的是保时捷夏季新出的一款跑车。
他买车那会儿,正是苏湘跟他划清界限,他情绪最恶劣的时候。
傅寒川有女人了,车子算什么,他车子多的是。
“拿去。”他把矿泉水先塞在了莫非同的手心里。
莫非同看了眼那只瓶子,随便搁在地上,他扫了眼傅寒川道:“傅少,你这几个月都没在苏湘面前露面,是不是一直在背地里使坏,捣毁祁令扬的后方?”
傅寒川没否认,莫非同就觉得他这个人腹黑狡诈,能忍能熬。不过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傅寒川跟人交手,什么时候败过?
三人洗澡走出球馆的时候,傅寒川就把车钥匙丢给了莫非同,莫非同接住车钥匙喜滋滋的。
当即,他连自己开过来的那辆车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