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诺瞬间打了鸡血一样,卖力的将小手在围裙上一抹,从围裙的兜里掏出一支香香的护手霜,在手背上来回涂抹了厚厚一层,细细匀开,连指缝里都不放过,确保小手娇嫩细滑了,这才又跑去摊子前,忙活开了。
“……”
林温然将一大锅煮好的玉米,吃力的搬上台面,看到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白一诺还真是爱护她的每一寸肌肤啊!
看来是真的立志,要嫁给长宁市的富哥儿,脱贫致富。
林温然这边的生意红火,隔壁摊子的陈松,一直探头探脑,往这边瞅着。
徐凤走过来打趣道,“陈松,你的眼睛都嫉妒的要冒光了。”
“你不嫉妒?这女人一来,把咱们生意都抢了。”
陈松缩在摊子后面的小板凳上,白了徐凤一眼,眼睛片后的眼神满是不屑的光芒。
“那是我妹子,我嫉妒啥……再说我妹子前几天教了我煮馄饨的新花样,我这几天,生意比以前,好了不少,嘿嘿。”
徐凤仰着头,得意的笑。
“去去,臭显摆啥……说的我好像没人买似得……”
陈松挥着手,落寞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炸臭豆腐的大锅。
臭豆腐一叠叠串着,摆在一边,好像真的没有少什么。
他嘀咕道,“咳……好像真的没卖掉几个……不行我自己吃了。”
抬头看着徐凤道,“你今儿生意不错,反正赚了,来一串?”
“得,你自己吃吧,那么臭……”
徐凤边说边转身摆手,双手抄在皮围裙兜子里,往街道对面自己的摊位走去。
陈松转过头,瞥了一眼林温然火爆的摊位,铁青着脸,咬牙切齿。
这个林温然,还有那个臭丫头白一诺,今天居然把摊位都挤到他旁边,把他挤得摊位都往一边挪了许多,正经的电影院前最好的位置,都快给她们占了。
今天早上白一诺在摆摊的时候,陈松上前说道说道,还被那丫头呲了一脸的口水,还骂说没生意要那么大地儿干啥,占着茅坑不拉屎,气的他呕了一上午气。
到现在,气都没顺下去。
眼看着到了吃饭的点儿,林温然摊子前,围着的人群越来越多,自己摊子前,鬼影都没一个,陈松坐在瘸腿小板凳上,心中一阵悲凉。
不行!不能让这个外地女人得逞。
陈松眼睛片后的小眼睛,狡诈的在四周环视了一圈,见没人注意他,就伸手进内衣,从里面抠唆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纸包来。
纸包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不会是毒药吧!
陈松盯着看了半天,想着昨天给他的人,再三说,不是毒药,绝不会出人命,只是让那女人,在这条街混不下去。
陈松捏着那药包的手抖了半天,一磨后槽牙,干了!
更何况,不是白干,那人给了钱的,还不少,顶他一个月的收入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陈松想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
一波忙过去之后,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林温然热的小脸通红,交代白一诺看着摊子,自己就去了厕所。
白一诺清脆的应了一声,一见林温然走了,立即跑到摊子里,手脚一松,累瘫在椅子上。
她仰着头,捏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只觉得眼皮子发沉,晕晕欲睡。
这时,她眼角余光,就瞥见陈松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小眼睛还在台面上飘来飘去。
“干啥,你也想买?”
白一诺躺在椅子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就别凑热闹了,累死我了,就不能让我歇息会……”
“看看,我就看看……”
陈松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一嘴抽烟过度的大黄牙。
他伸手推了推眼镜片,一脸猥琐。
白一诺哼了一声,转身趴在椅背上,不理他。
白一诺听到陈松走进了摊子内部,在台面前走来走去,还低头嗅来嗅去,白一诺不屑的哼道,“你干啥呢……没有你那臭豆腐味,姐的秘方你也偷不走,快出去,一会让姐看到了,该说我。”
陈松弯着腰,一边道,“一诺啊,你说你这么年轻漂亮,干啥不好,干嘛非给这外地女人打工啊,她还不付你工资!明摆着欺负你啊!这烟熏火燎的,弄糙你这张细嫩的脸,多不划算……”
白一诺眉头轻轻一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抱怨道,“可不是嘛……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没钱呢,等我嫁了城里老公,自然不用干这个……”
陈松边说着,边在白一诺看不到的角度,慢慢从袖管理,摸出了那包药粉,手指发抖的打开,举着,刚要抖进去——
“陈松,你往里头放什么呢?”
白一诺幽幽的一声,吓得陈松猛地一抖,药包掉在了台面上,洒了出来一点。
白一诺轻轻一拍椅子扶手,从椅子上霍然起来,走到陈松身边,盯着那药包看了几眼,转眸,手指指着陈松扁平的鼻尖道,“好哇,你玩阴的,生意抢不过我们,就来下药!”
白一诺的声音尖锐,吓得陈松小腹一紧,差点尿了。
陈松连忙将白一诺往旁边拉了拉,然后飞快的将那药包给收在掌心,苦着脸,对白一诺求饶,“姑奶奶,别嚷嚷……别嚷嚷……”
“怎么,敢做还怕人说?哼,我就要大声嚷嚷,让这条街做生意的,都看看你陈松是什么人!”
白一诺尖锐的女声,瞬间又高了八个度,头昂的高高的,就要往摊子外头