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轩是被那个女记者撞死的。就是曾经短暂的和周经轩谈过恋爱的,并且带头把张奇峰和秦诗言的事情公之于众那个女记者。/p
她叫韦菲。/p
不知道是不是为非作歹的那个意思。/p
反正,黎元淮早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人一定不是个好人。/p
这个案子原本只是被当成一起酒后驾车的交通事故来看待的,可是因为车祸的场面太过于血腥,直到很多天之后,马路上仍旧有血迹存在,公众对这件事情的关注,便已经超过了对一起意外事故的关注度。/p
而且,警方在查韦菲时,发现了她和周经轩是前任恋人的关系,案子明显就由意外变成了情杀或者仇杀,所以,现在所有的案情已经对外封锁了。/p
在公布最终调查结果之前,绝对不允许案情透露出去。/p
而黎元淮他们,能这么顺利的听到案情的进展情况,则是因为这消息,可是鲁家山抱着舍生取义的心,跟着张奇峰两个人连着喝了三天才套出来的话。/p
第四天下午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起床之后不久便爬进了晏家的大门,把事情一五一十老实交代了,却坚决的表示了,自己绝对不能再去当这种没什么前途还特别伤身体的间谍了。/p
他说这话时,故意弄出了一副遭了多大罪的样子,躺在黎元淮的膝盖上,边享受着黎元淮不断往他嘴里扔葡萄的礼遇,边哀嚎着说:“我说淮淮,你别嫌我烦啊,你是不知道,这奇峰现在变得多难缠。不说之前了,就昨天,我连着跟他喝了三瓶啊,三瓶!不是啤酒,而是红酒啊!我跟我爸要钱的时候都没这么喝过,你能明白吗?你能理解我吗?”/p
黎元淮和黎伯烧听了,面面相觑着,都知道他的话里,估计只有四五分真,其他的就算不是杜撰,也是他太娇气了,根本不值得同情的。/p
鲁家山也没想到,自己有勇有谋的付出着,还要被人家觉得他太墨迹了,在嫌弃着。/p
不过黎元淮也的确是不能理解,这酒都已经喝了,陪笑陪睡陪玩也都一一经历过了,这根本是修正不了的。/p
这么一件事儿,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可他偏偏要说的那么费力。/p
“你就能不能好好说吗?”黎元淮无奈地问,耐着性子循循善诱着:“到底怎么处理的?”/p
鲁家山对于这两个人不知道好言好语的安慰他这件事情感觉到非常的愤怒,于是推开了黎元淮手里的葡萄,含着一嘴的葡萄籽,囫囵却非常没好气地说:“能怎么处理啊,那女的自从跟周经轩分手了,就得了精神病了。这现在摆明了,就是一个情杀,是社会新闻,听奇峰说的那个意思,看来是一点翻盘的余地都没有了。你们啊,就别想着什么找出什么疑点,然后给周老师出头了,没用。”/p
他一语中的,立刻点明了黎元淮和黎伯烧心里最着急和迫切的事情。/p
“怎么就不能出头了?”黎伯烧似乎颇为不甘心:“难道因为他们家里都是警界的人,就能只手遮天了?这凤城,还没轮到的他张家做主呢吧?”/p
“哟,你可千万别这么想。”鲁家山皱眉道:“我之前是不知道你们是抱着给周经轩出气报仇的想法,才去帮你们打听消息的,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想的是这个,我压根儿就不会去。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奇峰到底是什么人?”/p
黎元淮诧异的看着他,不解地问:“他能是什么人?大家都是还没上大学的学生,他就算是能变成什么人,又怎么样呢?”/p
鲁家山躺在她膝盖上,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带着些悲悯。/p
他抬起手来,掐了掐黎元淮的脸。/p
“怎么?小傻子,你跟着你飞白哥哥这么些年,他就没教过你他那些看人的本事?”/p
黎元淮皱着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p
鲁家山叹了口气。/p
“淮淮啊,你真的别……”他轻叹着:“别把人都想的太好了。人变坏,的确是一朝一夕的,但并不需要很久,有时你只需要一眨眼——”/p
他说着,真的眨了一下眼睛。/p
“站在你面前的,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他接着说:“这个就叫一念之间。”/p
一念向善,一念向恶。/p
黎元淮没想过,整天跟张奇峰厮混在一起的鲁家山,会这样说张奇峰,她以为他们两个很要好的。/p
鲁家山只说了这些,之后便没再提过有关张奇峰人品的话了。/p
“而且,他爸爸现在也已经不在公安局了,他早就下海了。现在谁看见了都叫一声张总。我看啊,这张总张总的叫着,往后,估计只有拿钱才能镇住他了。”/p
他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p
黎元淮看着黎伯烧,这时候也有些犹豫。/p
黎伯烧也一样有点发懵,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那也不行,他有钱,我也有啊,他能疏通,我就不能吗?而且现在的张家别说是比不上晏家,就是连黎家,都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别让我查到是他指使韦菲去撞周经轩的,只要让我抓住证据,我非得替周经桓报仇不可。”/p
鲁家山一听说报仇两个字,气得一下便蹿了起来。/p
“报仇?就你?”他不敢置信的问。/p
“我怎么了?”黎伯烧挑眉,也是很没好气地反问。/p
鲁家山跪在床边,看了她好久,见她目光坚定,终于是摇摇头。/p
“你不清楚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