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突然有些不敢确定贾安宴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了,是他真的把骨從幼崽藏到了这种地方,还是他又在耍花样,想再来一次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她看着贾安宴的背影,有些拿不定,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提高警惕。
走在前面的贾安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一路走一路寻找着自己留下的记号,完全不知道他即将走向的是什么妖兽的地盘,也不知道他无意间做了什么样的蠢事。
又前行了一会儿,贾安宴终于停下来了。
“到了,我记得就是这附近,这里有一棵枯树,我就把那只幼崽藏在了树洞里。找到了枯树就能找到幼崽。”
青瑶低头看着地上凌|乱的妖兽爪印,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了。而没等到她有什么动作,他们身后的那只母骨從突然越过他们,冲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跟上!”
青瑶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旁边的刘高杰扯扯她的衣角:“队长……”
青瑶垂下眸子,没有做声,但这件事显然已经冲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她看贾安宴的表情,竟像是依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似的,真不知该同情他见识浅薄做出蠢事还是羡慕他对危险一无所知。
“这,怎么会这样?我放在这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我还放了些陷阱保护它!”
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已经被咬坏了的陷阱,顿时一怔,随即讷讷不言了。
青瑶跟着母骨從赶到这,看到地上的场景也是瞳孔一缩,实在是太惨烈了!
地上现在的一摊烂肉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幼崽的样子了,皮毛被撕咬得四分五裂,白色的毛发已经被血液和泥沙脏物污得看不出颜色,内脏被拖得到处都是,两只眼睛不见踪影,只剩下黑漆漆的两个洞,还有耳朵和四肢也俱被咬掉了。
青瑶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别开眼,这幼崽的肉并没见少,显然杀死它的妖兽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纯粹的为了泄愤而进行的虐杀。她的余光看着母骨從毫不嫌弃地一点点用舌头舔|舐|着幼崽的尸身,试图把它舔醒、舔活的样子,鼻尖一时间有些酸。
不过她没有被这些情绪影响的忘记了处境,现下是骨從们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一会儿它们从悲痛中回过神,他们这些人必定会是它们泄愤的第一选择。想到这,青瑶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慢慢后撤,与骨從们拉开距离。骨從是近战的动物,而他们算得上是远程,离得近了只会吃亏。
而此时的贾安宴已经彻底吓白了脸了,他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他把幼崽藏在这里时还查探过,四周并没有什么妖兽啊?可现在这情况,等会儿骨從们会生撕了他吧,就像地上那只幼崽的下场一样。他又看了一眼死状恐怖的幼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行,他不能这么死了,对了,华清,还有华清他们!
贾安宴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抬头寻找起青瑶他们的身影,等到他发现青瑶他们似乎在不着痕迹地后退时,他顿时以为青瑶他们要放弃他自己逃跑了,想到这,他哪里还忍得住,立刻不管不顾地大叫出声:
“华清,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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